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
“你注意到今天在公车上他接的电话了吧?”
“呃,那个女人”
“在酒吧里认识。然后发生一夜情,之后又连续有过几次来往,这个女人想要跟羽然有更进一步的发展,简单来说,她跟羽然表白,希望羽然当她的男朋友,被拒绝了,接下来发展成这样
“这、这么厉害
“不是第一次了”白石有些无聊地撇了撇嘴,“这个家伙,我们都知道的,有需要的时候,就去酒吧找那种一夜情的对象,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两介”第二天做完闪人,女生一般对他有好感,留电话啊之类的,如果下次再有兴趣。毕竟比较方便解决,但是一旦对方想要进一步,他就明明白白地拒绝了,有的女人立场简单,喜欢之后表白被拒绝也很干脆,有的女人呢,用情比较深,本来是从一夜情过来的,想要进一步发展被拒绝之后,觉得女追男隔层纱,死缠烂打着不肯放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都有,这就比较凄凉了”
蓝樟听得有点目瞪口呆,白石摊摊手。
“我基本上是不认同这样的人生观的,但有的时候,你也不得不佩服他,他心里比谁都清醒。对他来说。一夜情这种东西跟有需要的时候自己用手解决根本是一码事,他有需要,酒吧里的那些女人也有需要。所以大家各取所需。自己解决的话。只是解决自己的问题,去酒吧找个女人,可以顺便也顾及一下别人的需要,举手之劳。呵呵,我最佩服的一点,是他对女人的样貌根本不挑,当然大多数时间勾搭的都是美女啦,不过有时候也会带着样子很丑的女人跑去开房,一脸坦然的样子,”
他说着喝了口水:“应该是跟他的家庭环境有关,很严肃的军人家庭。但是跟一般电视上的军人不同。电视上多半会讲军纪啊打击不正之风啊之类的,但在他的家里,最重要的是要认清重点,解决问题,军人是一把刀,不是给人看的,是要解决问题的。所以他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清醒得过分了,他对素心的感情”譬如说素心是他的战友,这样就解释得清楚了。”
“战友?”
“嗯,类似战友吧,就是说,他对素心的爱情,首先是源于认同。他认同素心这个人,是朋友是亲人而且是家人,他认为彼此可以结合在一起,所以就求婚了,结婚之后。他肯定会放弃外面的女人而且肯定会尽力让素心幸福,事实上就算现在素心说一句,让他不要再这样干了,他也绝对能够做到,只是素心也了解他的性格,所以根本不要求这个而已,”这么多年了,如果说我认识的人当中有什么人在吸毒之后单凭意志力就戒掉的话,那恐怕就是羽然这样的人了”呵呵,只是比喻而已,没有试过,肯定也不会去试,这很难说
“不用做出这样的表情啦,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如果真的要说”他说着笑起来,拍了拍蓝樟的肩膀,“呃,那恐怕是因为畸形的童年容易产生变态吧
,
通道中。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由骨骼碎裂的那一声响开始,刹那间响起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无数如同雨打蕉叶般的击打声就撕扯了所有人骨膜,就在那大汉一只手搭上女子肩膀的瞬间,女子的手臂刷的挥动在空中,抓住了那大汉的手掌外缘。随后,随着无比精确一提一错一砸,融合了借力打力的技巧,直接砸断了大汉粗壮的手臂,接着,便是如同咏春拳一般疯狂的贴身短打,从手臂直接延伸到大汉的面部、头颅。
疯狂、迅速,却又无比冷澈,若从后方看起来,女子的背影除了最初挥起手臂的那一下动作比较下小接下来几乎就没怎么动过,大汉比她高出两个头,却连惨呼都没发出来身体就矮了一截,女子的身前仿佛存在着一个吸力强大的黑洞,正在将大汉的身体压缩,往里拽,而每前进一寸,伴随的必然是暴风雨一般的打击,大约是因为女子的拳上有什么机关,每一下的打击,破坏力都出奇的强,大汉的头部在瞬间就被扯的与女子齐平,他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疯狂的击打已经蔓延过去,直接打偏了他的下顾,牙齿随着鲜血飓射在空中,脸颊的皮肤被直接撕裂了,随后半张脸、整张脸、整个头部都变得血肉模糊。
这仅仅是在众人还在惊愕的片刻间发生的事情,直到此刻,那大汉才陡然发出了第一下反击,他的左手已经断了,角度惊人的扭曲着右手却还是好的,因此用力挥出了一拳。打击声与整个微颤的画面,也在这一匆乍然停下,女子左手抓住了他的断臂,右手伸到了大汉的身体右侧,按在大汉血肉模糊的脸上。一些正飓出的血肉被直接按了回去。
这一拳挥在了空中,那壮硕的身体已经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旋转着。这一下女子根本就是因势利导,如同太极一般的借劲,她的身影像是舞步般的转了过来,双手因为方才的用力而挥动在身体两侧,还牵动着滴滴血丝,大衣下摆,黑色的发丝如莲荷般的舞动在空中,那看来分明就是舞蹈的姿态,滑步转身,从容前行。
大汉的身体在半空中绕过身前。将女子遮挡了一瞬,如果仔细去看。这人的一条腿也已经齐膝断了。扭曲得厉害,当那身影飞过,女子的目光再度显现出来,这边的三人终于能够看明白,那双直视而来的眸子里,孕育的的确是如同死亡一般冰冷的漠然。
像是破布娃娃一般的壮硕身体轰隆隆的砸在了旁边的建材堆里,女子踏着那从容的步伐,转眼间
一逼近身前!
同一时玄,通道外一处杂物堆积的缝隙前,一名男人眼中的惊骇未退。陡然朝着通道内部举起了手中飞快组装好的折叠弩,下一刻,一只手啪的按在了弩身上。他被打飞了出去,身体落地时。剧烈的疼痛才从胸口泛起来,这痛楚几乎令他无法呼吸,五脏六腑都在翻滚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当他努力抬起头,模糊的视野中看见的是不远处一道似乎正在玩弄那折叠弩的身影,隐约间,似乎有一只可笑的狼头在晃动着。
“啊,真抱歉
那人毫无诚意地说了一句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