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陵一直垂眸,神色淡淡,青衫温和,背脊挺拔如松。
名干帝登上宝座,站在高处的他一眼就将下方的人收入眼底,很明显的就能看出双方差距过大,他不意外,他只所以支开小六就是因为这件事不好办,谁知小六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名干帝视线一顿,余光扫过了一抹青衫,是顾怀陵。
他安静站在一侧,微微垂着头。
这位自从金榜题名后就沉寂下来的状元郎,这次还能给朕惊喜吗?
“参见皇上。”
众人齐齐行礼,名干帝收回视线,“平身。”
张德安略显尖锐的嗓音响起,“起———”
所有人起身后,名干帝也不赘言,“今日辩题,三日前已经公布,想来你们也已经有所准备,今日所言无关身份只谈对错,开始吧。”
名干帝话落,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并没人当这个出头鸟,等了片刻后,兰台章站了出来,他的名声够声望足,由他来首言,也没有人不服。
兰台章:“既然大家都这么谦让,那老夫就厚颜来抛砖引玉吧。”
“先生这是哪里的话,您才是玉。”
“就是就是。”
在座的不乏他的学生和好友,自然要恭维他的。
兰台章笑着摆手,退让了两句,神情一正,进入了正题。
“我认为,女户是可行的。”
他抬眼看向对面明显面带不满的那群人,继续道:“日轮国提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他们的国情就是如此,如今既然已经愿意投诚,这只是个小小要求。”
“如何是小要求?”
出声的是凤楼,他已白发苍苍,和兰台章名声相差无几,甚至在某些方面,更胜他,凤楼半点不惧兰台章。
声音落地有声。
“既有投诚,自然顺服我大周国情,今日他提个小要求,明日其他国家再提要求,个个都答应,那咱们大周的国情又何在?!”
辩题,三日前已经公布,想来你们也已经有所准备,今日所言无关身份只谈对错,开始吧。”
名干帝话落,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并没人当这个出头鸟,等了片刻后,兰台章站了出来,他的名声够声望足,由他来首言,也没有人不服。
兰台章:“既然大家都这么谦让,那老夫就厚颜来抛砖引玉吧。”
“先生这是哪里的话,您才是玉。”
“就是就是。”
在座的不乏他的学生和好友,自然要恭维他的。
兰台章笑着摆手,退让了两句,神情一正,进入了正题。
“我认为,女户是可行的。”
他抬眼看向对面明显面带不满的那群人,继续道:“日轮国提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他们的国情就是如此,如今既然已经愿意投诚,这只是个小小要求。”
“如何是小要求?”
出声的是凤楼,他已白发苍苍,和兰台章名声相差无几,甚至在某些方面,更胜他,凤楼半点不惧兰台章。
声音落地有声。
“既有投诚,自然顺服我大周国情,今日他提个小要求,明日其他国家再提要求,个个都答应,那咱们大周的国情又何在?!”
“这种事情一开始就要拒绝,免得他人得寸进尺。”
兰台章:“凤先生未免过于严厉了,人家既然已经投诚也拿出了诚意,您这一点口风不让,若日轮国的女人暴.动联合反抗,而且那边登基的是女皇,这本来可以避免的战争却爆发了,到时候您去上战场?”
“日轮国再小也有数百万人民,伤亡是不可避免的。”
“到时战士血流成河、稚儿流离失所、老父无所依,谁来承担这一切?”
凤楼寸步不让:“他们的国情本来就是错误的,既是错误,就要纠正,哪怕血蹄踏之。女子何德何能和男儿一样地位?相夫教子乖巧听话才是她们的本分!”
“没错!”
凤楼这话一出,很多人附和。
“先生说的太对了,女子本就柔弱,何必把她们放在阳光下暴晒?”
“只在家里好好呆着便罢了。”
“这天地阴阳互相调和,男子要做的就是顶天立地,而女子最重要的责任就是生儿育女,如今提这女户,是本末倒置了。”
…………
………………
“就该以血镇压,最好那些女子都杀光,她们本不该存在这世上,若她们留着,心都是野的,便是归了我大周也肯定有二心,说不定还把我们这边的好女人都带坏了!”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的顾怀陵瞬间抬眼看向那人,好巧,还算是个熟人,这人正是顾怀陵的邻居黄世泽,在刑部任职,同六品。
虽是邻居,但并无往来,因为这人的某些行为,顾怀陵无法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