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要冲过去,却被后头的人拉住了道:“还是一起吧。”
马车里,姜瑾抱着含烟与侍女阿佩宽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她看着自己满手的血与面上所飞溅到的,心下颤抖不已。
“可是,你,你……”含烟缓缓拉过她的手,五味杂陈。
她道:“如果我不杀他们,我们就会死。放心,我不会想那么多的。既然你们跟着我出来,我定然要保护你们的安危!”
外头,忽然帘子猛然掀起,姜瑾正抱着二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她的手一松,含烟便被拖了出去。
她惊骇不定的将其腿抱着,将她拖进来,在看到那外头是流民所为时,她后悔不已!
姜瑾只身出来,将其护在自己的身后,手中紧紧拽着带血的钗子。
阿远顾不得面前的几个黑衣人,将他们一刀毙命,飞身而来。
她迅速的望穿其身后,大喊了一声使流民分心。
趁此,她与阿远同时紧握手中利器,“呀!”的一声刺进!
但考虑到这些只是为了谋生的流民,所以她避开了要害,只是想警告其。
“阿远!留活命!”她迅速提醒。
言完,他的手一松,与要害只相差一分。
几个流民吃痛不已的纷纷倒下,疼喊着。
而剩下的三个黑衣人见自己的同伴都被其撂倒,不想再做无畏的牺牲,便低低道了句,“走!”
立即没了踪迹。
姜瑾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如释负重的缓然倒下来,浑身如被抽空了一般,双腿软的没有一丝气力。
含烟与侍女阿佩忙连滚带爬的过去,来到她身边,紧张道:“王妃,王妃你没事吧,王妃!”
她只觉松软万分,使不出气力,也道不出话来。
方才她是头一回杀人,已经用了她尽数的力气,超常的冷静与沉着使她现在想好好休息休息。
阿远解决了黑衣人,便担心的过来,单膝叩下,将她抱进了马车中。
而探子则是查看那些人的鼻息,顺便从他们身上摸出了东西。
“凉国?!”他狐疑的将银两拿好,心下骇然,走了过去。
“可有发现什么。”阿远从马车里出来,吩咐侍女伺候着姜瑾。
“这是从黑衣人身上搜到的。”探子复杂的递过去。
“什么?!”他左右查看了下,却在银两的底端瞧见了象征。
这是,这是来自凉国的银两!
两人眼中瞬息不已的对视了一眼。
情况,变得复杂许多。
阿远望着那马车里头的姜瑾,想了想,道:“此事暂且不要告诉王妃,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探子点头应了一声。
“王妃,王妃你觉得如何?”含烟紧张道。
侍女阿佩则是从包袱里拿出水囊,再倒入手帕上,轻轻的将她面上手上的血迹抆去。
“只是方才用力过多。现在平定下来,只觉浑身发软。没事的,歇息一会儿就好了。让你们为我担心了。”姜瑾的面色有些惨白,她宽慰着道。
“我还以为,你方才是真正的坦然自若了。原来,都是为了不让我们慌张担忧,才做出来的假象。”含烟叹了口气,责怪道。
“你们是被我连累的,我当然要保护你们的安危了。”她任由阿佩抆拭着黑衣人飞溅出来的血迹。
一片静谧之下,含烟心有所想,思绪纷繁。
她望着姜瑾,也不知晓自己该不该问。
刚才那些黑衣人来势汹汹,直直的向着马车里头冲来,看似动的杀机。
也不知晓,这时得罪了什么人。
但据她所了解,在这边疆,还会有什么人好得罪?
难道,是仲容恪的仇敌打探到了王妃离开了边疆,便趁此来报复?
无论是哪种结果,含烟都放心不下。
既有了第一回 ,定然还会有第二回的。
那些黑衣人这次没有得手,还会重蹈覆辙再来的。
此去凉国路途遥远艰辛,停停顿顿少说也耽误许久,真正要抵达怕是要多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