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时越知道他们误会了,他站起身来,笑问李景信“敢问殿下,您见过这位屈将军几次上次见到屈将军,又是何时何地”
李景信“去年年末大盛每三年,各地驻疆大臣都要入京觐见”
他唇瓣动了动,神情凝重下来,显然也意识到什么。
霍宽看看主子,又看看时越,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屈将军不一定认识主子”
他又喃喃低语,“可不会啊去年屈将军才入京觐见过,入宫前还跟殿下寒暄了几句,不会这么快忘吧”
时越摇摇头,“我听闻,屈将军并不擅于记人相貌。”
其实,屈守疆是个中度脸盲,不是很熟悉的人,他根本认不出来。
当年李昀收服屈家军,是派他来跟屈老将军谈判,谈判倒是顺利,不过之后为表友好,由当时同他“年纪相仿”的屈少将军带他去城内四处逛逛。
他只在一个小摊旁边看了片刻,就眼睁睁地看着屈家少将军带着另一个跟他衣饰相仿的人一同走了,一路甚是自然地继续介绍着当地的风土人情。
被抛在后面孤零零的时越
说实话,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是屈家设好的圈套,趁谈判结束松懈之际把他引到街上,然后再伺机杀人。偏就是那么巧,那日是北沧在上堰城内奸细和外部串通,想要拿下上堰的日子。
不过后来,亲眼看着那个和他撞衫的人,被屈少将军拎小鸡仔一样拎起来,麻袋似的横搁在马背上,一边逃一边被颠得吐
说实话,时越其实有点庆幸的。
幸好被拎不是他。
李霍两人一点都没有怀疑时越的话的意思,也没有问他那个“听说”是听那里说的。
不过,李景信沉吟了一下,还是道“我还是准备亲自登门,不过要做些准备”
时越点点头,“你决定便好。”
他本来就是给这两人提个醒,别等进去后直接被当骗子轰出来。至于李景信怎么取信屈守疆李家小六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那他死在北沧不冤。
几人毕竟奔波了许久,既然还有准备要做,索性就不急着今天去将军府,先好好歇息一夜再说。
屈守疆虽然是个将军,但是实在是个很接地气儿的将军。
练兵空闲,也常在城里逛逛,路上的百姓见到他也不惊讶,都热情地招呼着他,甚至还有些年大的妇人还拉着他问几句他怀孕的媳妇几时生产。
屈守疆虽然也不太认脸,但是都觉得面善,知道是常碰见的熟人,一一笑着答了,面相虽凶,但他其实脾气不错,被一路问着也不见不耐烦。
街边也有热情的小贩,把手里的老母鸡往屈守疆手里一塞,道“夫人既然要生产了,也该炖汤补补身子,也好再生个如将军一般威武的小将军。”
屈守疆当然不收这些东西,板着一张脸要给银钱,可这会儿工夫,那小贩已经把地上铺的破布一卷,脚底抹油地溜了。
若是追,屈守疆肯定是追得上的。但他从小在这儿长大,上堰的百姓大都知道自家将军这点不大不小的毛病,那人只跑了几步,就站住了往人群里面一藏,毫无破绽地融进了正逛街的百姓之中。
屈守疆抬眼,看来看去觉得谁都挺像的,但又不好挨个抓人去问,这事情就只能这么了了。
他拎着一只被五花大绑的母鸡接着往前走,又收获了大葱、豆腐、豆芽若干给的人全都说是可以和鸡一起炖的
屈守疆抱着罐子挂着葱拎着老母鸡往前走,心不在焉地想着到底该是豆腐炖鸡呢、大葱炖鸡呢、还是豆芽炖鸡呢,冷不丁地就看见一个人影。
这个人
他、打、死、都、忘、不、了
原本已经被绑地奄奄一息的老母鸡似乎察觉逃跑的机会,费劲全力扑棱着翅膀,只是那绳子啊绑得实在结实,只留下一地零零散散的鸡毛。
李霍两人去将军府了,时越觉得依他们的能耐,大概率还是能要到一队护卫的。他就等着抱大腿,跟着一起回京就行了。
于是,他很放心地出来浪了。
时越记性不错,但对快穿者而言,这其实不算是个好的能力,过于冗杂的记忆容易把人逼疯。不过,好在时越早就过去了那个最危险地阶段,他学会把这些记忆分门别类地收藏起来,等到需要的时候,再调出来看。
故而,他虽然已经许久没来上堰,但是如今走在街上,还是能想起当年那位少将军语带自豪的介绍。
确实于那时已陷入炼狱的中原大地而言,上堰实在算的上净土了。
时越对照着记忆,缓缓走过这些摊位,今昔的模样对比,倒是横生几分趣味。
正悠悠闲闲的走着,突然听见一阵不太和谐的“咯咯”声谁家的母鸡没关住跑出来了
时越想着,抬头去看,就看见一个近两米的中年壮汉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表情够凶、气势够足。
要是不看他手里提的母鸡和身上挂的大葱的话。,,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