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绣帕再次抆了抆那掉的极其凶的眼泪。
好歹主仆多年,兰儿自然是明白秦氏心里的苦衷的,她轻轻的笑了笑。
“夫人,您这在屋子里关傻了吗?
自己的权利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老爷不来,难道您就不能想个法子让老爷过来?”
秦氏聪慧,一点就透,这两个人还真是挺合拍的。
“夫人,您放心吧,您若是信的过奴婢的话,奴婢一定替夫人将一切都办的妥帖。”
秦氏心里安慰,自从春诗被孙氏给挖走后,她总觉得身边没个得力的人,没想到兰儿也是个得力的。
笑着牵住兰儿的手,心里眼里满是感激。
“好,这件事情若是办妥帖了,以后等你出嫁之日,夫人我定然会为你置办一套不错的嫁妆。”
兰儿跪地谢礼,这件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了。
这一晚秦氏睡的是难得的踏实,窗角的黑影一闪而过,快速来到了安家的花厅。
安客远坐在上首的梨花木桌旁,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茶盖。
“可曾打听到什么有用的。”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腰间挂着长剑的男子附耳在安客远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安客远威严的面容上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手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眸子明显有凌厉的眸光射出。
他示意那个黑衣人过去,小声在黑衣人的耳边说了几句,黑衣人的脸色变了。
“主子,这不妥吧。”
安客远眼睛一瞪,男子再不敢多言,“是,主子。”很快消失在屋内。
这风婆婆也不知道被谁给得罪了,从下午开始,那狂风便没日没夜的刮了起来,吹的那树枝乱窜,门框作响。
安若婉发丝凌乱,跪在门口一动不动。
夏竹看不下去了,便跟着跪在一旁,被安若婉给呵斥起来,示意她去休息。
夏竹哪里肯去,便守在一旁,看着安若婉那明显变得惨白许多的脸色,心中更是担忧。
“世子爷,您有什么就责罚奴婢吧,请放过小姐,小姐可是真心对世子爷您好。”
许篱洛本就心烦意乱,这会被夏竹喊了几声,心越发的烦躁了。
若风站在角落里,盯着许篱洛又拿倒了的书,知晓许篱洛心里在担心,但他不能让这个主子在心软。
放过安若婉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他必须让主子跟着个妖女保持一定的距离。
害死了他没事,可不能害死了未来离国的王。
为了分散许篱洛的心思,若风走过去,将一份信递到了许篱洛的面前。
那封信上盖着用红蜡水印制的许家秘印,许篱洛一见便知晓是军事机密。
不免心中一动,可是离国有什么新的动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