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冲李星文笑笑,过去收拾自己的桌面和床铺,“我看到了。”
钱珍珍站在自己的床铺前说:“说实在的,她也挺可悲的,所有的自信和优越感,不是来自于自己,全都建立在自己找了个有钱男朋友上,这要是分手了,那还剩什么?”
李星文接话道:“以前我倒是没感觉怎么样,昨晚我是看出来了,她确实过分。不就男朋友家里有点钱嘛,一个小富二代而已,家里生意也没做多大,有什么好得瑟的?”
钱珍珍给她解释,“她是被嫉妒蒙了心智,一直想在岁岁面前找存在感。一学期下来一直都是暗搓搓的,昨天晚上大概是有点飘了,想当着面找存在感。”
李星文张开嘴巴还没再把话接上,忽听到宿舍门锁响动。
不用猜也知道是费雪妮回来了,李星文只好闭上嘴,没再出声说话。
费雪妮开门进来,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衣,脸却是乌黑的脸。
岑岁三个人没有跟她打招呼,她当然也是黑着脸什么都不说,直接到床铺边收拾东西。
她收拾得很快,四五分钟就搞定了,拖着个银色小行李箱走人了。
而她在的四五分钟时间,李星文、钱珍珍和岑岁,就语气闲闲地随便聊了点别的。
等到她出去关上门,李星文才又松口气说:“那脸色真吓人。”
钱珍珍也差不多收拾好了,背了个背包在身上,“无所谓,她又不能把我们吃了,是她自己有问题。那个,你们都有男朋友等,我男朋友上班去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和李星文、岑岁说了“明年见”,便背着包离开了宿舍。
接下来岑岁和李星文也没呆多久,结伴一起出学校。
李星文拉着行李箱和她的男朋友去路边打车。
岑岁直接去找荣默,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费雪妮和周明岳坐在法拉利里还没走。
她透过车窗玻璃往外看,看到李星文和她男友笑得甜腻腻地去路边打车,又看到岑岁上了一辆车型普普通通的凯迪拉克。
她坐在豪车里冷笑一下说:“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廉价。”
说完又道:“我看她这辈子,也就配和这种只开得起二十多万车的男人在一起。”
周明岳坐在她旁边,“白瞎了那张脸和身材。”
费雪妮刷一下转头看向他,“看起来你很喜欢嘛。”
周明岳噎了一下,“她泼了我一脸红酒,我他妈喜欢什么呀?你别他妈在这没事找事啊,昨晚要不是因为你先嘴贱,我能遭遇这种事情?”
费雪妮气不过道:“那你打她呀,你怎么不打她呢?!”
周明岳着实有点无语,“我出手打女人,那我还是不是个男人?”
费雪妮忍着气,看向挡风玻璃,又小声道:“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
周明岳眼睛又一瞪,“你没看到,人家那是护自己男人嘛,你怎么不护着我啊?”
费雪妮又大声了,“她男人吃软饭的,当然要她护啊!你是吗?!”
周明岳点头想了一下,“那我确实不是。”
两个人在这吵嘴的时候,视线中那辆凯迪拉克已经走了。
他俩又坐着互相消了一会气,也便开车走了。
……
荣默开着车,走的不是去珍宝斋的路线,而是直接回家的路线。
也就岑岁坐上车没多久,他对岑岁说:“带你出去玩,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岑岁一听这话便笑了。
她当然也能猜得到,只问他:“出差?”
荣默点一下头,“去看看货。”
岑岁好奇看着他,“你这一年的时间,跟到什么程度了啊?”
荣默告诉她,“跟到了一个集中出货点。”
那是个小县城的门店,很多的赝品都运送到那里,然后集中往外发货。
店主就是老刘,荣默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一步步摸过去,才慢慢搭上的关系。
但是老刘再往上的关系,就更难查到了。
到底制假造假的窝点在哪里,又是怎么偷偷运输到老刘那里的,都还没眉目。
岑岁听完了,看着他忽然又说:“你信不信我运气好?”
荣默想想她捡漏柴瓷和干隆陀罗尼经被的事情,笑一下道:“不敢不信。”
岑岁这便笑着,怡然自得地靠在座椅背上。
她用目光瞥一眼荣默,又看向前方路况,笑着说:“带着我这个自带幸运光环的福将过去,这次你一定会有更大收获的。”
荣默转头看她一眼,看她这副状态,心里莫名也更有底了一点。
不过他还是对岑岁说了那句话,“记着你答应过我的话,出去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岑岁倒是没多争什么,还是很配合地答应他,“好,我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