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天下之事?”听着西凉迟昼说的这几个字,沈沐辞离开的身子微微停顿了半晌,似乎是真将这句话给听进去了一般。
迟昼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唇角这才勾出一抹笑意,语气带了几分懒懒散的惬意:“如今九州天命圣女既然是选择了要嫁与南诏成为了南诏的太子妃,咱们其余九州三国之人多少还是会有几分忌惮之意的,若是想要控住了这天下平衡,你们南诏这边,总得是需要拿出些诚意出来吧”。
要说迟昼这话,其实说的原也没错,因着九州圣僧的那么一句预言,夜荼靡的身上除去了那么一句“朝辞白昼隐归夜,方可护得天地衡严”的那一句话之外,可是还有着一句得之可得天下的传闻的。
更别说夜荼蘼自己又还身为十里画廊名副其实的廊主大人,哪怕是现如今已经卸任,可是今儿个十里画廊之人悉数为其送嫁,可见夜荼靡与那一种美人间的关系,是无论如何都是断不掉的,如此这般,也就更加让人忌惮不已了。
不过实际上其实就连迟昼自己,都还真没有太怎么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了的,要说九州四国皇族中人基本上都是有一个惊才艳绝之人坐镇帝都的,而且天下局势已定,四国鼎立,算得上是极为祥和,就算是如今夜荼靡因为那一句预言加入到了南诏,可这一时半会儿之间,倒是也不见得会引起什么动荡就是了。
但就算是心中明白,迟昼此时此刻仍旧还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借着这个借口,能够让夜荼靡和沈沐辞二人给留了下来。
迟昼的这番话,沈沐辞显然也是听进去了的,停顿着的身形一直未曾动作,然而就在迟昼以为沈沐辞这样子几乎像是已经妥协了的时候,沈沐辞却是语气漠然的留下一席话,再次拉着夜荼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