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老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看闺女一副吃得好睡得好的模样,他很不高兴?
一旁熊叔适时地开口,“大当家的如何能高兴。”
“怎么了?”刚刑满释放的殷呖呖一脸茫然,她最近没惹事吧?还是……易鹤安给她送吃的被发现了?!
她心突突地跳起来,惴惴不安偏要强装镇定,不能露出马脚。
“外面最近流言越传越烈,有自称知情者的冒出来,说当时是小姐你单相思易家小贼,求而不得,在酒楼撒泼骂街。”
熊叔说得咬牙切齿,一脸气愤。
这日后还有那个人家敢娶他家小姐?
听得懵逼的殷呖呖:“??”
她看向殷老爹,刚想解释一下流言不能当真,熟料殷老爹也一脸懵。
大掌一拍,“岂有此理!熊老二,这是什么时候的传言,你怎么不告诉我?!”
熊叔:“……大当家,你……你不知道啊?”
殷呖呖:“……”这个多嘴的熊叔,将她害惨了,她可是刚解禁。
噗通一声跪地,双眼含泪,“爹……我是清白的。”
“我知道!”出奇地,殷老爹这回没有迁怒殷呖呖,他大掌紧紧攥起,奈何不得那些信口雌黄的造谣者,怒火统统朝向了易老爹,毕竟前段时间,易老爹还出过馊主意!
尤其是这谣言,倒是替他家的小狗贼解了围,自家闺女白白做了牺牲!
易宅里的易老爹猛打了两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咕哝一声,并不知晓殷宅里的殷老爹提起大刀就要往他这里冲。
殷呖呖急忙抱住自家老爹,“爹,杀人偿命呐。”
“这小兔崽子,毁我闺女清誉!往后可怎么办?!偿命就偿命!”
殷呖呖暗暗腹诽自己不管有没有清誉都没有往后,然,稳住老爹才是刻不容缓的,“爹,我们不能冲动,律法严明,我们要以智取胜!”
“以智取胜?”殷老爹听着,连自己都不免鄙夷,“我斗易老狗,你斗易小狗?还是你斗易老狗,我斗易小狗?”
殷呖呖:“……”
似乎无论哪个,结局都一样。
殷老爹又要拔刀,殷呖呖一把抱住老爹的胳膊,一脸肃穆。
“所以我们干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毁我清誉,我就毁易鹤安清誉,你看,我们连计策都不用另想了。”
殷老爹觉得闺女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有哪里不对劲。
赵译缓缓开口,“万一得不偿失呢?”
殷呖呖看向他,“你闭嘴!”
威胁恐吓易鹤安别给她送饭的事,她还没找他算账,他现在还敢拆她台?!
活腻歪了!
殷呖呖这么一吼,给赵译弄得面色一怔,殷老爹是心肝一抖。
赵译并未有所不悦,反而好言好语,“我只是提醒表妹,行事谨慎,事关清誉,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且易反噬。”
殷老爹松了口气,奈何一口气荣到一半,殷呖呖冲着赵译一声笑。
“表哥说的那是常规手段,像表哥这样风光霁月的人,哪里会懂小女子用得卑劣手段呢?”
听着像褒,但殷老爹越琢磨越觉得闺女是明褒暗贬。
殷老爹都听出来的意味,更不消说赵译了。
他眸底一抹异色划过,无非是易鹤安暗地里使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小手段。
他倒不会因此觉得易鹤安有多不光明磊落,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手段干净之辈。
而且,越看易鹤安,越觉得他要走的路该有这么个人做左膀右臂才是,纵使易鹤安暂且不愿。
但不论如何,易鹤安已然是要同他一起前往京城的。
至于他的这位表妹,对谁都不设防,哪怕是易鹤安。偏偏视他为洪水猛兽,防备的紧。
赵译唇角的弧度加深,语气更为亲和,注视着殷呖呖,“在表妹心中,我是风光霁月之人?”
我呸!
殷呖呖发觉赵译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她气沉丹田,就要说话,被一只大掌猛地捂住,嘴巴,“唔唔……”
瞪向要捂死自己的殷老爹,干嘛不让她说话?!
殷老爹抆汗,“为父觉得你说的法子可行,放手去做吧,爹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别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什么都好说。
放在以往这些话说也无所畏惧,关键,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我为猎物,敌为猎手。
殷呖呖差点就被捂得翻白眼了,她和赵译到底谁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