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制作量大,刚刚放入市场就非常畅销,基本上是有多少货都能销售一空。如今陈式舫发现单单火柴一份生意,几乎比得上自己以前所有生意的收入总和了。对于朱聿键他万分感激,自然也暗中投效,在商业上他很快成了朱聿键制衡李家的一枚棋子。
就在朱聿键的事业一派欣欣向荣,眼看着势力越来越大的时候,一场危机却在悄悄靠近。
在福山王府华丽的书房内,一个面色蜡黄身穿坐蟒袍的中年人,正在油灯下把玩着一块玉佩。如果朱聿键在这里的话,肯定能够看得出来,那正是自己丢失的团龙玉佩,而拿着玉佩的人,正是朱聿键的叔父福山王朱器塽。
“王爷,安阳王到了。”一个家丁在门外通报了一声。
“哦?快请进来。”朱器塽连忙让家丁把人让进来。
“五哥这么急着把我叫来做什么?你不是明天才做大寿吗?”一个身体精瘦,同样穿着坐蟒袍的中年男子迈步而入。他的面容还算英俊,但那两撇八字胡和四处乱飘的鼠目却破坏了整体美感,让人看上去总有一种小偷找下手目标的感觉。
进屋的人正是福山王朱器塽的同胞弟弟朱器埈,他们虽然在唐王朱硕熿的儿子中排在第五和第七,却是最亲近的,因为他们都是福王朱硕熿爱妾郑美人所生。因为母亲正得宠,两人在王府中地位很高,所以才能将同样是庶子,但身为长子的朱器墭陷害到私牢里去。
不同于胸有大志的朱器塽,朱器埈是个贪图享乐的二世祖,进屋见到自己的胞兄低头沉思,他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招呼着同来的家仆端上一个大盆子和几个白玉碗来。
家仆赶快将盆子里的汤倒入白玉碗,端到了朱器埈的眼前。朱器埈拿起那碗汤一口喝掉,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对着朱器塽说道:“五哥,快来尝尝这冰镇酸梅汤,喝起来可解暑了。这么热的天气,没这玩意我可活不下去。”
“你就知道吃,哪天朱器墭当上唐王,我看你连洗脚水都喝不上。”见到弟弟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朱器塽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有什么气别冲着我啊,我有没惹你。父王身体那么好,不会有问题的。何况朱器墭现在大牢里,他还能自己蹦出来不成?你真是瞎操心。”朱器埈毫不在意他的话,又让仆人给他盛上了一碗冰镇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