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节(2 / 2)

林蔓叹道:“照这么说,徐飞要是去首都上学,那说不定会更了不得?”

朱明辉道:“这是很肯定的!”

林蔓道:“再后来呢?他考大学总要出去了吧!省城可没什么好大学。”

朱明辉摇头道:“徐飞的父亲没让徐飞念大学。当徐飞18岁的时候,他就把儿子送去当兵了。后来徐飞当了三年兵,又在部队里念了一年军校。从部队里转业出来后,他就直接进江城市政厅工作了。”

林蔓道:“其实关于这点,我也觉得奇怪,按照徐飞的背景,应该远远不止做一个市政厅的秘书。”

朱明辉道:“这还是徐飞父母的意思,他们说要徐飞多在基层磨练磨练。”

“你觉得他的说法可信吗?”林蔓觉得徐飞父亲的做法有许多奇怪而经不起推敲的地方。

朱明辉道:“这事也说不准,听说徐飞母亲娘家以前还是有名的大慈善家,不但开了很多医院,还开了不少孤儿院。”

“孤儿院?”林蔓突然想起收留秦峰的孤儿院。

朱明辉道:“没错,解放以前,省城外有一个挺大的孤儿院,那就是徐飞母亲出钱资助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27139226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3章 失算 一更

“我曾听市政厅的办公室主任说, 徐飞眼光很高,给他介绍了很多合适的对象,他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林蔓听完了徐飞的工作情况,又对他的个人情况产生了兴趣。

朱明辉道:“这事我也听说过。不过, 我还听说徐飞的父母对这事并不着急, 他们都认为徐飞应该先干好工作,后考虑个人问题。”

“他们只有徐飞一个儿子?”林蔓突然觉得徐飞的父母比徐飞更奇怪。

有更好的学校不让徐飞去,偏让他留在省城。明明儿子能够去念大学,却要他去当兵。然而当兵也就罢了,这年头人民子弟兵比大学生还吃香。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打算让徐飞留在部队发展, 而是让他在那里待上三年,读个军校, 便安排他转业去江城上班。

再加上并不急着让徐飞结婚。

种种迹象看下来,林蔓愈发觉得徐飞和秦峰或许真是一个人。而徐飞父母所做的一切, 为的都是掩盖这一真相。

“据我所知, 他们应该就徐飞一个儿子。听说徐家人丁单薄,别说是兄弟姐妹了,就是堂兄表妹这些都是少有。”朱明辉不知道林蔓心里所想, 以为林蔓的问题不过是他们之前谈话的延续。

话到这里,朱明辉算是将对徐飞所知道的一切都说的差不多了。

不知不觉中,时间走过了凌晨3点。

想起还有未完成的报告要写, 朱明辉把刚刚推至一边的文件又挪了回来,继续埋头工作。

查完了徐飞,林蔓一下子没了事做。杯子里的水凉了, 她穿过长长的廊道,走到尽头处的茶水房里倒茶。廊道里幽幽暗暗,没什么光亮。唯一的光亮,便是四号档案室敞开的门里所透出的黄澄澄的光。

回到档案室里,林蔓捧着带把手的白瓷茶缸,一连喝了几口热水。热水像暖流一样淌进了她的胃里。突然间,她有了一些困意。

距离天亮没几个小时了,再去找招待所开房睡觉显然不现实。

于是,林蔓便倚着墙边的沙发小憩了一会儿。

朱明辉正在灯下奋笔疾书。听见一旁传来的细响,他不自觉地往沙发处瞥了一眼。

档案室里光线昏暗,正适合睡觉。嫌单手撑着脸颊睡不舒服,林蔓索性倚着沙发的扶手躺了下来。许是累了一整天的缘故,她很快就睡着了。

朱明辉本来只是不经意地瞥了林蔓一眼。

却不想,当看见林蔓睡着了时,他手中的笔不禁停下来了。猝不妨地撞见了林蔓睡着的样子,他一下子便看入了神。

虽然冬天已过,但早春的气候尚有一丝寒意。

睡梦中,林蔓觉得了些许寒意,下意识地拉了下上衣的领子。

看了林蔓一会儿,朱明辉单手解开了外衣的扣子,起身走到林蔓身前。脱下厚实的黑色呢子大衣,将其盖在了林蔓的身上。

回到桌前,稍稍按下台灯的灯罩。

档案室里的光线更暗了。

林蔓感受到了更多的温暖,以及更适合睡觉的黑暗。她睡得香了,忍不住舒服地翻了个身,侧头转向沙发的另一边。

坐回灯下,朱明辉继续专心工作。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亮,直到用不着台灯的光线,朱明辉也能看清眼下的字时,他彻底把灯关了。

被一缕清亮的阳光耀醒,林蔓微微地睁开眼,看向不远处的桌子。

桌子上空空荡荡,朱明辉不见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被放在一把拉开的椅子上。

林蔓坐起身,恍然发现身上盖的是朱明辉的大衣。

“醒来了?”朱明辉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黄瓷茶缸,茶缸里有牙刷和牙膏。他头上、额角尚有没抆净的水珠,显然是刚刚洗完脸,满身散发着一股肥皂味。虽然熬了一整夜,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疲态。甚至恰恰相反,他的眼中闪烁着熠熠的光彩,一派神清气爽的劲头,精神十足。

“嗯,我们现在就过去?”林蔓从沙发上睡眼惺忪地起来。在递回大衣给朱明辉的同时,她从朱明辉的手里接过茶缸和牙刷。

朱明辉再递了一条新毛巾给林蔓,轻笑道:“你先去洗把脸,我们等下去食堂吃饭,完了以后,我就陪你过去。”

林蔓还没有完全睡醒,她对朱明辉的建议下意识地点了下头。迈着轻轻的步子,她走去了一旁的水房。当捧第一扑冷水泼在脸上时,她才彻底地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