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只是比起独孤凤凛那种妖孽,比起闻人海棠那个风骚的男人,比起东倾夜那种粘人的家伙……百里雪篁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矜持!
是的,就是矜持!
白司颜梦寐以求的矜持,在本该春色无边的洞房花烛夜里……出现在新郎官儿百里雪篁的身上。
所以……白司颜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原本还打算顺水推舟,半推半就,稍微欲迎还拒一下就从了百里雪篁的说,结果到了关键时刻……他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简直太不科学了好吗?!
难道要她主动出击,把他给扑倒吗?!
虽然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觉得气氛好像不太对……
默了一阵,最终还是白司颜按捺不住,先开口了。
“那个……我们是不是……还要喝交杯酒什么?”
“哦,对!”
听白司颜这么一提,百里雪篁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立刻又从床头站了起来,起身走到桌边,从案板上托起两个斟满了酒水的酒樽,继而回过神来,走近白司颜的跟前。
伸手,递过杯子。
在不经意间触及白司颜手指的时候,百里雪篁还冷不丁地轻轻抖了一下,害得白司颜顿时也紧张了起来,忍不住跟着抖了一下。
在前世,她也算是百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少女……咳,就当是少女吧。
而在穿越之后,即便那两次回忆都不是特别的美好,但至少也算是让这个身子有了些经验,所以对于洞房花烛这档子事儿,白司颜倒并没有太看重。
一开始,白司颜不能理解为什么百里雪篁明明一直都兴致昂扬迫不及待,结果到了最后的关头,反而变得木讷冷定了起来……不过现在,她想她大概明白了。
百里雪篁的城府再怎么深,心机再怎么重,他也才二十岁。
在谋略权斗方面,因为从小就耳读目染,加之身处权力中心,青梅竹马玩到大的好哥们儿又是一国储君,故而不论是经验值还是战斗力,都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唯独在感情方面,百里雪篁本身就是一个不近人情,连朋友都没几个的家伙,可以说纯白得像一张纸一样,虽然用“情窦初开”这四个字来形容一座冰山有点儿违和,可实际上确实就是如此。
白司颜已经是老油条了,所以对洞房一事并不会有太大的感触。
可百里雪篁不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不仅没有吃过猪肉,甚至连猪跑都没有见过。
而越是在乎的事儿,在真正面临的时候,就越是局促不安,就越是束手无策……所以,即便百里雪篁在这之前翻了上百本书,打下了相当扎实的理论基础,但一投入实际运作,还没等正式上纲上线,就果断懵了。
看到百里雪篁那欲说还休、欲言又止,明明想得不行,脸上却端着一副禁欲派的表情,潋滟而清冷的目光中交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期待的、兴奋的、忐忑的、生涩的、茫然的、乃至是羞怯的……白司颜不由微微扬起嘴角,莫名地觉得他这种手足无措的样子非常的呆萌,呆萌到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地戏谑一番。
“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呀!”
拍拍床板,白司颜又催了一声。
端着酒樽,百里雪篁应声走了过去。
“知道合卺酒怎么喝吗?事先做好功课没有?”
点点头,百里雪篁的耳根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
“嗯。”
说着,便伸手绕过了白司颜的手臂。
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举杯,轻启薄唇,微抬下颚,一饮而尽。
“哐当!”
还不得酒水下咽,只听得耳边响起酒樽落地的声音,百里雪篁还没来得及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白司颜猛地扑倒在了床上。
下一秒,温热的红唇就这么热情似火地覆了上来,裹着香浓热辣的酒味儿,呛得百里雪篁整个喉道都烧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
明明呛得有些狠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可是手上却舍不得推开那个温软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反而搂得更紧了。
耳边,白司颜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透着无尽的蛊惑,令人止不住沉沦。
“既然做足了功课,那我考考你……喝完了交杯酒,接下来……该做什么?”
百里雪篁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收紧了搭在她腰上的手臂。
白司颜抬眸,笔直对上他那双迷离的眼。
“……嗯?快说……接下来该做什么?答不上来,我可要走了……”
眼见着白司颜作势就要起身,百里雪篁不由眸光轻烁,立刻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接下来——”
“唰”的一声,喜被掀起,倾覆了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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