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见了庆郡王一面吧, 李宁湖不知道窦玄章上哪来的这些结论
忍不住哼了一声“你脑洞很大呀。”
窦玄章对她的古怪言语置若罔闻,问道“东家觉着, 袁二公子会引颈就戮么”
李宁湖闻言心中一动, 袁禺意怎么看也不像个会引颈就戮的主儿啊。
“庆郡王之祖母,是齐昭仪,早已过世,留下一子, 乃十皇子。十皇子在后宫中无人帮扶, 性情坚毅早慧。后被派遣平定南疆土人叛乱,虽成功平叛,却感染时疫而过世。又有传言,说十皇子当年是为太子所害。照我看, 此传言不论真伪, 庆郡王心中都必然认定为真,皆因当年十皇子确为圣上所看重, 招来太子忌惮。如此一来,庆郡王与袁二公子有了同仇敌忾的基础。庆郡王势单力薄,袁二公子身负圣宠,岂不是一拍即合”
李宁湖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推断, 做不得数。”
窦玄章含笑点头“我自然也不敢如此草率。只是这两年来,我细看袁二公子,他虽无一官半职,看似恣意行事,毫无章法, 然他袁二公子圣宠在身,圣上放在他身边的耳目是不少的,一些阴私手段落入他眼中,与落入圣上眼中也无太多区别。他利用圣宠替庆郡王行了不少方便。两厢结合,不难得出结论。”
李宁湖琢磨一阵,这是说庆郡王需要什么位置,袁禺意就去碰瓷。这年头当官的人,谁还没点不干净的手段只是藏得好罢了。遇上袁禺意给掀出来,公关都没法公关,直接被顶头boss皇帝t到。
这样做,轻一点的,可能就在皇帝心里留了个坏印象,这人正卯足劲跟人争抢某一职位,皇帝一看名单,能让他上吗这就是升迁被阻了。
重一点的,可能被掀出来的事儿让皇帝无法容忍,大手一挥,贬谪。
最坏的情况可就没下限了。
庆郡王呢,早有准备,趁别人没回神,他底下门人一套组合拳,觑着空就上。
李宁湖这么一想,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如果真是这样。
她看着窦玄章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你这种心机boy,离我远一点
窦玄章道“东家,兴许袁二公子还在暗里替庆郡王敛财。庆郡王那日见着您,神情并非全然陌生,必然是有所了解。兴许,他也想掌握琉璃坊,只是被袁二公子所阻。”
李宁湖看他“所以”
“以东家和袁二公子的情份,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李宁湖眼神复杂“窦玄章,我待你不薄吧”
窦玄章闻言道“东家待玄章恩情厚重。”
李宁湖摆摆手“说不上什么恩情。只是我向来信任你,并不曾苛待罢了。”
窦玄章抿了抿唇,微微垂下眼睑,遮住了眼眸,低声道“能到东家手下,是玄章之幸。”
“那你为何欲使我行此招灾之事这样的风暴漩涡,我家被擦着点边,便会万劫不复”
窦玄章闭了闭眼,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有些苦恼的样子。
最终他一叹,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眼来,定定的看着李宁湖。
“东家非寻常之人。”
李宁湖似没听清“你说什么”
窦玄章面无表情“东家若不想为人所知,我愿为之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