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谁怕你嫌弃啊,我这是自己嫌弃我自己。”
余田田只顾低头偷偷笑,抬头就对上陈烁饱含笑意的眼睛。
她脸上有点发烧。
余妈妈话锋一转,开始打听余田田在医院里工作顺不顺利。
陈烁看了看余田田,顿了顿。
余田田心头一紧。
老天保佑这个毒舌大王不要又拿她的打针技术说事……
但是这个可能性当真很渺茫。
然而片刻后,陈烁只是微笑着说:“她啊,她很努力,这次的年终报告还得了全院第一。”
父母又惊又喜。
余田田呢?
余田田自己也惊呆了。
毒舌陈没有嘲笑她,居然还夸奖她……
她呆呆地吃完了这顿饭,被父母嘱咐着送陈医生回家。
其实开车的是陈烁,分明是他送她。
这一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余田田是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最近和他相处时,心情都变得很奇特。
陈烁却有些情绪低落。
他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这一顿热热闹闹的晚饭,然后再想起自己每日守着热狗吃饭的场景,冷冷清清的屋子即使被他布置得很温馨,也始终缺乏了些什么。
人总是在感到不满足的时候,从别的一些地方入手,试图给自己些许心理安慰。
因为孤独,所以养狗聊以慰借。
因为脆弱,所以竖起防备假装凶恶。
越是缺乏什么,就越是假装拥有什么。
下车以前,余田田忽然对他说:“刚才你怎么不嘲笑我的打针技术了?我以为你会跟我爸妈告状的。”
“我有那么幼稚吗?”陈烁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