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我们是靠闻味道分辨药材,我运气好,写对的多,才会被选上。”青黛简单地说了两句,不过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失去的嗅觉,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凌玫也是学习中医药的,别看青黛说的轻描淡写,她又哪会不清楚其中的难度呢?不过,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小呆子果然能力不俗!
坐在旁边的薄桀傲却从青黛细微的神色变化中察觉到不对劲,不过这儿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他也就把满腹的疑惑给压了下去。
张玥也是凝神细听着,她自己也是满腹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一听青黛这么糊弄几句,心头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定是薄桀傲帮的忙,否则青黛怎么会根本说不清楚呢?
这一席饭,倒也吃得宾主尽欢,四个人从天亮一直吃到了天黑。
尤其是凌玫那丫头,因为薄桀傲请客,更是敞开了肚皮地吃,彻底落实了“扶着墙进、扶着墙出”的原则,幸好他们家的司机在外面等着,否则他们还真搞不定。
“要不,你先送张玥回去吧?”青黛看向薄桀傲,出声问道。凌玫是离开了,不过张玥今儿也喝得醉醺醺地,大晚上地一个女生单独回去也太不安全了。
青黛晚上喝的也不少,这会儿头还昏昏地,等会儿要是坐在车子上,指不定吐成什么样子呢,“反正这儿离家也不远,我想自己走上一会儿。”
张玥虽然醉得不行,但还残留着几分意识,这会儿一听青黛的话,心脏“怦怦”地跳动不停,这么说,等会儿就只有自己和薄桀傲两个人吗?
孤男寡女地坐在一辆车子上,张玥这么一想,眉眼更是含情脉脉,水润的嘴唇微微挑起,不自觉地做出一幅撩人的姿态。
“不用了!”却不想,被薄桀傲三个字给干净利落地拒绝了。
水云间都是有固定的泊车小弟,薄桀傲把钥匙给了他,又抽出好几张红票子作为小费,“麻烦你,把这位女士送回家。”
“我刚喝了酒,不能开车。”看向青黛脸上的疑惑,薄桀傲道貌岸然地解释了一句,“还是陪你一块儿走走吧!”
泊车小弟见薄桀傲出手这么大方,又瞧见这车豪华难得,自然是乐津津地答应了下来,记熟了地址便搀扶着张玥坐上后座,驱车离开了。
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路旁栽种的桃花也已经盛开,淡粉色的花瓣微微收拢,娇嫩地浅笑,旁逸斜出,却无端透露出几分妖冶和调皮。
薄桀傲搂着青黛,放慢脚步,这会儿正是华灯夜上时分,车辆穿行,川流不息,两人却远离喧闹,走在碎石交错的小路上,享受着这难得地一刻亲密与祥和。
微风袭来,带着淡淡的桃花香,甜蜜中掺杂了一丝朦胧的醉意。
“舒服些了吗?”薄桀傲转头看向青黛,今晚那两个丫头灌了青黛不少的酒,就算他帮忙解决了好些,青黛也喝得够呛!
“恩,好多了。”青黛点头浅笑,这么被风吹吹,胸口间的酒气散了不少。
“来,穿上。”薄桀傲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青黛身上,这两天虽然回暖,可四九城的天气一向偏冷,青黛又喝了不少酒,更应该好好保暖。
给青黛披好外衣,薄桀傲转头,正好瞧见旁边一家花店,缤纷的色彩着实夺人眼球,忽然也多了几分浪漫心思,“要不,我们也买一束放回家?”
自从有了青黛,那个屋子仿佛被施加了魔力,一下子从冰冷的样板房变成了温馨小窝。
“好啊。”青黛顺着薄桀傲的眼神一瞧,也看见了花店,之前家里还有好几个漂亮的花瓶,现在可派得上用场了。
“欢迎光临,你看想选点什么?”花店的门被推开,挂在门口的风铃也响了起来,正低头剪花枝的女孩儿闻声抬眸问道。
青黛浅笑着回答,“我们先看看。”
这家花店算不上大,不过三四十个平米,不过却布置得很合适,错落有致。
女孩儿也没多嘴,继续剪着手中玫瑰的花枝,“行,那你们慢慢看,看中了哪一束告诉我就行。”
男人似乎大多都是理性占据感性,薄桀傲亦是如此,之前还想着买束花回去,现在看着满屋子的鲜花却无从下手,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青黛。
见状,青黛勾唇一笑,难得也有一样是薄桀傲不会的了!最后,青黛选了几枝粉白色的百合,再配上桔梗,倒也简单大方。
女孩儿走了过来,笑道,“您眼光可真不错,这百合是刚刚才送过来的,香味清雅舒适,不信,你闻闻?”
香味?青黛神色忽地一凝,她······什么也没闻见!
“好了,就这束,麻烦你帮我们包起来吧!”薄桀傲走上前来,厚实的大手握住青黛,默默的支持从手心传递了过去。
“好的,麻烦您等一下。”女孩儿也是个灵活心思,见状也不多问,抱着花就回柜台将花包起来,动作利索,不一会儿就弄好了。
付了钱,青黛抱着花,娇嫩的脸庞衬着鲜花,越发显得白皙如玉,让人疼到心底里去,薄桀傲牢牢地牵住她的手,漫步走着,仿若这一走,便可以是天荒地老。
“薄桀傲。”青黛忽然慢下了脚步。
“恩?”薄桀傲转头,深邃的目光里却满是信赖和宠溺。
“······我好像闻不见任何东西了!”青黛抬头,路旁细碎的灯光洒在她的眼里,微微有些闪光,不由得让薄桀傲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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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深夜密谋
夜已经深了,暗沉的夜幕中难得闪耀着几颗星。
向来繁杂吵闹的医院里笼罩在一片安宁中,病人也都入睡了,除了急诊室和值班处还留有几处灯光,其余的房间都是黑黢黢一片。
寂静地几乎可以听见值班保安的脚步声·······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和低弱的问话声却打破了这祥和的氛围。
走廊的灯“哗”地一下子被打开,整个候诊室光亮得一如白昼。
“这怎么回事啊?”新来的值班医生小王还不知道怎么了,抆了把脸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了,显然还没弄明白这架势是怎么回事,只能将疑惑地目光投向旁边的护士长。
“哎,还能有什么事!”比小王年长几岁的护士长倒是有经验地多,瞟了两眼,下了决断,“看这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达官贵人来瞧病吧,不然,能有这架势?”
听了这话,小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哟!”旁边的护士长忽然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小王忙转过声问道,她才刚来,什么都不懂,只能依靠着这里的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