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府吧。”泠然比较有理智一点,就怕这些地痞流氓冲撞了柳清菡:“夫人,我们回去再搬救兵。”荷雨也缓过来,看着极为不忍心,但是她们身边也就这么几个人,就怕柳清菡出事因此也劝道:“夫人,我们先离开吧。”
泠然看柳清菡不说话,还以为她是默认了,对着车夫使了个眼神,车夫扬起马鞭正要绕个弯。
柳清菡一脚把车夫给踹下去,她那里是沉默,根本是被面前的场景气的心脏肺就跟着火一般,撸开袖子,按下袖子里头的弓弩,咻咻地三箭齐发的箭矢呼啸而出,正中朝着打人挥舞木棍的人射去。
“啊啊!”挥舞的木棍的几人被刺穿了胳膊,面色狰狞的倒在地上哀嚎。带头的那人显然被惊了一跳,正打算动作就被人把那只拿着鞭子的手刺了个对穿。
在场十个人全部不能幸免于难,柳清菡示意泠然和荷雨下车把妇人和小孩带到车上,泠然和荷雨早就被柳清菡的动作吓得呆愣在原地,脑子不能运转,震惊的就跟木头似的,显然没有想到柔柔弱弱的将军夫人居然还会用弓弩射箭,准头十分精准,而且她沉下脸来的气势锐不可当的,竟然有几分像将军大人可怕。
柳清菡冷厉的眼眸扫了扫两人一眼,两个丫鬟脸色一变,迅速下马把受伤的妇人和小孩带上了马车。
等两个丫鬟把妇人和小孩弄上马车,登时就听见一阵凄厉的喊声直冲云霄,两人立马转头,就看见柳清菡手里拿着从车夫手里夺过的马鞭,对着地上受伤流血不止的人就是一顿鞭刑伺候,柳清菡专挑这些凶恶之徒的脸部和伤口鞭打。
泠然和荷雨两人像是被柳清菡的凶残举动一惊,接着脸色一白,柳清菡一个人孤身站在那些穷凶极恶之徒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像是应和两人的想法,带头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悄悄从地上爬起来,左手捡起地上的木棍,朝着背对着他的柳清菡偷袭,两人立刻瞪大眼睛,惶恐大叫一句:“夫人,小心背后!”
柳清菡虽然怀孕了,动作一点没有迟缓,她敏感察觉后头的动静,先发制人的转头,快过常人的一倍,挥着鞭子就朝着那人的眼睛狠狠砸过去。
那人哀嚎的捂着流血的眼睛倒在地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柳清菡这狠辣的迅疾,熟练的像是练家子的动作看的地上的人一顿胆战心惊的,感情他们今天是踢到铁板了!这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就是剩下的还富有余力的,能爬起来的人都不敢再轻易挑衅对方,显然被柳清菡的迅猛的狠辣的动作吓得抱头鼠窜,不敢再逗留,赶紧逃跑。
柳清菡摸了摸左手上套着的弓弩,自从她好几次遇到危险以后,她就除了睡觉,几乎都会戴上,免得遇到突发情况。唯一不好的就是咯人,其他到是没有什么。这个弓弩改良的十分轻巧。
柳清菡看着逃跑的人并没有追赶,随意瞥了瞥自己身上的血渍,啧,还是沾上了。
柳清菡上了车,泠然大叫一声:“夫人,您的裙子都是血!”上下摸索一番,幸好没有发现什么伤口的。泠然才松了一口气。
柳清菡转头看着被打的本来单薄破旧的衣裂开了好几道口子,不止是脸上,还有妇人和小孩的脸上都是鞭痕和木棍打过的青青紫紫的伤口。
柳清菡率先注意到小孩的异样,头发是白的,眉毛也是白的,小小尖尖的脸庞苍白的就跟是透明似的。长得倒是极为可爱,就是有些诡异。
想要感谢柳清菡的妇人注意到柳清菡的眼神,惴惴不安的抱着自己儿子,就怕这位帮助她的夫人嫌弃她儿子不吉利,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我儿子……不是扫把星。”她这话说过无数遍根本没有人相信她,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柳清菡到是没有避之如蛇蝎一般,抬了抬下颌示意小孩过来,那小孩显然不情愿,眼眸冰冷,但估计是因为柳清菡帮助他们,不管她要如何还是走过来,柳清菡仔细看了看他,皮肤和毛发呈白色,瞳孔却是淡红色的,估计对阳光过敏,透明的皮肤有些鳞状散布,看上去十分诡异。这些征兆显然证明小孩患的是白化病,一种皮肤及其附属物色素缺乏的遗传病。
“你叫什么名字?”柳清菡微笑询问道。
“蒋璟程。”小孩虽然看不见柳清菡戴着面纱的面容,但是她微微弯着的眼睛显然表示她在微笑,杏眼里也没有带着厌恶,鬼斧神差的,一想不爱说话的蒋璟程回道。
“疼不疼?”柳清菡注意到这个小孩被那样虐打,居然没有哭。
蒋璟程摇了摇头。
柳清菡轻笑一阵道:“那待会可不能喊疼啊,小男子汉。”柳清菡示意泠然和荷雨把马车夹层的伤药拿出来,给妇人和小孩抆拭。
“你们俩给那位夫人抆一下伤药。”柳清菡一面说一面就要用手绢给小孩抆干净脸上脏污的东西,正要上药。
“夫人,您怎么能干这么,我来吧。”荷雨惊呼一声,就要抱着小孩过来,被那小孩毫不客气的打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