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绽挑了挑眉,这人是……挖墙角?只可惜了,叶萧晟只有那么一个啊!
“前辈客气,只是龙泉寨许下的好处,哪怕是让我付出身家性命也是甘愿的。至于金山银山,前辈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她说的客气,这老人却是冷哼一声,招呼也不打便攻击柳绽。而被吸去许多内力的柳绽,却是躲也躲不过。好在叶萧晟时时注意着她,立刻为她挡去了老人的攻击。
众人见状,也顾不得其他,纷纷动手,刚刚气氛还不错的众人此时打的不可开交。
紧紧跟在叶萧晟身边,以免他分心的柳绽看着周围的局势,觉得形势一片大好。这样的差距,这场杖想输也难。
正在思索见,余光却见到银光一闪,一个女人拿着一把匕首想要背后偷袭叶萧晟。在原着中也的确出现了这么一段,只是叶萧晟没有让她成功。只是这次……
在她马上就要接近叶萧晟身后时,柳绽大力的推开了叶萧晟。而拿着匕首的女人根本来不及停手,匕首直接刺进她胸口。女人见状直接拔出匕首,想要再次暗算叶萧晟。
此时叶萧晟已经发现了异常,转身时便看见匕首从柳绽胸口拔了出来。柳绽直接瘫软在地上,而她的周围以及身上全是匕首拔出时溅到的血液。
叶萧晟快步跑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她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双目紧闭,苍白的脸颊还带着血液,仿佛没有生气了一般。
不知怎么的,叶萧晟突然想起来她刚刚说的话。
“就算付出身家性命,我也是甘愿的。”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让她完全的贴近自己。低声说她傻瓜,说了一遍又一遍,流下来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恭喜小绽绽完成任务,开始进行下一个任务。】意识迷蒙间,她听见019的声音。
☆、第12章 湖番外
江湖上关于柳绽的传言很多,多数都说他年轻有为,貌比潘安,家产丰厚。可任谁也没想到,这样极负盛名的人居然是一个女人。
付千帆倒着手里的药,不自觉的想起这个女人。
他是什么时候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好感呢?是从她认出稀有珍贵的红琉璃开始,还是从他拼着自己的武功也要废掉那人的肩膀开始,或者是从她告诉他上一辈人的恩怨来换取一瓶解药开始?
“当年六人一同去寻宝,却有两人没有分到宝藏。也就是你父亲付炀和我父亲。”
“我父亲因此对他们离了心,退出了……建立了青山楼。而你的父亲却一直被他们所蒙蔽,认为是我父亲独吞了财产。所有的悲剧,也是因此而产生。”
“你父亲对我父亲独吞宝藏一事一直怀恨在心,因此找机会杀了我父亲。而你父亲后来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究竟为什么被他杀,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事实,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别忘记帮我做炼魂的解药。”
她说完话便不在理他,开始吃起了桌上的芙蓉糕。她似乎特别喜欢吃甜的食物,尤其是芙蓉糕。特别不喜欢苦的东西,尤其是汤药。
看,他又找到一个她不喜欢他的理由。这样的理由,他已经找了很多个,可他仍然无法阻止自己喜欢她,看着她。
他自然知道她要解药去做什么,毕竟中了炼魂的人,整个江湖也只有那么一个。他很想问她为什么要为他做那么多。为他悄悄地付出那么多,真的值得吗?
可他终究没有问出口,不只是因为他和那个让她心甘情愿付出的人是朋友。更是因为她不会喜欢他打破现在的关系,有些话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当他的好友给他飞鸽传书说她性命垂危时,他不是不生气的。他那样小心翼翼藏在心里的人,却没有被他照顾好。
可当他到了龙泉寨看见好友的样子时,他却不知该如何生气了。
他双目通红,下巴上冒出了许多胡茬。向来健硕的身材也变得单薄了些。
同为男人,他明白好友现在外表有多么狼狈,内心就有多么难过。他突然就不气了,因为他发现好友对她的感情并不比他少。
她的身体这些日子折腾的太厉害,这次伤的又重,因此一直在昏迷。可她总会醒来的,因为他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她。
“付神医,柳姑娘醒了。”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药。他知道她一定会醒来,因为她总是舍不得那人难过的。
走到门外,看着好友手足无措的看着她。而她则是对好友笑了笑。他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她明明刚刚醒来,见到他时还很意外,可是看见好友后却将陌生的他彻底抛出脑后。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他就注定得不到这段感情。
过了很久之后,她终于发现了站在门外的他。她笑了笑,明明脸色苍白,嘴唇也是干枯的,可他就觉得这个笑容十分美。
突然间他就觉得,如果能一辈子看着这个笑容,就算得不到她的爱又如何呢?
只要他依然如此喜欢着她,那就足够了。
……
柳绽是女子这个消息让江湖人震惊。还没等江湖人震惊完,又一个消息让他们持续震惊。
——五月二十日,叶萧晟,柳绽与龙泉寨喜结良缘。
付千帆看着身穿红色嫁衣的柳绽。她很美,即使穿着男装也丝毫不能遮掩住她的美。此时一身红衣的她更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的头上只披了一片薄薄的红色轻纱,让他能看清她的笑容。
即便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多少女子的羞涩。用毫不掩饰的笑容向众人表达她内心的雀跃。
看着这样的她,付千帆突然想起,他才是第一个见到她穿女装的人。
那日她身体杠刚刚有所好转,便要起身在院子里走一走。丫鬟无奈,只得找了一身自己以前穿过的衣裳给她穿。
衣服是浅绿色的,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多了往日里没有的娇俏可爱。大概实在不习惯这种拖地长裙,走起路来总是磕磕绊绊。
见他来,还无奈的对他笑了笑说“女人的衣服实在是太麻烦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穿过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