到底何事(2 / 2)

她迟疑了一会,然后才说道“他应该没什么别的意思的吧许是见这荷包做的好,就叫你过去问一问而已。”

这话说完之后她就觉得自己脸挺大的。

哪里有自己夸自己荷包做的好的啊而且李承策身为太子,什么样好的荷包没有见过,值得见到她做的这个还特地叫褚庆生过去问一声这个理由显然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褚庆生也想不明白“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要是万一有人问起你这事来,你好歹心里面能有个底。”

孟瑶心想,你就是告诉我这事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啊。谁知道李承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件事到底还没有没有什么后续。

随后她就安慰自己,能有什么后续只是一只荷包罢了。李承策贵为太子,天天多少家国大事,还能真的关注这一只荷包的事

但可惜她很快就被打脸。因为忽然有人在院子里面喊“瑶姬在哪里快出来,殿下宣你觐见。”

孟瑶

小茶和褚庆生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孟瑶其实心里也挺慌的,但还是竭力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在李承策眼里她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宫婢罢了,还真能因为一只荷包就将她给治罪啊

然后她心一狠,牙一咬,面上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模样,抬脚跨出门,仰头对站在院中前来传话的内监说道“我就是瑶姬。”

内监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眼,手中洁白如雪,无一根杂毛的拂尘一扬,语气中带着点儿不耐烦“那就跟我走吧。”

孟瑶应了一声,抬脚跟在他身后。

只不过等到远远看到殿门的时候,刚刚那一副豁出去了的悲壮心理已经如同被针戳破了的气球,顷刻间就没有了。

没办法,心里还是有点儿慌。

于是她伸手在随身的荷包里面掏了一块碎银子攥在掌心,往前紧走两步,悄悄的将这块碎银子塞到了内监的手里,面上赔笑的问道“请问公公贵姓”

那内监察觉到手掌心里面忽然多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块碎银子,瞧着得有二两多重。

这哪里能不喜

立刻握紧了银子,眉开眼笑的回答着孟瑶的话“姑娘客气了。我免贵姓孙。”

“原来是孙公公啊。”

孟瑶面上的笑容看起来比他更灿烂,眉眼都弯了起来,“我这冒昧想跟您打听点事。”

身子凑近过来,声音也较刚刚压低了一些“您可知道殿下叫我过去是有什么事吗”

她虽然也心疼银子,但不管怎么说,这时候总归多知道些消息都是好的。

“这个姑娘可就问倒我了。”

孙公公也压低了声音,“我也不知道殿下叫你来是什么事。倒是可以告诉姑娘,先前针线局的掌事红姑姑捧着一套她给殿下做的寝衣求见了殿下,后来殿下又叫了褚庆生那小子进去进他。我在廊下模糊听得什么荷包之类的字眼,至于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番话非但没能给孟瑶解惑,反倒让她越发的懵了。

怎么听着好像还跟那个红罗有关系

一路忐忑不安的进了内殿,虽然心中很不愿,但还是跪了下去“奴婢见过殿下。”

这些日子她已经将宫中的规矩学的差不多了,无论是行礼的方式,还是说话的口吻,都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李承策还在提笔写字。明明知道她进殿了,也听到她拜见的话,但依言不紧不慢的写着字,压根就没有抬头看她,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不叫起来,孟瑶也不敢起。只能还跪在原地,心里想着前几日听褚庆生跟她说起护膝的事。

说他们无论是做内监还是做宫婢的,但凡遇见个主子,又或是稍微做错了点事就得跪。也不论当时是青石砖地还是石子甬路,都得立刻扑通一下跪下去。

想想那膝盖得有多痛啊所以护膝是肯定得备一副的。里面还得多絮点棉花,牢牢实实的绑在膝盖上,这样就算跪下去的时候好歹也能舒服一点。

孟瑶当时还没当一回事。总觉得她不过是做着浇花喂鸟的活,做完即刻就走,基本上碰不到主子的面,不想现在就被打脸了。硬邦邦的在这里跪着,还不知道要跪多久。

心里其实很不爽李承策这样的做法。到底因为什么事叫她过来麻烦痛痛快快的给个准话啊,叫她就这样跪着算什么

但面上却不敢显出来,低垂着眉眼,老老实实的跪着。

李承策这样晾了她一会,觉得也差不多够了,这才停笔抬眼看她。

就看到孟瑶虽然跪着,但腰背挺的笔直。眉眼虽低垂着,但也能看到她面上神情平静镇定,并不见一丝惊慌。

到底是信王亲手教导出来的家养杀手,比一般的人要能沉得住气。

顿了顿,就问她“会不会研墨”

作者有话要说  孟瑶您老巴巴的遣人叫我过来,就为了问我一句会不会研墨,,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