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婢女引路,不一会儿就将姐弟三个送回了厢房。
姐弟三人关了门,才真正松了口气。
李宁湖看两个弟弟,可怜见的“肚子疼不疼这寺里肯定有擅医的僧人,咱们找人去看看。”
她害怕孩子给护卫踢伤了内脏。
李三郎和李四郎摇头“不怎么疼了,不看了吧。”
“怎么,平日总干仗,今儿见着厉害的,就给唬着了”
这两小孩后头都怪安静的,一直紧紧贴着她。
李三郎摇摇头“不是,姐,我们还见过血呢,咱们村和小鱼村争水,我们偷着去看了,两村打得才厉害呢。今儿那个蔫坏的,看着就叫人怪害怕的,不像别人就是打一架的事。”
李宁湖点点头“一会咱们就别露面了,你往大哥二哥身后躲着点,我戴上帷帽。回家后咱们这阵也少出门。”
今天真是无妄之灾,早知道这贺十一娘最后自我放弃,一开始就该躲着她。这魏宗权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如今贺十一娘从了他,事儿面上抹平了,他应该不会闲得无聊来对付她这种小人物。不过还是先躲着点了。
一直到李老太歇午起来,一大家子这才开始打道回府。
李三郎和李四郎这几日被按着不让出门,李宁湖就算出去,也是戴着帷帽快去快回。
事情这么迫不得已的一放手,就显出窦玄章的厉害了。每回去看,铺子里都井井有条,账目清清楚楚,且销售额在逐步上涨。
李宁湖觉得她只要能酒,铺子就能撒手,只是铺子如今酒品单一,杨梅酒得三个月后才能成。
这日李高惟找了姐弟三人说话“我给三郎四郎寻了间书塾,先生耐心细致,适合给孩子开蒙,先读三两年,我再想法子让他们到白云书院去。”
李宁湖点头“一切都凭三叔做主。”
李高惟点点头,指着一边立着的一个少年“这是孙管家的小儿子,孙福来,往后就由他接送你们俩上学。”
李三郎李四郎应下。
李高惟站起来“拜师礼都备好了,今日我便领你们俩去拜见先生。”
晚上李三郎和李四郎回来便说“先生总是笑眯眯的,问了我们些问题,还说我们答得不错明日是端阳节,让我们过完节就去上课。”
李宁湖舒了口气,总算把两个孩子的功课给丢出去了,她也就这点水平,往后他们不管读得好不好,都算是读书人了。
李家前两日就包了粽子往亲友同僚家送了一圈,各家也都有回礼。第二日一家人围在一起,各家的粽子都煮了几个上来,李宁湖一尝,都是甜的。今年她是忙坏了,没顾得上,明年她得试着包鲜肉粽和咸蛋黄粽。
用完早饭,一家人又集体出门,出城去青阳湖看赛龙舟。
欧家递了信过来,包好了看台坐席,请了他们一大家子。
李宁湖还记着魏宗权这事,一说不想去,李老太就狐疑的看着她“二丫头不是最爱凑热闹的,怎的闹着要留家里”
李静溪赶紧进谗“常日里跑得不见人影,又想一人留家里,不定要背地里弄鬼呢”
李宁湖吐血,想说病了都不行,这身体倍棒,气色好着呢。
去就去吧,听说看龙舟的人海了去了,不至于这么倒霉。
李家人一去,发觉真是人山人海,家家扶老携幼,老远的地方起车马就不能通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