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望被她哭的头疼,一抬眼看到了门口的戚弦,脸上有些尴尬。
“戚姑娘啊,你看这事儿……”他愁眉苦脸地叹口气,“我这女儿说……夜里有人进她闺房欲行不轨之事,幸而有丫鬟保护对方未能得逞。本想找我来查那奸贼,结果却发现他是戚公子的侍从。”
戚弦惊讶地挑眉,这个故事编的着实离奇,她一时都不知如何反应。
那些话实在难以启齿,魏永望捏着拳,浑身紧绷。
战场上再复杂的情况,他都能冷静地处理妥当,偏偏这些后宅琐事令他一筹莫展。
平日他要么在家教导儿子练武,要么去军营操练那些兵蛋子,根本没有闲工夫管这个小女儿。
而且这女儿一点小事就能哭个昏天暗地,他没耐心哄人,通常都是让孙氏处理,奈何这次事关重大,还牵扯了刚迎入府的客人,魏永望只得皱着眉头当一回判官。
“倒不是我偏袒自家女儿,只是戚公子对此事缄默不语,那位侍从也仅说自己没做过,一时我也分不清哪边说得对。”
魏简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神情,拍了拍胸脯道:“戚弦,我是相信你的,这肯定是误会,咱们说清楚就好。”
听到这话,谢景洋偏了偏头,轻声问了句,“这是谁?”
止水弯腰道:“是北狼将军嫡次子,征北军左将军魏简。”
谢景洋思付着,原来是他,昨日的感觉果然没错么?
“哥!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魏灵雨转身,边抆眼泪,边哭道:“妹妹清白差点被毁,素衣为了护我脖子都受了伤,这怎么可能是误会!”
对这样拙劣的谎言,戚弦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她向魏将军施礼道:“多谢将军昨日款待,我们今日准备搬出去,打扰之处望请海涵。”
“不必,若就这么走了,外人听了不得说我魏府苛待客人了。咱们把事情解释清楚,若是误会,就让灵雨道歉。”
魏永望心里相信他们,但这事儿一个早上便传得整个魏府人尽皆知。
要不是府中下人都是他的兵,没那么嘴碎,恐怕就这一会儿,整个漠洲都知道他女儿被非礼的丑闻。
魏灵雨瞟了眼父亲,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这些人都不相信她!
她转向孙氏,哑着嗓子道:“娘亲,父亲哥哥都向着外人,您得为女儿做主啊!”
孙氏看了看那两位样貌姣好的主仆,忐忑地开口,“如今灵雨名声已毁,不如妾身做主,让两人成亲?”
魏灵雨却尖叫道:“不要!他一个仆人,凭什么娶我?”
魏永望没了耐心,啪地砸了下桌子,“不嫁给他,难不成你还要嫁给戚公子?”
他本是讽刺,没想到魏灵雨还认真思考起来。
只是想了半晌,她又是欢喜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他长得是很好看,也挺有气度,可惜是个残废,而且一介白身,还是配不上北狼将军的女儿啊!”
这话让现场有些微妙。
戚弦笑着看了一眼谢景洋,轻声道:“你竟然被嫌弃了。”
谢景洋配合地叹息,“实在伤心。”
不想再看魏灵雨的伦理大戏,戚弦对魏将军直接道:“魏府到底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看着她的目光,魏永望心中心中一凛。
是准备将此事上升到整个魏府?
若是自己女儿诬陷,解释清楚不就好了么,自己也摆明了站在他们那边,偏偏这小姑娘还这般油盐不进,着实让人恼火。
然而不待他立威,谢景洋站起来,掸了掸衣摆,冷声道:“魏将军诚心待我等为客,谢某本该感激,然而从昨夜到今早,魏府这些作为不得不让人怀疑,魏府请我等入府,是否别有所图?”
魏永望被他的话砸蒙了,谢某?这位公子姓谢?
谢景洋对止水点了点头,止水走到魏永望面前,对他展示了下腰中的兰花玉牌。
“你……你是……”魏永望震惊地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仿佛看到鬼一样。
“想必魏将军也明白其中隐情,我只想寻个地方安静养伤,若是魏将军有所顾虑,我等离开便是,只望魏将军莫要一时糊涂失了大义。”
魏永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若真是谢家公子,那他女儿说的话就是无稽之谈。清贵之人,被一个妇人泼脏水,确实不好自降身份去解释。
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是他的身份暴露,那么又将会迎来一场动荡。
“孙氏,带魏灵雨回屋,我会派士兵守在她房前,一个月内不准出门。”
“怎么回事,为什么关我?”魏灵雨不甘心地挣扎,但是屋里没人再关注她。
魏永望恭敬地对谢景洋抱拳行礼,“谢公子,可愿与我书房叙话。”
谢景洋点点头,“还是叫我戚公子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