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抬起头,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是他们将军府的马车,而是属于东宫褚浔阳的。
桔红从车辕上跳下来,开了车门。
褚浔阳下车走过来。
霍倾儿站在夜色里,一动未动,身上衣物看着光洁如新,但是在那样的环境里呆了一天一夜,身上却有种难闻的气味。
看到褚浔阳她突然就是鼻子一酸,抿着唇角往后撤了一步,迟疑道:“我——”
“没事了,罗家找到了昨天和罗爽一起喝酒的友人,证明他的确是喝多了在福来居休息。”褚浔阳道,言简意赅的陈述。
霍倾儿愣了一愣,不可思议的猛地抬头朝她看去,神色之间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慌。
褚浔阳见她这样的表情却是丝毫也不意外,只是回头看了眼远处过来的马车,道:“吃一堑长一智,让你在这牢里关一天你该想清楚了,别的都不重要,让霍将军和夫人提心吊胆了整天——你——”
褚浔阳说着,语气之中便多了几分无奈道:“你也该是受到教训了,回头好好安抚一下霍夫人吧!”
霍倾儿咬着嘴唇看着她,眼泪慢慢凝满眼眶,眼底神色却是复杂难辨。
说话间霍夫人已经下了车,飞快的奔过来,用力将霍倾儿扑在怀里喜极而泣,“你这丫头,可吓死娘了!”
她哭的悲恸,手下力道之大,直勒的霍倾儿身上发疼。
这一刻,她的泪水也终于决堤而出,反抱住霍夫人唤了一声,“娘——”
*
褚浔阳是目送了霍夫人母女离开之后才转身上了车。
浅绿神色复杂的看着霍家的马车走远,紧皱着眉头神色复杂,“郡主您一直等到今天才出手,是一早就知道霍小姐她——”
“罗爽又不是真有服食五食散的习惯。”褚浔阳扯了下嘴角,虽然事情解决了,她面上神色却丝毫也不见轻松,“倾儿她最近几年虽然不在京城,但之前出席宫宴和各种宴会的次数也不少,就是再大线条,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罗爽那么个众人皆知的才子?而且——”
褚浔阳说着,顿了一顿,怅惘的叹了口气,“她当时的那套说辞太严谨了,纵使伪装的慌乱,也不合她的性子。”
因为罗皇后的打压和罗家二房在外大肆的造谣,这段时间霍罡承受的压力不小,而他之前军功卓着,如今或落平阳,便有许多以前被他压制的武将落井下石的奚落嘲讽。
应该是罗爽和人联手设局想要坏霍倾儿的名声,然后霍倾儿又刚好是替自己的父亲鸣不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给了罗家人一点教训,只是泄私愤的同时她却未曾想到这件事发展起来的牵涉会这么大,险些就将自己搭进去了。
这件事上褚浔阳并不想指责她什么,因为推己及人,如果是自己的父亲突然从高高在上落入这样的举步维艰的地步她的心里也会有恨,只是霍倾儿到底也是涉世未深,并不了解这朝堂政局的险恶,往往会以为一件小事就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昨天事发之后她没有马上出手,也就是想要借此给她一个教训。
“横竖事情也了结了,不提也罢,回去吧!”抛开这些散乱的思绪不提,褚浔阳甩甩头上了车。
*
次日一早,霍倾儿此案的审理结果就呈送了刑部,不过一场乌龙。
有人酒后试图乱性,有人错手杀人。
这世间一位才华横溢的新秀之星未及升起就先陨落尘埃,总被许多人在茶余饭后唏嘘。
不过既然只是误会一场,风声也就很快过了。
只是罗国公府传出消息,说是罗爽的生母莫姨娘因为痛失爱子不堪打击,是夜已经悬梁自尽,追随儿子去了。
当然了,她的真正死因——
也只有罗国公府的人才知道。
“怎么会这样?”罗二夫人几乎是捶胸顿足,愤愤的拍着桌子,“罗爽那小子是疯了还是怎么?竟敢去碰那脏东西?早知道他这么上不得台面,我们也省的费了这么大的事去安排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罗翔的一张脸更是黑成了锅底灰,只是低头喝茶。
罗予琯的手死死的掐着手里帕子,脸上竭力保持镇定害怕露出心虚的迹象,心里一则痛恨一则更是隐隐的发寒。
罗爽是被他们兄妹忽悠着,说只要帮忙败坏了霍倾儿的名声替他们出一口气,他们就会助他夺得世子之位,横竖罗爽那人的口碑好,就算出了事,届时只需说是他酒后睡在那间屋子里,不知道霍倾儿去里头更衣,也没人能找出借口来反驳。
后来出了人命算是个意外收获,却是怎么也不曾想——
褚浔阳让他放在罗爽屋子里的竟然是那样东西。
罗炜为了不受连累,自然马上封锁消息,又重金酬谢了京兆府尹来遮掩此事,让他们半分便宜也没占到。
褚浔阳!
都是那个死丫头!
虽然竭力控制,罗予琯脸上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
罗二夫人不悦的怒然拍桌:“你们倒是都说话啊,这事儿要怎么办?”
罗予琯一惊,随即眼睛突然一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母亲,你不是说要登门酬谢浔阳郡主吗?今天就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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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作为一个正经言情剧,我们芯宝肿么可能没有桃花,开花了嚯嚯嚯~
ps:今天天有事出去了,傍晚才回,又更晚了,赶死我了呜~
☆、第025章 背后阴招,安乐被坑
罗二夫人皱眉,“我现在哪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