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什么小恩小惠。
自己的这种病别人想躲还来不及,也只有她才肯这样照顾自己吧!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近一直想的是眼前的事而非之前的事了。
外面何春花接了鸡后很快将它给弄干净了,然后在自己的小药店城拿出了三七,之前因为过年买了点儿酒这时候也派上用场了。
在锅里放好了难,然后将三七与酒放在里面清炖。
炖了很久再放进小药店里拿出的蜂蜜,她发现无论取什么都没有收钱,所以她认为只有和外人拿药的时候才会收她的钱。
这只鸡大概炖了足有一个时辰,连饭都是用小炉子热了早上的剩饭来吃的。不过只有她吃,因为人家病人有药膳。虽然她也挺馋,可是她怎么能与病人抢吃的呢!
这东西炖了有一大锅,之后用木盆装好。反正现在天气冷好放,如果是夏天就不行了。
先给余涵盛了一大碗三七汤,然后自己则是玉米饼配小咸菜端进了屋。笑着道:“饿了吧,可是吃饭了。”
将汤与一个玉米饼子递给了他,道:“这是我在镇上打听来的偏方治你的病,你可要全吃了,我炖了好久呢!”
余涵看着那鸡汤再看看何春花吃的东西心里有些感触,是不是贫贱的夫妻都是如此过日子的?若是这样倒也不错。
他默默的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只觉得味道又得又甜且鲜而不腥,香中带甜确实好喝。
本来还在犹豫,可是竟然将一碗都喝下去了。之后竟连饼子也吃不下了,因为里面还有些碎鸡肉足可以将人吃饱了。
“要不要再来一些,我给你弄了一大锅。”见病人给面子何春花高兴,能吃能喝就能好病,这是常理啊。
“不了。”他看着她手中的饼子想说什么,可最终闷在了心里一句话也没说。
何春花却不知道他究竟都在想什么,吃过了饭就收拾了,又再研究着怎么给他中午的药。
这汤也喝了饭时也过了,难道要将药放水里?放水里一定喝的出来,可是不放这药也不能不吃。
没办法她在水里多加了些枇杷叶子希望可以掩盖药的味道,然后才将那些药弄成粉的弄成粉,从胶囊里倒出来的倒出来,搅了一搅就送了进去。
不过放下后拿眼睛盯着他,看到他果然犹豫了一下就担起心,急忙道:“今天我放药叶子放多了,味道可能有点奇怪,但是你一定得喝啊!”
余涵猛的抬头,他突然间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一边给自己补身一边下毒?
可是看到的是她期待的神情与躲闭的眼神,他冷声道:“你喝了它。”
何春花一怔,他这是看出来有药放在里面所以怀疑有毒了?自己照顾他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在怀疑她?说实在的何春花有点伤心,于是什么也没讲走到他身边拿起那碗水也顾不得传染不传染的直接喝了,然后道:“我喝了,如果我不死以后给你的药就要放心吃,毒不死你的。”说完含着眼泪跑了……
余涵一怔,他只是想试下她没想到她还真敢喝,而且看来有点受伤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怀疑她所以感觉到伤了心?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卟嗵一声似乎有人摔倒,他竟猛的站起来向外望着。见到只是有人经过他们家院子的时候摔倒了并不是她松了口气,然后怔住了。自己为何要在意她不是不会摔倒?不,只是看她是不是被毒倒了,一定是这样。
这时候何春花与程虎都听到了声音同时在屋里走出来,程虎几步跑过去问道:“杨大叔怎么样了?”
杨大叔?这时候何春花才看清是杨大叔与他的儿子杨木根于是也走了过去,见杨老大双目紧闭脸色发青,再搭了手按了下脉搏分明是心脏病引起一晕厥。杨木根急道:“不知道怎么了,走到这里突然就摔了。我这就背他去镇上看大夫。”说完就要将人拉起。
“不要动,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动他。”心脏病也敢背来背去,那到了镇上这人可就完了。
这位杨大叔是个好人,热心且不多事,于是何春花想救他,于是道:“你别动,我有药,先让他服下药缓一缓再说。”说完就跑进了厨房中取药,她拿了一瓶速效救心丸,花了十文钱才出来。
为了救人也没有办法了,她跑出去将药丸塞在杨大叔的舌下就开始用手指掐人中,口中叫道:“杨大叔,杨大叔……”
这时候已经有路过的人围上来,问了下什么事还有人怪杨木根,道:“这人病了要马上送镇上,在这里让个无知妇人摆弄什么,快送走吧!”
杨木根倒不是不相信何春花,不过他也急着要救他爹,于是道:“余嫂子,你看这……”
“别动病人,不懂的走开别乱说。”何春花性子虽然软绵,但在这种时候还是摆起了脸色,看起来倒有些慑人的样子。
☆、第17章
第十七章、救人
房间中的余涵将窗子开了下小缝向外看着,总觉得现在的何春花与平时憨憨的她不同,不过这闲事就不该管的,真是个笨的。
正如他所想,那个被顶撞的男人心中不服,道:“我不懂你懂,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屁,人死了你负责啊!”
何春花根本没理他,跪在地上细细的数着杨大叔的脉搏又掐了下人中叫了几声。
正当人越围越多的并听了那男人的鼓动想硬将人送走的时候杨大叔竟咳了一声清醒过来,一清醒就道:“什么味,真苦。”说完就要吐。
何春花马上道:“不能吐,这药一定要含没了才可以。”
“药?”何老大这才想到自己走着走着似乎胸口特别闷然后就倒下了,看了看四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大根心中激动道:“爹你病了,多亏了余嫂子的药,否则……否则……”他转向何春花,刚自己还怀疑过人家,不由得心虚道:“多谢你余嫂子。”
而围观的人中竟然有人道:“没想到余家娘子还懂医术。”
“懂个屁,她懂家里还有个要死的人。”刚刚那个汉子又哼了一声说道。
程虎听不下去了,冷声道:“刘大柱,你的嘴能不能不那么贱?”他是上过战场的人所以特别有威严,那个叫刘大柱的也不敢反驳,只是道:“好好好我不嘴贱,她是神医好吧?”
何春花尴尬的笑道:“我不是什么神医,也不会医术。”这要是人人都来找她瞧病可惨了。
“那你这药哪来的,镇上大夫卖的吗?”人人都有好奇心,所以大家七嘴八舌的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