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玫急走了几个回廊,就是要在大房一家吃完早餐前赶到。猛不丁撞上了人,“哎呦,走路不长眼啊。要死!”
“对不起对不起,二小姐。”小福一个劲儿地弯腰给她道歉,走近她给她揉胳膊,“没撞疼你吧。”
“行啦行啦,走吧。”
大房餐厅裴锦正在喝玉米汁,沈晔庭手机猛不丁掉地。
六个肾掉在地上裴锦心也怪颤颤的,刚才手机就放在她右边胳膊肘处,可是她没伸胳膊啊。
沈晔庭嘴里还有包子,保持着难得的吃相,看着她,你弄下去的。
裴锦一瞪眼,我没有。
沈晔庭垂眼,示意自己的左手在腿上,不可能是他弄下去的。
好吧,裴锦弯腰,捡起他的手机,吹了口气,屏幕好好的,递给他。小气鬼。
对面的沈妈妈沈爸爸对视了眼,继续吃早餐不说话。
封建社会的恶习啊,吃饭不说话好难受,裴锦猛咬了口包子泄愤,鲜嫩多汁的小包子顿时就汁液横流,从裴锦下巴上滴下来,油油的一片。
早知道沈家家丁都是能工巧匠,这包子做的也太出神入化了,从外表看不就是嫩嫩肥肥的白包子么,里面怎么有那么多汤汁,不过,蛮好吃的qaq,裴锦努力把嘴里的咽下去。
沈晔庭给她抆下巴,抿着薄唇,眼神控诉她第一天见公婆在给他丢人。
好在桌上的其他人都在吃自己的东西,也就半分钟的时间,沈晔庭就把脏兮兮的花猫收拾妥当,闲适地抆手指上的污渍。
“爸,您在这儿呢,我说今儿早上怎地没看见您一起和我们吃早餐呢。”沈玫声先到,几步的功夫就把手中的粥放在桌边,给沈老爷子盛粥。
沈老太太手中的木块不轻不重放下,发出叮地一声响。
“哟,大妈妈,您这是不喜欢女儿来么?来,我给您盛粥。”沈玫绕到沈老太太身边,弯腰把钗子露到她面前,“南瓜粥,我记得呢,那时候一罐南瓜粥被我打翻了,爸让我一个星期不准吃早餐,我的胃现在还时不时疼呢。”
明明盛出来的是红枣薏仁粥,沈玫却指鹿为马说是南瓜粥。
“哎呦,”沈玫诚心把碗里的粥泼出来一半,自然是往地上泼,她怎么敢往老太太身上泼,沈晔庭当场就会要了她的命。
裴锦也放下筷子,静观其变。沈晔庭手心覆到她手背上,也是冷眼看着。
沈老爷子一杵拐杖,“你跟我回去。”
大房里面永远不会允许二房出现,这是沈老叶子当初给沈老太太的承诺。沈老太太年轻时太强势了,沈老爷子更偏爱二房的软弱一些。
“别呢。老太太都看到了,我也不会不拿给你们看不是。”沈玫取下头上的钗子,摊在桌上。
众人目光移动到桌上,都是不解。
“当初大妈妈的燕子浮雕是墨色,我妈妈的燕子浮雕就是玉色,可是这只钗子,我今早在榕榕的床上看到了,昨晚有仆人还看到这位裴小姐进了榕榕的房间,好半天都没出来,”沈玫笑起来只剩下一张皮的面容狰狞可怕,“裴小姐你有什么目的,勾——”
“沈玫,”沈晔庭不咸不淡地开口,卡住她的嗓子,“你看看桌上的是什么钗子?我送给裴锦的,就在她自己头上。”
沈玫一顿,拿起桌上的玉钗,不可思议地朝裴锦看去,再绕过桌子准备去夺裴锦头上的玉钗,却被自己刚才打翻的粥给滑倒了。骨头发出几声脆响,她疼得几乎断气。
“小福,抬出去。”沈老太太开口。
“诶。”小福一个人强硬地半拖半抱把沈玫弄出去。
骨头又是几声响,突如其来的蛮力直接把沈玫给弄昏过去。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为了这个丢尽门楣的女儿他也是受够了气,五十岁的人了,隔几年就结一次婚……
裴锦回到沈晔庭房间里,摸摸手中的玉钗,搂住沈晔庭的脖子,“刚才小福送小菜的时候是给你送钗子,所以你刚才让我捡手机是为了换我头上原来的钗子?小福真厉害啊。”
沈晔庭一笑,“你终于学聪明了一回。沈玫就是这样的人,你那个姐姐也是。”
“她不是我姐。”裴锦踮起脚咬他的骨头,锁骨。
“好好,不是不是。”沈晔庭很奇怪,咬他锁骨他就会痒得发笑,“明天就回去了,你也快开学了,还有一下午和一晚上。”
“总觉得裴悦悦像牛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
“别管了,沈晔榕对她也只是暂时的。”不过,对她却有些特别的兴趣,要不然也不会任由着裴悦悦拿走那根钗子去做宫心计。
“你怎么脱我衣服。”大白天的真的好么。
“你想要我也给不了,昨晚劳累一晚上,现在我还要养精蓄锐一下。”沈晔庭眉眼带笑。
“嘴上说着不要的话,手却很诚实。小妖精。”裴锦嘟哝,他的手掌就在她身上游走挑逗,“你换就快点,要不然我自己换。”
当女人和男人发生关系,对应的她对男人的肢体接触就没原来那么排斥,甚至是,感觉就像是妈妈在给自己穿衣服,根本没多大其他微妙感受。
所以,一个男人可以判断她的老婆和另一个男人有没有出轨,正如红玫瑰白玫瑰里的男主,他的老婆和裁缝师有染,男主就凭着裁缝给她老婆量尺寸就看出来了。
所以,要么就别出轨,要么就出轨到别人看不出来。
沈晔庭带裴锦现身本市的夜会王都,陪着兄弟喝闷酒。
偌大的包间里就只有三个人,通光明亮如同白昼。
兄弟闷了一口酒,“庭庭,我是这没想到他会出轨,背着我居然有三年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你的确有点傻。”沈晔庭干了一杯,“你老婆呢?”
“卖到拉斯维加斯去了,躺在转盘上,听说给分了。”他打了个酒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