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既然穿着男装,就是不想让别人看破自己的女儿家身份,他自然也不会点破。朱聿键拱手道:“刚才心中着急,所以在街道上纵马实在不该,如果惊扰了两位,在下这厢赔礼了。”
“那倒不用,反正我们也没有受伤,只不过我们见到公子大才,一时技痒而已。”或许是因为年纪不大,蓝杉女子颇为活泼,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朱聿键笑道:“原来两位想要以文会友,只是在下才疏学浅,恐怕会让两位失望的。”
“怎么会,刚才那首诗意境极好,又贴合当下的景物,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诗。”蓝杉女子道:“不如我们在这里比赛作诗好了。”
朱聿键闻言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虽然背过不少诗,但要自己作诗顶多是打油诗而已。如果真的与明末的诗词高手对诗,恐怕瞬间就会露陷。他连忙施礼道:“不敢不敢,在下可没有如此的才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哼,没胆鬼。”蓝杉女子见到朱聿键退缩,眼神中满是轻蔑之色。
“商兄弟,不可如此。”青衫女子见到她说得过分,生怕惹怒了对方。身边能带着十几个精壮护卫的人,绝对不会好惹,能不惹事还是不惹的好。
“怕什么,他就是没胆鬼嘛。”蓝杉女子却是不依不饶,她自持父亲是朝廷高官,从来都是横行无忌的。
朱聿键本来并不全是因为害怕作诗,只是他听说明朝女子礼教甚严,他不敢确定两女突兀的过来与他说话,是不是有人故意指使的,所以希望避开。只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最不希望女子说他是没胆鬼,这简直是对男人的侮辱。听到蓝杉女子此言,他又转回身来。
见到朱聿键去而复返,青衫女子害怕他报复,连忙拉着蓝衫女子后退了两步,那几个家丁也是紧张的如临大敌。没想到朱聿键走到近前说道:“如蒙两位不弃,咱们就幕天席地,以水当酒,在这山水之间以文会友如何?”
“好吧。”蓝衫女子当即表示欢迎,那个青衫女子也只好点了点头。她转身对着一个侍从说道:“你去下面找那个渔翁买两条鱼,就借他的锅煮熟了来。”
“遵命。”那个侍从转身去了。见到那女子要派人去买鱼,朱聿键也低声对李伦道:“派人去镇子里买些酒菜来,骑马去快点。”
“知道了。”李伦也去安排人手了。
三人找了几块大石头坐了下来,蓝衫女子道:“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