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方爷爷和方小姑折腾了快一上午了,女婿从邻居回来了也没个啥动静儿。
这样,就很明确了,那死女人,只怕是去找方援朝了。
方家人面色阴沉,又打发女婿去县上,给方援朝挂个电报,说说这事儿。
方妈妈和方秋白俩也吃饱喝足之后,就早早儿地歇下了,可是,今天有些不同。
十点的时候,方妈妈总算是将今天的账务查完了,生意越做越好,之前她十天半月地才查账一次。可是现在,基本上是五六天查一次。若不然,到了月底的话,只怕是要更累了。
她现在的重心在闺女的身上,并不像以前那样,因为一心地扑在生意上,对女儿有所忽略。
当然,小丫头习惯了,并不觉得妈妈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种体贴让方妈妈更加地觉得愧疚了,所以,带着几分弥补的心思,她对女儿更好了。
方秋白也乐的妈妈的体贴,母女俩吃个饭,都是你来我往的给对方夹菜,让彼此觉得暖心不已。
这些日子,方妈妈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带着秋白搬出去。
可惜,没有个能商量的人,虽然方妈妈在本地看起来折腾的风生水起的,可她毕竟是女人,这要去外地,她是各种地没底。
这几日,她已经快要把郝柏言留下的那一沓子资料给翻烂了,也不知道不是想从中翻出一朵花儿来。
方妈妈的思绪跑远了,等再次醒悟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脖子僵的难受,肩膀也发硬。
这是伏案太久的后遗症。
于是,起身,摇头晃脑地动动,算是放松了。这个时候,墙上挂着的时针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程娟只要想着明天早上闺女要去上学,自己还是早点睡。
若不然,只怕是起不来了。
可是这个时候,尖锐的门铃声响了。程娟知道,这肯定是个陌生人。
周围邻里都知道这个门铃的不好,所以,平日里都是手动敲门,从来不会有人直接地按门铃。
方秋白也被这尖利声给吵醒了,她皱着眉头,披头散发地出来了,
“妈妈,到底是谁啊?这大晚上的。”
然后说完之后,她又打了个哈欠,然后去了洗手间。踢踏踢踏的走路声,在空寂的夜晚,特别地明显。
“妈妈也不知道,我去看看。”
边说着,方妈妈打开了内门,然后扬声问道,
“谁啊?”
“阿姐,是我。”
一个柔柔弱弱的让人恶心的声音让方妈妈有片刻的怔愣。
“妈妈,到底是谁啊?难不成是恶作剧?”
方秋白从洗手间出来,发现自家妈妈面色甚是难看,然后随口地问道。
“不是谁,你赶紧地去睡吧。”
方妈妈回神过来,对着女儿吩咐道。
这个时候,那个让人厌恶的声音又来了,
“秋白啊,是小姨啊,让你妈妈开开门,让我进来,好不好?”
“你这个臭女人,怎么还敢来我们家,真是不要脸。”
方秋白对于这位小姨可是没啥好感,所以,说话也很难听就是了。
“秋白,我没地方去了,求你们母女俩收留我一晚上,我明天一大早就离开,行不行?”
柔柔弱弱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方秋白带着几分厌恶,对自家妈妈道
“妈妈,我可不许这个女人再进咱们家,省的她又起什么坏心思。臭女人,你赶紧走吧,要不然,我就110了。”对着自家妈妈说了两句,又对着门喊了两句。
“行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赶紧地去睡觉,这事儿妈妈会处理的。”
“好吧。”
小丫头也知道这种事儿上,自己是拗不过妈妈的,所以,就应了。
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趴在门上,伸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你走吧,没地方住的话就去招待所,我的家是不会收留白眼狼的。”
“阿姐,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然后,就听到外面窸窸窣窣地声音,方妈妈也拿不准她是不是真的跪下了。
然后,对门儿的李阿姨也打开了自家门,带着几分怒气,道,
“哎,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儿啊?大晚上的闹腾什么?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我家可是有孩子的,你最好赶紧走,要不然,我就打电话报警了啊。”
“李姐,你帮我和我姐姐求求情吧,我只是借宿一晚,明天就走的。”
程静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带着几分哭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