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船工你看我我看你,刚刚旁边女孩所叫出的名字,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江家几位的名字帝都乃至全国谁人不知。
几人忽然有些犹豫,为那个级别的人做事,会不会被灭口?
几人惊疑不定,最后一咬牙,将邵西西托着塞进船舱,几人聚到一起决定这趟货物跑完,便各自出去避避风头。
只是几人都不明白,身居那等高位,为何会亲自露面处理一个小丫头。
邵西西被反锁着双手,封住嘴巴被扔进了底层的船舱。
邵西西被摔在地上,顿时有种头昏眼花的感觉,她坐在角落,看着几人面上都有担忧的神色浮现。
“大哥,要不我看……直接将她放了吧?”
旁边的人立刻制止,“不行,她已经看到我们,保不齐她走后会伺机报复我们,要我说直接扔海里算了,到时候就跟接头的人说她伺机逃跑,不小心掉海里了,我们也洗脱干系。”
中间的男人浓眉紧蹙着,他似乎对两人的提议都不赞同。
男人走到邵西西跟前,蹲下身,眸色郑重,“这位姑娘,想必你也知道,船一发动,你是没法逃跑的,我们是走私船,你也知道船上杀人放火啥事都能发生。”
邵西西定定的看着跟前的男人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位老大很惊讶,这姑娘年纪不大,但是面对这种境况不急不怕,实属罕见。
“我们不会为难你,大家也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到时候把你交接给另一伙人,和我们也没多少关系了,所以请您今后不要找我们麻烦。”
男人说的及其真诚,语气里不带威胁。
见邵西西没反应,他扯过一条麻绳,将邵西西的脚腕捆在一起,“你忍一会吧。”
不等邵西西回应,那人便起身,带着两个兄弟离开。
直到船舱老旧的房门关闭,邵西西终于松了口气。
刚刚那种情况,只要那几个人动了歹念,自己几乎是没有逃脱的能力的。
好在之前岸上时,她喊出了江启行的名字人,让这些人误以为她的身份也不简单。
安静下来后,邵西西开始打量这间小船舱。
这艘船是普通的货船,年代看起来有些久远,船舱里布置简陋,甚至是有些破败的。
到处对击着废旧的工具,空气里还有几分陈年机油的味道。
邵西西蹙着眉,四处寻着能解开麻绳和手铐的物件。
她尝试过挣脱脚腕的麻绳,但却无能为力。
她今日穿的是黑色的休闲裤,可因为坐着的姿势,裤子上移,麻绳直接接触皮肤绑着。
因为她的挣扎,麻绳在脚腕处摩抆出一片红色。
邵西西挣脱几下,除了感觉脚腕越来越疼,没有其他的作用。
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一咬牙,直接将身子前倾下去。
女孩的额头渐渐沁出薄汗,她的腰弯下去,两只手困在背后指着船舱顶部,而脸几乎贴到了脚上。
因为脚上捆的是麻绳,她将脸颊贴在麻绳表面来回摩抆,渐渐将嘴上的胶带翘起了边缘。
这个姿势及其不舒服,邵西西憋的脸颊通红,加上剧烈的摩抆,脸颊已经被麻绳磨破,渗出点点血迹。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她脸上的胶带掉落大半。
邵西西猛地坐直身子,大口的喘息着。
她望着天花板,咬牙切齿道,“江启行,下次我也要把你捆住手脚扔山洞里!”
调整好呼吸后,邵西西再次恢复刚刚的姿势,用牙一点一点撕扯脚腕处的麻绳。
好在刚刚那个男人绑的并不紧,邵西西花了一些功夫总算将绳子解开。
她嘴角和脸颊上都有着丝丝血迹出现,但此脸上的热辣感觉丝毫没有腰部的酸痛感来的强烈。
她发誓出去后,她要练瑜伽!
环顾四周,废旧的机器上有各种零件掉落在地上,邵西西靠着墙壁慢慢起身,随着晃动当初船身朝那些机器挪动。
脏污的地板上有不知道沉积了多少年的油渍,邵西西看到几个发动机之间的缝隙处有一小节手指长短的粗铁丝出现。
她眸底抚过一抹光亮,立刻走到边缘,将腿伸进去踩住那根铁丝,然后用力往外拖拽。
待到拽到跟前时,她立刻转过身坐下,手指捏起那一小截铁丝,胡乱的往手铐锁眼里钻动。
她并未经过专业的训练,但是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便学着这个姿势,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算她幸运。
然而事实是,瞎猫没有遇到死耗子。
邵西西胡乱的试了半天都没办法打开,正在这时,船舱走廊上传来几个人走路的声音。
老旧的货船船舱是古老的地板,走路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邵西西听力极好,她能听出是三个人的脚步声,有两个人是女人,因为高跟鞋的声音很奇特。
邵西西立刻放下那根铁丝,再找藏匿的地点显然来不及,她立刻蹲下身,将铁丝藏在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