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医师给林舒婉看了脚踝,开了跌打药酒让她抆。
这天夜里,雪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停。
雪完全没有要停下的趋势,孜孜不倦地从深邃无底的天空往下落。
一直到午后,这雪还没见收势。
邑州府衙的议事厅中,薛佑琛做在主位上,手指点着官帽椅的扶手上,手指一点一点的,每点一下都有沉重的意味。
议事厅中,袁博达陪坐在下首,卫得远站在薛佑琛王校长nb的旁边。
议室厅里讨论的事情,和袁若瑜没什么关系,不过袁博达有心锻炼袁若瑜,就把袁若瑜也叫来,坐在自己的身边。
几人在屋子里默默在议事厅里坐了一会儿,袁博达终于忍不住问道:“这雪怎么就没个停,侯爷这雪一直这么下着,怎么办?”
此时,仲子景走进议事厅,对着薛佑琛抱了抱拳:“侯爷。”
“如何?”
仲子景摇摇头:“侯爷,积雪太厚,马匹走不过去。马匹走不过去,货车就拉不过去,粮草也就到不了。眼看这匹粮草就要到邑州城门了,却因为大雪被困在郊外,行进不得。”
仲子景接着道:“积雪厚,雪下马腿陷到雪里就拔不出来,更不用提拉车了。”
“再去探,”薛佑琛下令道。
仲子景领命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禀告道:“回侯爷,积雪太厚,车轮转动本就十分吃力,马又拉不了车,这运粮的车队在郊外寸步难行。”
薛佑琛起身:“得远,子景,随我去那里看看。”
“是,”“是,”卫得远和仲子景应下来。
“下官和犬子,陪侯爷一起去
,”袁博达急忙说道,南阳侯都要看现场了,他一个邑州的知州难道还能自己去休息不成?
“好,”薛佑琛道。
薛佑琛带着卫得远和仲子景走在前面,袁博达和袁若瑜走在后面。
一行人尚未走在府衙大门,就在回廊撞见了刚刚从工坊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林舒婉。
林舒婉见薛佑琛一行人走出来时,所有人都是一副忧虑的模样,她心中讶异。
旁人也罢了,连薛佑琛这个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面人,也面露优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