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2)

纪岸汀自是知道,容貌乃是妹妹的一生之痛。可如今他们正是要为华英岛扬名,绝不能因一时之气,反而毁了先前的作为,手指弹出两道灵气打在纪兰芷的两处穴位,上前揽住她。

“穆道友好修为,此局乃是穆道友胜。”

穆齐光傲然下场,却让原意想要魅惑他的纪兰芷恨得咬牙切齿,那一剑不禁将她聚起的灵气打散,更生生打碎了她体内的一块小骨,虽然日后能再生,可再上场却是不可能了。此时不能施展魅惑之术的纪兰芷容颜失色,并不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纪岸汀轻声问:“可还能继续?”

纪兰芷闭上双眸,盈盈落下泪。那些人惊艳的目光她还没有享受够,就这么被人打断了。若是她的容貌还在,又何必浪费自己的生气去修炼那魅人功法。

“不行了,我体内伤势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透,剩下的就交给哥哥了。”

纪岸汀怜惜地摸了摸妹妹的头,“乖,只要这些天一过,咱们就不用受折磨了。”

火云疼惜地将纪兰芷抱下场,对待台下众人态度更冷淡一些:“如今兰芷受伤,她的对手也都由岸汀接替,下一位是谁,还请上演武台。”

灵朱低声惊道:“原来这纪家仙子的模样竟是因修了特殊功法才会如此好看,如今不能动用灵术,就觉得失色许多。”

花无心道:“方才她与穆小兄弟对决时,眸色姝丽异常,可对我们时,却简单了不少。一般来说,这种魅惑人心的功法都不是正经的修道之法,对于修士的损耗会特别大,使用的越多,后果越严重。看这样子,他们对穆道友该是有什么企图。”

这样一说,几人不禁担忧地望了眼穆齐光。

穆齐光却道:“没准就是冲着我的天赋好,年纪轻,想招我入岛。”说完,还颇为张扬地看了眼谢长安,那意思大概是说我可比你天赋好多了,也比你年轻。

因着王卉即将比试,谢长安只得黑着脸冷哼了一声。

王卉将牌号给了火云,对面色有些难看的纪岸汀道:“纪道友,我可是等候已久了。”

纪岸汀神情一僵,暗道外祖母果然是大意了,竟低谷了王卉的本事。她身为药师,能够解决那些灵果的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他们没想过,她竟会连这上古留下的异种都能了解,倒也生出几分佩服。

纪岸汀轻笑,手中忽的祭出一把弯月般的残刀,上有九环,每一震动,就会发出夺魂般的铁环碰撞之声。

灵朱捂住耳朵,“这竟是什么利器,这响声莫名地让人心里发慌。”

谢长安此时却念道:“少英真人,五百岁化神,年一千四百岁陨落,毫无征兆。”

灵朱埋怨道:“你念这干什么?华英岛历来比较厉害的角色,前辈们都给我们讲过了。”

谢长安想起那段在谢家的密宗里看到的密文,却冷笑着传音:“可他却是在修炼时被亲近的弟子活活抽去神魂而死,因其曾得机缘,神魂具有独特音攻之效,就被炼成了一个神兵利器,历来由华英岛岛主掌握。”

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灵朱道:“当年少英真人的弟子可就只有纪妙英之父纪成山含维真人啊!”

“这么说来,如今这纪岸汀手中所拿的那柄弯刀应该就是由少英真人的神魂所炼制的。”穆齐光望了眼台上的王卉,忧心忡忡地说道。

谢长安轻笑:“不怕,她可是琪华真人啊。”他了解王卉的个性,那些密宗里相关的密文也没瞒过她,既然她如此选择,必然有足够的把握。

穆齐光一下子沉默下来,突然有些明白了自己和谢长安的差别。

他爱慕王卉,也钦佩她的强大,可总是习惯地想把她护在怀中,总是不放心。即使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厉害。

可谢长安给予王卉的,是信任,他想要和她并肩而行,而并非是自己拉着她前行。

穆齐光幽幽叹出一口气。

第169章

那台上的纪岸汀一拿到了那九环刀, 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双目的黑色眼珠后隐藏着风暴, 手中九环刀的震动之声愈发猛烈, 就连火云都连忙护住受伤的纪兰芷退后几步,护住双耳。

可台上的王卉却屹然不动,沉稳自若,只见其指上似有一朵若隐若现的玉色藤花, 任是什么魔音仙乐都被阻挡在这藤花之外。

纪岸汀稍稍皱眉,未见王卉先动, 定下心要抢夺了先机, 食指在额间画下几道符文, 却见一瞬间, 王卉周身可以攻破的弱点立刻在他的眼中浮现出。

再如何厉害,一旦暴露了破绽, 取胜岂不是容易。

王卉祭出飞花碎玉剑, 只见剑光清冽若弯月,皎柔似碧波, 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纪岸汀也不禁有些嫉妒, 这天道甚是偏心啊。

王卉却在心道此人既是为了打败自己而扬名, 自己若是召唤颂风, 固然赢得容易,可也难免被人诟病是以多胜少, 倒白白给他们留了一丝颜面, 自是不痛快, 今日一战,倒也让那些一味奉承这上古仙门的人看看到底谁更厉害些,嫣然一笑,“还请纪道友先出手吧。”

那纪岸汀自然乐意,兔起鹘落,身形极为矫健,手中九环刀连晃数下,那环撞击之声,愈发激励,犹如雷震风吼之中夹杂着一丝鬼哭之声,凄厉凶悍异常。

那刀影不断飞出,伴随着音攻而出,两者裹在一起,更是厉害。

王卉见他刀影攻势,心中微惊,此人定有什么灵术竟能窥破自己周身破绽。

台下众人都被他二人斗法弄得紧张万分。

灵朱借助玉骨龙看破其中奥秘,诧异道:“这纪岸汀的双眼这般凌厉,王师妹修为身法皆是扎实,嫌少有人能窥破其破绽,更何况此时王师妹还未曾动手,他就已经看出其周身的易破之处,实在是可怕!”

花无心转身找到正把玩着手中木牌的谢长安,问道:“以你所见,这可有破解之法?”

谢长安望着台上的女修,骄傲一笑:“对于你们自是没有应对之法,可对于阿卉来说······”

他虽未说完,可嘴角的笑意早就暴露了其话中的意思。花无心、灵朱几人虽放下了心,却忍不住为他这得瑟的口气打他一顿,可转念一想起这人乃是和王卉修为相当,剑术杀无赦,顿时郁闷至极。

台上那纪岸汀刀下无情,脚下每过一处,必是留下深深的一道刀痕。

王卉足尖旋转,一双雪白马靴瞬间变成了一片残影,那刀影一下子扑了个空,将三分之一的演武台就此劈开。

“快逃!”

一人忽然惊喊出声,这演武台材质虽不如横山石,可到底也是难得的坚固,如此被砍裂,碎石上还裹着一层浑厚的刀光,所过之处,无一不是成了残垣断壁,甚是恐怖。

花无心堪堪躲过一块抆脸而过的飞石,脸上还有些刺痛感,连忙用折扇护住一张潘安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