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青黛赶紧摇头,讨好地笑道,“怎么会呢,就那个小屁孩儿?”这话算是说到薄桀傲的心坎上了,俊毅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浓浓的笑意。
旁边几个老头倒是头一回瞅见薄桀傲这幅模样,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就差没好好打趣上一两句了!
“对了,你们这回赚了不少吧?”薄桀傲自然也感觉到旁边那火热的视线,忽然凑过头来,一双熠然星眸直直地瞅向成老,敢看他的笑话,胆子还真是不小!
闻言,饶是脸皮再厚,几个老家伙也不由得老脸一红。
之前这消息在克劳家族传开后,他们也没闲着,索性开了个赌局,压大压小,看薄桀傲到底能不能够在三天时间内成功完成任务,赔率是一比五。
也多亏了这个赌局,他们一行人倒是赚了不少,现在被薄桀傲给一眼看穿,心下也生出了几分尴尬,不过到底是多活了这么些年头的老狐狸,不过转眼脸色又恢复如常。
“放心,我不会多说什么的,”薄桀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拉过一旁的青黛,眼下满是狡黠,“不过第一次和青黛见面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漏了点什么?”
一听这话,这几个老家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得!只能大出血一趟了,谁让他们被薄桀傲给抓住这个把柄了呢?
“小丫头,过来,”成老狠狠地瞪了一眼薄桀傲,才温和地朝青黛笑道,“你也是个好姑娘,以后charles要是欺负你了,就来告诉我,老头子给你做主,对了,我这儿有个庄园,就算给你的见面礼,你可别嫌弃。”
“怎么会呢?”青黛浅笑着,嘴角划开一抹微扬的幅度,整个人如明月一般柔和温盈,让人移不开眼,“谢谢您。”
薄桀傲的脸色却黑沉了几分,这个老家伙这个时候还不忘将自己一军!自己会欺负青黛?根本不可能的事!
成老做了先,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落后,一时间,青黛光是收礼物就赚了个盆满钵足。
见状,薄桀傲的脸色总算是又好了起来,让你们以我的名义开局赚钱,哼哼!现在全得吐出来!
“什么!你······你再说一次!”忽地,一声嘶哑的低吼响了起来,压制住众人的欢愉,整个会场又变得一片宁静,众人面面相觑,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薄桀傲也是微微皱眉,朝克劳看去。
“出什么事了吗?”问话的却是成老,这么些年了,他还是头一回瞧见克劳这么失态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医院,”克劳痛苦地闭上了眼,语气喑哑,“医院打来了电话,说是迪兰克······”
剩下的话,他已经说不出口,众人却从他悲怆的口吻听得分明,难不成······迪兰克出事了?
薄桀傲目色一凝,眼神往四周一扫,果然!贾斯丁已经没了踪影!
☆、一百七十、不对劲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看着众星拱月般的薄桀傲,贾斯丁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颤,之前脸上隐隐得意的神情被这迎头一击给弄了个支离破碎!
不行!贾斯丁眯起眼,狠厉的眸光一闪而过,绝对不能让薄桀傲趁着这个势头一拥而上,现在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逆着人潮,贾斯丁猛地站起身往外走去,眼神阴骛地让人胆寒。
······
医院,vip单人病房。
迪兰克依旧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俊朗帅气的五官本就迷人,略显苍白容色更是让人不自觉地生出几分怜惜之感,除去本身狂躁残虐的性子,迪兰克也算得上是个挺招眼球的帅小伙。
“啧啧,”才刚刚工作不久的小护士看着眼前的睡美男,不禁感慨万千,“真是太可惜了,好好一棵苗子就这么萎了,暴殄天物啊!”
动作熟练地将药瓶给换好,例行检查了一下生命体征,护士才低叹着转身离开,浑然没注意到迪兰克微微颤动的小指头······
半晌,门又被打开,一个身影不着痕迹地潜了进来,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猛地上前,正对上迪兰克恍惚而惊恐的眼神!
时光一如漏砂,将它的流逝看得一清二楚,却永远无法追回。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关上,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无迹可寻,里面的迪兰克却再也睁不开眼了!
“啊——”一声尖叫响了起来,女护士不敢置信地看着仪器上笔直的生命线,心头猛跳,她之前才检查过,迪兰克的身体状况分明没有任何异样,为什么忽然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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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兰克死了!
等青黛他们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能瞧见那一具冰冷的尸体和上面盖着的冷硬白布。
克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原本还残留着的几分希望瞬间破裂得干干净净。
“迪,迪兰克!”克劳的声音很低,话语几乎快随风而散了。
面前就是迪兰克的病床,他整个人躺在上面,没有一丝起伏,无端看着叫人心酸,明明只有数米的距离,克劳却脚步踉跄,好几分钟都没能走到跟前。
薄桀傲和青黛落在后头,没有上前,瞧见这一幕他们心里也复杂地紧。
他们俩都不是圣人,如果不是薄桀傲提早有所防范,指不定今天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他们俩了,所以对迪兰克这人他们还真生不出多少同情,只是有些感慨,前不久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泯灭消逝了。
生命,有时候真是脆弱得不可思议。
“孩子,孩子······”或许真的到了失去的时候,才能领悟到珍惜的遗恨,在迪兰克活着的时候,他甚至不曾得到过克劳一个正眼,直到此刻才深掘出克劳心底的父爱,不得不说,这还当真是讽刺!
克劳掀开白布的手已经开始颤抖,饶是他拥有再多的财富,再大的权力,现在他也不过是个痛失亲子的父亲而已!
白布被掀开,露出迪兰克苍白清冷的面孔,克劳的手一滞!在没有亲眼见到迪兰克之前,他都可以安慰自己,这不是他的孩子,不是!
现实却永远是残酷的,这一刻,克劳只觉得满心的劳累和悔恨齐齐地涌上心头,几乎快将他整个人给淹没。
男人又几个是不风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