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付巧言惊呼出声。
她搂着荣锦棠的脖子,柔软的身体也紧密地贴着他的。
荣锦棠笑:“之前在行宫里见你爱玩这个,今日再哄你一回,算是乔迁礼。”
付巧言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带着她在屋里转了起来。
光影在她眼前模糊起来,唯一不变的,只有他英俊的容颜。
荣锦棠也是臂膀有力,他带着她转了好几圈才慢慢停下来。
“高兴吗?”荣锦棠喘了两口气,笑道。
付巧言被他抱在怀里,脸上都是笑,她微微闭上眼睛,倾身向前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荣锦棠环着她的手一紧,转身就把她扔到了床榻上。
“好了,刚才你高兴了,”荣锦棠整个人压了上去,“现在换朕了。”
付巧言仔细的、认真的凝视着他,仿佛要把他印进心里。
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这压了压。
一阵微风吹来,带起醉人的桂花香。
正殿的架子床里,一夜被翻红浪,满室飘香。
次日清晨,荣锦棠早早就醒了,今日里有大朝,他必须在两刻之后去干清宫上朝。
荣锦棠低头见她睡得正香,轻轻拉开床幔。
外面安安静静的,仿佛没有人在。
荣锦棠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帮她把被子塞到脖子后面,这才起身下了床。
坐在床榻上穿鞋的时候,付巧言也迷迷糊糊醒来,她半坐起身揉眼睛,打着哈欠问:“陛下要去上朝了?”
荣锦棠穿好鞋,坐回床上搂着她亲了一会儿,感叹:“再不走,怕真要被起居舍人留名了。”
付巧言这才清醒了些,也跟着下了床。
“来人。”荣锦棠帮她拢好里衣,张口喊人。
外面等着的是宁城,前些时候他一直不知道忙什么,这还是付巧言第一回 跟他打正面交锋。
宁城如今三十几许的年纪,面白无须高高瘦瘦的,长相倒是很儒雅。
若不是他穿着太监五品的朝服,付巧言都会以为他是哪家书院的教书先生。
他笑着同荣锦棠和付巧言行礼:“给陛下和娘娘请安,朝服已备好,陛下这就洗漱否?”
跟张德宝那笑眯眯的谄媚样子不同,他的笑是比较自然和煦的,叫人看了很容易生好感。
这一比,就高下立见。
荣锦棠点点头,起身让宫人伺候他净面漱口顺发挽髻,还不忘回头吩咐付巧言:“还早,待会儿你再睡个回笼觉,反正也是在自己宫里。”
付巧言点点头,还是乖乖凑到他身边,想帮他穿朝服。
大越的朝服是墨色的织金九龙衮服,腰上要束半寸的缂丝腰带,下坠如意吉祥风调雨顺四挂件,头戴冕冠,脚踩九龙靴。
付巧言是头一回见他这样打扮,英俊高大的青年郎君往那里一站,帝王的威仪是挡都挡不住的。
墨黑的颜色沉稳而又贵重,扑面而来就是通身的气派。
帝王之相,观之难忘。
这身衣服穿起来有些复杂,付巧言怕耽误时间,就站在一旁给宫女打下手。
荣锦棠把她往贵妃榻上一推:“不用你伺候,你哪里会这个。”
从昨天到今天他已经两次说不用她伺候了,付巧言心里暖洋洋,还是小声说:“那也总要会的。”
荣锦棠回头冲她笑笑,因为隆重的朝服而异常英俊的面容差点闪了付巧言的眼睛。
“那就跟那里坐着瞧,多看几次就会了。”
她抚了抚乱跳的心,道:“多谢陛下。”
等衣服换好,荣锦棠就得坐步辇走了,今日里他起的晚些,根本没时间用早膳。
付巧言是知道大朝时间的,追出去嘱咐宁城:“劳烦大伴给陛下弄点点心,先垫补垫补,步辇上也能用。”
就景玉宫和干元宫这么近的距离,走也用不了一刻,只是他已经穿好了朝服,弄脏弄乱就不美了。以往从干元宫去干清宫他是必不会用点心的,宁城也不敢劝。
倒是今日叫宸娘娘这么讲一句,荣锦棠就通情达理了,叫人上了两块不爱掉渣的肉龙来用,叫宁城好一番感叹。
等荣锦棠走了,晴画才端着枸杞茶进来,呈给付巧言:“娘娘再睡会儿?”
付巧言确实还很困,她觉得自己跟荣锦棠明明就差一岁,怎么他见天那么精力充沛,自己就老是困顿呢?
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叹了口气:“老话讲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我怎么每日里都那么想睡呢?”
晴画笑:“秋乏呀,娘娘再去歇歇,等早膳取来奴婢再来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