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这些,暮色已经染透了门前,料想时候已是不早,皇帝该来了,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了院外头的通传,福鼎拖着长长的尾音唱到:“陛下驾到。”
静瑶不敢怠慢,忙亲自出去迎接。
于是宇文泓一打御辇上下来,就见到了美人。
她浅浅的笑,给他蹲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一个白天没见到她的人,宇文泓心里想的不行,且见她的打扮亮眼,知道她是精心准备的,心情不由的大好起来,忙伸手扶她一把,缓声道:“平身吧,无需多礼。”
静瑶谢恩起身,随他进到殿中。
尚膳监似乎掐准了时间,圣驾前脚刚到,晚膳就竟跟着送了过来,眼花缭乱的摆满了一桌,静瑶伺候宇文泓净了手,在桌边坐了下来。
既来了棠梨宫,就用不着春雨侍膳了,倚波作为掌事宫女,义不容辞的担起了这个任务。
倚波头一回离皇帝如此近的距离,简直怕得喘不过气来,凭着毅力才硬是叫自己没抖如筛糠。然而她从未为皇帝侍过膳,根本不晓得皇帝的口味。
幸好静瑶还算了解,与倚波也算有默契,凭着眼神示意,倚波便知道该布什么菜给皇帝了,一顿饭吃下来,宇文泓吃的很是舒服,大手一挥道:“赏!”
倚波简直又惊又喜,忙叩谢皇恩,心里激动的难以言喻,天哪,她居然领到了人生之中的第一份赏,而且还是来自皇帝!
眼看着用过了晚膳,宫人们将盘碟都撤了出去,倚波并春雨秋萍眼见皇帝身边的福大总管都撤去了门外候着,便也识趣的一并撤了出来,且自觉为主子关上了殿门。
于是殿中便只剩下两个人了。
没了外人在,宇文泓终于不必再端着架子,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拥着,柔声问,“一天没见了,可想朕?”
静瑶心里笑他刚才冷脸端着架子的模样,有意想逗他,故意温柔答道:“自然想啊,那陛下可想臣妾了吗?”
那一颦一笑都合他的心意,宇文泓顾不得答话,先赶紧在那朱唇上香了一口,这才道:“你说呢?倘若不想,朕会连衣裳都顾不得换,就急着跑过来么?”
虽然昨晚做过了亲密事,但此时骤然如此亲近相对,还是叫人稍有些无所适从,她没话找话,主动请示道:“陛下忙了一天政事实在辛苦,臣妾为陛下沏茶可好?陛下想喝什么?”说着想撑身坐起。
但他却手臂用力,硬是不许,她身上的罗裙比冬日的袄子要轻巧许多,这样抱着,叫他更加贴切地感受到了那腰身的细软与温热,不由得就想到了昨夜及今晨的孟浪,心底顿时窜起火来,不由自主的越烧越旺。
良晨美景,还喝什么茶呢?他猛然立了起来,将她快步抱往内室的拔步床。
静瑶一惊,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忙开口劝道:“陛下,时间还早,臣妾伺候您沐浴吧……”
说话间他已经迈进了内室,暗哑着嗓子道:“早什么,等完事就不早了。”
完事……
静瑶瞬间想到他惊人的耐力,不由得红了脸。
眼见这幅娇羞模样,宇文泓简直难耐的紧,都来不及将她放下,抵在墙边又是一通密密的深吻。
那大掌也不知什么时候游移到了肌肤深处,因为有了经验,竟一下破开了胸衣的系带,美景就这样倾泻而出,他慌忙凑了上去。
静瑶简直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细碎吟哦全都憋在嗓子里,想出不敢出,简直折磨死人,更可怕的是,她察觉他在解腰带,竟然打算就在这里……
她慌忙求他,“陛下,去床上……”
他去吻她的耳垂,含糊说,“咱们试试新的……”
她大惊,忙摇头说不要,心里怕的厉害。
这叫他有些不解,问道:“为何不要?”在哪里不都是一样吗?
她小声说还疼,这样她真怕自己受不了……
说着又白起脸来,模样甚是可怜,他心里虽然还想坚持,但见她似乎真的怕,只好打消了念头,乖乖将她抱去了床上。
而紧接着,床帐便开始摇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最后一个大浪打过,宇文泓终于停了下来,浑身说不出的通泰,倒在床褥间闭眼平复,而静瑶就可怜多了,腿都伸不直,浑身没有力气。
她也懒洋洋的躺在榻上,忽然记起方才他的脊背上冒了一层汗,忙要扯被子给他盖,宇文泓心中一暖,又把她扯过来,细细吻她。
她扭头躲避,他笑着说,“别动,刚才都没好好亲亲……”
她不上当,推开他说,“陛下快饶了臣妾罢。”
他愈发厚脸皮,硬要箍住她,她也上了犟脾气,使劲撑着胳膊往外推他,,没料想倒引得他愈发来了兴趣,有意要考验她的力气,她坚持了一会儿,终是敌不过他,气喘吁吁的败下阵来。
他含笑咬她的耳垂,“就这么点儿力气可怎么好,往后得多吃点才行。”
知道他有意作弄,这会儿居然还来笑话她,她气的咬唇,粉拳锤他胸口,他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从床上起身,抱她去了浴房。
作者有话要说: 皇桑:下班准时回家,快叫我好老公~~
静瑶:汗……想叫你粘牙糖……
从此,继鱼文泓,糖醋鱼之后,皇桑又有了新外号——宇文.粘牙.泓
第五十一章
沐浴完回来, 静瑶还是没什么力气, 谁料某人却又贴了上来, 静瑶真急了,正色劝谏道:“陛下不要太过任性,此事贪多对身子不好,回头您要是又不舒服, 太后娘娘必定又要怪罪臣妾了,求您怜惜一下臣妾嘛。”
宇文泓搂着人哄,“好阿淳, 听朕说, 咱们得勤快点,才能早点有孩子不是?你不知道朕心里多急, 七弟小朕八岁,如今都有孩子了……”
听他这样说, 静瑶忽然想到了一件要事,忙揽住他的胳膊说, “陛下, 您先听臣妾说,臣妾今日去向太后请安, 听太后说起关于郡王妃此次生产的事,宗正寺已经有结论了, 您知道了吗?”
闻言只见宇文泓果然停了下来,道:“今早宗正寺卿的确来过,朕大致听了听……”他看向静瑶, “怎么了,此事你有异议?”
静瑶想了想,觉得此事疑点这么大,无论如何也是要提醒他的,况且话已经开了头,就算她说没什么,宇文泓又岂会相信?她于是快速想了想措辞,道:“臣妾听闻宗正寺的结论是,惠王妃因突发癔症才要去对小世子下手,可臣妾亲眼所见,惠王妃起先一直很正常,倘若这癔症是突发,又怎么会发作的这样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