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领队阿远追上了前去,与之并肩道:“大王为何如此突然更换策法,这对兄弟们来说,是极不利的。”
仲容恪的面目阴沉,道:“本王难道这点权力都没有了么?你是想,来说教本王的?”
“末将不敢,只是不懂大王的用意,故想问问。”阿远停顿了下来,低低着个头。
他停顿,转身过去,一双豹眸紧锁,道:“这两张图纸,一直是由谁看管的。”
阿远心抖了抖,睫毛搀着,回道:“是,是末将。”
仲容恪冷哼一声,低喝道:“难道你便没有发现,这两张图纸被人动过么!”
他如晴天霹雳一般错愕的抬起头,眼中茫然万分,待仔细的回想一遍后,他加深对那夜的可疑。
“告诉本王,这段时日,可有可疑之人进去营帐过。”他的语气更加冷然。
阿远没有迟疑的道:“回大王,没有。”
“没有?”仲容恪的眉目渐渐阴沉了下来。
“是没有,还是刻意隐瞒之!”他一声厉喝,让其忙跪了下来。
“大王,真的……没有。”阿远正色道。
“你当本王是好糊弄的么!”他的面上带着恼怒之意。
不远处的将士们指指点点的疑惑着,不知他们的领队是犯了什么错。
“阿远,本王给你三日期限,暗暗调查此事。若三日之后还找不到真凶,那么别怪本王不念及兄弟情谊了。”仲容恪道完,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领队阿远缓缓起身,面目木然。
那不远处的将士见大王走了,忙过去嘘寒问暖的问道:“领,领队你没事吧。大王这是怎么了,还是您犯了什么错了。”
“没事。”他幽幽的吐出一句,便怅然无比的转身走着。
将士见他似浑身气力都散了一样心事重重的,便叹了口气也没去打扰他。
来到一处丛上坐下,他唤来一侍女道:“给我去拿酒。”
“这……”
“没听到么,本将让你去拿酒,快!”他心中烦躁不已。
侍女愣着,便走去了那炊间,对着将士说明了此事,拿了酒过来递给他,便匆匆离开了。
生怕自己被其心情不畅时给当作发泄之物训斥了。
阿远狠狠的灌着酒,嘴中念叨着,“安分守己的留下来不好么……”
他又饮了一口,随意的抆了抆,满面凄然道:“你让我该如何抉择,如何抉择。”
那些个路过的三两将士见领队如此,想来是遇到什么不快之事了,没去打搅他。
“三日,只有三日。我该如何做,才能保全你,保全自己……”
阿远又饮了一口,面上泛起了点点陀红。
姜瑾见到仲容恪面目更加黑沉的走了进来,便知道军中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她却心中隐隐不安着,总觉得同自己有关。
“王上,回来了。”她试探性的开口道。
含烟则是外头将换洗的衣物拿进来,因那些个侍女也寻不到人,不知去了哪里。
但正好进来,碰到了一片不好的气氛中。
“王上,你商议军事回来了,可是口渴了?烟儿替你倒杯水吧。”她勉强的笑着,将衣物整洁的放在榻上,与姜瑾交换了一下眼神。
她对着她缓缓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当含烟将杯水递到仲容恪的手中时,却见他愤然的一挥,杯碎水也洒了一地。
她受到了惊吓,心中颤抖着。
姜瑾隐约有些怒意,她只身护在其身前,道:“王上若是在何处受了气,大可在外头受够了再回来,又何苦难为烟娘呢?”
听到她此言,仲容恪的豹眸比往常更加凌冽,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靠近。
面对于强大的压迫感与威严感,她虽心中也是慌乱着,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怯意,便也跟着护着含烟,一点一点后退。
“你,出去。”他对着其身后的人儿道。
姜瑾闻声,便知道,让他生气的原因,八九不离十的大概就是自己了。
“王妃……”含烟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收到她的眼神示意,她便默默退去了,面上带着疑虑。
待她离开后,姜瑾便问道:“王上,因何事而恼。”
仲容恪移开目光,负手来到她的身后,低沉着道:“王妃近日可是安分的很啊。”
她的凤眸颤了颤,以余光侧眼看了看,脑中飞速的想着。
见她不回话,他继续道:“你可知本王最厌恶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