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无法回答。
“其实陛下手下的‘白鹭’一直奉命关注着花木兰。”
崔琳抛出一个更让人惊讶的消息。
“如果我没猜错,独孤家那个笨蛋四郎和陛下宿卫中头脑简单的那群家伙,应该被陛下派去的人煽动的热血上头……”
“跑去给花木兰撑腰了。”
小剧场:
拓跋焘(拖把掏)以阅兵之名仔细的检视自己的羽林卫士,专盯帅哥。
羽林郎甲(捂着菊花):陛陛下为何老是看着我……莫非是看上我了?
☆、包工头木兰
给花木兰撑腰的一行人,正在被贺穆兰左驱右赶。
这些人把花木兰家当野营地使,吃光了花家的存粮、吃掉了她养的小鸡……
每日里,无数闲汉村姑来她家门口看热闹,对着花家伸头探脑。花家是村中的鲜卑军户,原本住的偏僻宽敞,这一来,她家门口都快成菜市场了。
“你们滚不滚?”贺穆兰对这一票子男人已经没有什么好脸色了。“你们不滚我就动手了!”
“能和花将军比试,是末将们的荣幸!”李家八郎李彦闻言立刻眼神一亮,忍不住摩拳抆掌了起来。
贺穆兰气结,恨不得看看这些所谓的“贵族”是拿什么保养品抹脸的。
怎么脸皮就这么厚呢!
“你们太闲是吧?”贺穆兰点了几个一看就是胡人的羽林郎,“你,你,你,你们三人去给我家喂马。顺便把马刷一下!”
一看就是太闲了,给他们找点事做做吧。
“遵令!”三个胡人汉子抱拳称是,乖乖的找花小弟要鬃刷去刷马了。
“你,你,你……”贺穆兰看了看几个衣冠尤为华美的清俊男子,搓了搓下巴。“你们都是高门子弟?”
“是。”几人矜持地点了点头。
独孤诺急的都要挠墙了。
难道花将军偏好英俊清秀的汉人那一款的?
那他第一个没戏了!
“你们会写字正好,我们乡里会写信的人不多,既然来看热闹的人这么多,我等下在门口放个小案,你帮我们这边的乡人写写信,写写文书什么的吧。”花家只有花木兰识字,但人人都怕花木兰,也就没人请她帮忙写字了。
所谓恐惧和流言都来自于不了解,这不是很好的敦亲睦邻的机会嘛!
花木兰大手一挥,在门口放了一张案台,摆了几个坐垫,让花小弟挨家挨户去问谁家要代笔的,这里有几个现成的劳力。
那几个高门子弟没想到会被花木兰这么使唤,当下互相苦笑了一下,一掀衣摆,安然的在案几后席地而坐,若不是背景是花家的小院,怕是还会被人当成一群正在谈玄的高士吧。
这些人在花家又吃又住,委实给花家带来了不少麻烦。
花木兰使唤他们也不客气,既然他们都哭着喊着求她“请把我们当做你的追求者吧”,那她就心安理得的把他们当小弟使了。
众骑士:……啊咧咧,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是要当“追求者”不是“追随者”啊喂。
“那我呢?那我做什么?”独孤诺眼睁睁看着这个被指挥上屋顶修房子,那个屋后喂猪,另一批刷马,转眼间就他落了单,穿着明光铠傻乎乎的站在院子里。
贺穆兰转过身,上下扫视了一眼独孤诺。
“唔,你这样不行……”她看着独孤诺,说出一句独孤诺心花怒放,众骑士差点没把独孤诺瞪穿的话来。
“你脱吧。”
“哈?”独孤诺捂着胸口,犹豫的看了看四周各种余光扫过来的兄弟们。“在这里?”
贺穆兰眨了眨眼。
“你要在这里也行。”
一个时辰后。
穿着花木兰旧衣的独孤诺不自在的扯了扯臂膀,满心荡漾。
这是花将军穿过的衣服呢,那啥,虽然小了点……
可其他兄弟们可没有这个待遇!
贺穆兰在马上无语的看着独孤诺傻乐,不知道他穿个二短外套有什么高兴的。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专门来耍帅的,穿铠甲的穿铠甲,穿锦衣的穿锦衣,连替换的行李中衣衫也是一件比一件华美,简直就跟孔雀专程过来摇尾巴似的。
她如今要用他们干活,他们还是要穿自己的衣服她也不勉强,但她有事要和独孤诺单独询问,便只能以去集市“买东西”的名义把他拐出来。
他来时穿着一套制作精美的明光铠,脚下踏的是作战用的铁履(贺穆兰严重怀疑脚臭的是他),这撑场子时自然是亮瞎人眼,可若是去集市,怕是两人很快就要被围观了。
就算不被围观,穿成这样去买粮食买油盐酱醋,要么被狠狠宰,要么吓得老百姓双手奉上“保护费”。
那以后花木兰彻底不要在虞城地界混了。
所以贺穆兰才叫他把身上的铠甲脱了,再换上普通人的裘衣。鞋子这东西好办,一般的百姓也看不出皮靴的好坏来,有一个脚掌和独孤诺差不多大的便借了他一双皮靴穿。可其他羽林郎的衣衫衣甲,比独孤诺那亮瞎人的也差不了多少,自是不适合“微服买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