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小爷写小爷就写?小爷凭什么听你的!写休书你想得美!”
“写不写随你。就算你不写,我也有的是办法,更换她的身份。”丢下这句话来,他轻巧的转身,对看守俘虏的士兵吩咐道:“给他准备笔墨和纸,再给他做些饭菜。”
再度回来,辛四四已经把饭菜吃干抹净了,正打着饱嗝在帐子里散步。他回来,打了热水给她洗脚。长得健全的脚捏在手里,柔若无骨。他笑,说:“大脚好,大脚走起路来稳当。”
辛四四的脸立时红起来,“净瞎说。”想了想,又道:“悯夙呢?从回来就一直没见她人。”
他从水中把她的脚捞起来,在穴位上揉捏揉捏,才拿过来布帕替她抆干,回道:“哦,叫她去做些事情,晚些时候应该就回来了。”
她觉得稀奇,“军营里还用的上悯夙?”
“是啊。”他捂着她的脚在心口,“军营里也有好些事情,男人做不来的。好了,不要说这些了,今天一直在赶路,你也累坏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她相信他,嗯一声,“你和史中由要打仗,我呆在军营会不会让你分神?要不我就回埕州吧,或是去广陵暂住阵子?”
他想了想,回道:“也好,你先回广陵,等这边的战事告一段落,我就立刻派人回去接你。”
回埕州,他是十万个不放心。虽说孟扶离已经被朝廷正法,可埕州现在毕竟是多事之秋,让四四回埕州,等同于送羊入虎口,并非上上之选。
她勾着他的脖颈,让他压在自己身上,探出丁香小舌在他唇上舔了舔,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打算睡觉。却不知道这个动作,立时让某个人压制的*迅速膨胀。身体某处反应剧烈。
忽然感觉到抵在腿间的坚挺,辛四四脸上一红,她好像玩火*了。嘟嚷道:“我要睡觉了,你下去躺着。”
他不依,“这个时候让我停下来,你想谋杀亲夫吗?”
她笑,啐道:“臭德行么。”配合的去解她的衣带,“扶苏,我们生个孩子吧,我想同你生个孩子。”
他撑头看着她,认真的摸摸她的小腹,“现在还不行。我们的孩子,该出生的光明正大才好。以后,就是小皇子,怎么能在这么乱的时候叫他出生?再说,你还这么小,我不想你就受生孩子的苦楚。”
他还想多疼她两年。
辛四四略有些失望,放轻了声音,推他下去,囔囔道:“困了,睡会子。”
他无奈,搬过她的脸,“生气了?”
她说是,“生了好大的气。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说出来给男人生孩子,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这么想也不想的拒绝,我没有脸了。”
他又觉得她倔脾气,较起真来没完没了,可爱至极。
“别闹,我想过了,你不能再继续做孟蓁,否则,我们就算在一起了,也必然不会长久。我得想办法让你做回辛四四,现在已经着手去找合适的人了。如果事情进展顺利,就让你拜在辛姓人家。不过,茫茫人海,想找到适合的人家又要对方为我们所用,着实要费些功夫。”
“那卫家那边怎么交待?”
“卫家?我跟他们交代不着。”
她知道提起卫家会惹他不高兴,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她要脱身就一定要给卫家个交待才行。若不然,媳妇莫名其妙消失不见,卫邯那种脾气,还能跟孟扶苏有完?
但她并不知道,卫邯早已经成了阶下囚,被孟扶苏关在牢车里,眼下是落魄公子,哪有什么能耐再来寻孟扶苏的不快?
☆、第67章
瞧着远处坐在一起的三人,隐约竟有种仙气似得。往前走几步,唤纸鸢,问道:“家中请乐师来作甚?”
纸鸢冷不丁被他一唤,打了个触,矮身回道:“不是请的乐师,是夫人家中的教琴先生,来府上看望夫人的。”
孟蓁家中的教琴先生?卫邯皱皱眉,这女人还真是敢作啊,就算他不在家,在家不理她,也不至于默许她同别的男人私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和别的男人饮酒作乐,当他卫府是什么?青楼妓|院么!
“你去,替我送客,叫你家夫人给我滚到房里来!”言毕,气呼呼的回了房。
纸鸢被卫邯的模样吓到,不知道这冤家是又在生什么气,尽管平时他发脾气都没有缘由,但她怎么好意思将来府上的客人撵走?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走到辛四四面前,揖礼道:“夫人,三公子他醒了,现下叫夫人过去呢。”
辛四四觉得稀奇,卫邯叫她过去?他不是从来不想理她的么?“有什么事情吗?”
纸鸢摇摇头,“不晓得,只是传话来说叫夫人过去。”
辛四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起身将琴还给子詹,笑道:“我去去就回,先生在此等我。”
她回房,卫邯端端正正坐在椅子里吃茶,见她回来,忍不住在她额头上看了看,心道,原来今日这番可以的打扮,是打扮给那个先生看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个冷意的笑,“我们卫家虽说比不上慕容王府富贵,到底也是簪缨之门,你既然嫁到府上,应当遵守妇道,我还在这好好的呢,竟然就私会男子了?是想让我请旨休了你?”
休字一出口,他愣了愣,觉得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么桩好法子呢?
辛四四抬起眼来,确实也被卫邯的话点醒。她竟然也忘了还有休妻这种事,既然卫某人提起来了,她觉得甚好。毫不避讳的与卫邯对视着,浅笑道:“若是奴家有过错,休了便是。若没旁的事情,奴家可以走了吗?”
她一口一个奴家,表现的十分卖力。不管卫邯寻个什么由头,只要能把她休了,正合她意。
卫邯捏着手里的茶杯,转了几转,脸上挂着冷笑,心里却想了几想。她就这么不害怕被休?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看来名声贞操早就不在乎了。保不齐就等着他把她休了,回头就和那位仙气十足的先生私奔。他到是小看了她,这么快就敢给他绿帽子戴。
辛四四等了半晌,见他迟迟不作声,略欠欠身,“那奴家就告退了。”
前脚迈出门槛,就听卫邯说了一句,“明日我要纳妾。”
卫邯纳不纳妾,纳的是哪家的妾,跟她着实没什么关系。纸鸢过来扶她,脸色不是很好。她还是第一次见纸鸢这个样子,就好奇,问她:“你怎么了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纸鸢忙摇头,勉强笑笑,“奴婢没事。”
辛四四看得出来她笑意勉强,“若是身子不舒服,叫人过来替了,你回去歇息便是。”
纸鸢又是摇头,“没有,只是……”
“只是?”辛四四看她欲言又止,思忖着莫不是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
“夫人,纸鸢是三公子房里的暖房丫头,奴婢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想求名分是痴心妄想。”一下子跪在辛四四面前,失声哭道,“可奴婢,奴婢还是求了,夫人,求你给婢子个名分吧,婢子,婢子怀了三公子的骨肉。“
辛四四心中微惊,忙扶她起来,“那你为何不告诉他?他若知道,不用求我也必然会纳你做个妾室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