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要阴莫墨一把,刘昆甚至不惜对冷霜染下手,好不容易一个月前在冷霜染的集团内部的小班车司机里j□j了内线,又安排人在出租车上做了手脚,本想着冷霜染这次怎么着都逃不过这一劫,等莫墨失去了自己的女人,也叫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可偏偏倒好,最后收到消息,这死的人居然不是冷霜染,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徐饶通过卫星电话接到消息的时候,才皱着眉把这件事转述给刘昆,本以为刘昆会勃然大怒,没想到刘昆一发不吭,只一个劲的瞄准枪打猎。也不知道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原本对冷霜染下手这件事徐饶是有些犹豫的,毕竟那么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其实徐小爷还想着要是那妞死之前能伺候一轮就更好了,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也只能心底想想。
早就知道昆子跟莫墨的梁子基本上深仇大恨了,可昆子这一手确实不单单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了,若不是自己的兄弟,徐饶早就抽一口凉气了。
半响,刘昆抆拭完手里那杆猎枪,才问道:“死的那人是什么身份?”
听见刘昆发话,徐饶也不耽误,直接回答:“听说是首都海关办事处的一名对外办事员,是个女的。”徐饶又蹙起了眉,啧啧的继续说道:“昆子,这次的事确实有些枣手了,据说冯家的人也在车祸里受了伤。”
刘昆眼睛一眯,却不急着开口,徐饶扔给他一根烟。“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他们查不出,那车子基本作废,绝对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冯家的人也只会当做是一起自然不过的车祸。”徐饶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皱着眉,但语气中还是比较有自信的。这说明当初竟然他们敢下手,一早就做好釜底抽薪的准备。
刘昆抽了一口烟,眯着眼沉声道:“那个办事员,找人给海关那边通下气,尽量能给人家家人补偿多点就多点吧,还有,过两天咱就返身回去,你这次请的假也快用完了,准备收拾一下吧。”
徐饶点点头,自然明白刘昆的意思。
两天后,村子口聚集了一大片的人,尤其是狗子打头,瞧着那辆绿色的漆皮东风勇士缓缓朝着远处驶去,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三个月后,首都西山别墅,冯家老爷子正埋头疾书,早已过了古稀之年,退居二线也有两三年,老爷子目前也只挂着政协主席的名号,管理点清闲的事务。
抬起头,冯老爷子便忍不住拿起电话询问外间的秘书。
“小胜啊,淘淘这孩子你让人把她找回来,万一再磕着碰着怎么办呐?”
第二十六章
西山别墅外,远看那一栋栋的红瓦白墙的房子,顶部攒着一大片的青影,那是对面湖泊倒出来的光影。不远处的青色的湖中一波一波粼粼的水纹,又反复倒映出大片的墨青色叶子。
岸边的草坪上,一双细白的腿儿晃晃悠悠着,那脚丫子着实白嫩,五个脚趾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沾了些许湖水,摇晃间洒落一两滴,那脚丫却未曾落下,半浸入冰冷得些许彻骨的湖水中,俨然三月份的天气并不算太暖和,而且这湖水常年有身后这些老树荫蔽,那水的温度却是极低的,一丝丝的寒苦就从脚丫冲入胸口。
高饕又在湖中打了几下水,一直到赶来附近的保姆在耳边嚷嚷,她才不耐烦的收回脚丫子,反而利落的转身。
这个保姆虽然平时照顾周到,对她到底也百依百顺,可唯有一点不好,就是跟块橡皮糖似的,粘人粘得紧,好不容易甩开了些,她如今又紧巴巴的凑上来。
烦,难得一点儿偷闲的时间都要被人打搅。
冯饕板着脸鞋也没穿,就这么打着赤脚,白嫩的掌心一步步的带着湿濡的水渍踩在干爽的草坪上。也不去看保姆气急败坏的脸,径自朝着那栋三层楼的复试别墅走去。
保姆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在冯家担任冯饕的保姆工作也有两三年了,平日里可是为这个小祖宗操碎了心,从前呢这小祖宗傻里吧唧的时候倒还容易哄些,一旦偶尔正常起来,那倔驴的脾气就使劲到头上,怎么说也没用。
尤其是这几个月,这小祖宗脑壳开了刀后,似乎就越发的变本加厉了,独来独往的性子显露无疑,想要跟以前哄哄就听你的话,简直是做梦。
冯家没有所谓的女主人,当家作主的基本上就是冯家老爷子,都七十好几的老头了,在家里性格也随和,这保姆俨然有把自己当成女主人的良好感觉,对冯饕的态度平日里并不算太亲切,当然了,若是在老爷子面前,保姆就变了个性子,恨不得把冯饕当成心肝宝贝似的捧在手里。
对于这个表里不一的保姆,冯饕打从心眼里不待见她,于是眼下也不拿正眼去瞧她,拎着自己的帆布鞋,踩在柔软干爽的草坪上,自顾的做自己的事,把保姆当成是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