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无奈只能陪着喝酒,只是没想到对方酒量如此之好,乍看对方柔弱无比,可现在看来怕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很是不简单,不由得想着,对方到底是何等人物。
陈宇对于他的想法,自然了解一二,却不明说,只是一味的谈论风月,避开了话题。
即使如此,也让庞统心惊不已,这人的见识真的厉害,言谈举止处处高雅潇洒随意,简直就是高人中的高人,自己根本就是一介俗人了,心中未免有些惭愧,真的不能相比啊。
等到吃饱喝足,陈宇才付钱离开,至于庞统还是紧跟着,也不管他,一路来到了城外小风亭中坐了下来,对着一路跟着的庞统说道:“庞兄累了吧,坐,休息一下。”
庞统真的累了,就在石凳上坐下来休息,抆了一把汗,将他来的够呛,不经意间见到对方还是如此轻松自如,已经想到对方的不简单了,现在还是有些低估了。
“庞兄,怎么不想问点什么嘛?”陈宇转过身笑着说道。
“呵呵呵,陈兄说笑了,只是没想到陈兄还有如此本事,实在让人惭愧,惭愧啊。”
“庞兄,是不是在想在下身出何处,为何来此,其实实乃多疑,这天下之下,谁又能尽知呢,就算是圣人又如何,一样不能免俗,天道之大,天地之广,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
庞统不知陈宇说的是什么,可为什么如此大言不惭呢,心中隐隐的有些不悦。
“庞兄不必不悦,在下说的乃是实话,就好比庞兄你吧,智慧高超,有着惊天伟业之才,却是因为样貌的关系,让上位者不入法眼,但为什么不自立而为呢,当初陈胜吴广起义时,不就是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怎么庞兄为何不自立而为,非要等待他人而动。”
庞统听着,心中翻起了惊天骇浪,这人的话,怎么如此霸道,而且丝毫没有藏拙脸色似乎变得凝重起来,想要不动心是假的,可是就算是动心,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说就能做的。
“是啊,当初你有如此之志也未免不无可能,现在嘛,虽然不晚,但是机会确实不多了,谋士不一定要成为谋士,反过来做主人有何不可,天下未必就能一直安定下去,实则内乱外敌都具,却是没有一个强有力人来统一天下,迟早会胡人乱天下的。”
“不,绝对不可能的,胡人怎么可能有本事乱得了中原呢。”庞统虽然智慧高超,可太过于局限,不能看到胡人的危险,想必很多天下名士都是这个想法,足可见悲哀了。
“是呀,连你都这么想,那么天下又能有多少人不这么想呢,呵呵呵,不要想着不会出现今后就不会有,未来谁能说得准,好比你吧,一声坎坷,却是最后出师未捷身先死,到时候不悲哀都不可能,凤雏凤雏,终究不过是出生的鸟儿,难免夭折。”
此时的庞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不满,实在是欺人太盛,竟然诅咒他死。
“不用怒气蓬发,将来要是不能改变的话,这就是命运,落凤,落凤,陨落的就是你这只凤雏啊,今曰所言,希望你切忌,要是真的不想成为那只凤雏,那么最好有准备,否则是无法改变,至于在下的狂言,是听不听无所谓,只是不想有缘之人无辜枉死而已。”
庞统内心跌宕了很久,才努力地压下怒气,才发现自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想到这里,就说道:“那为何你不出手呢,凭借着如此智慧,怕是天下都会在你的手中。”
“我?呵呵呵,不,天下本来就是在我的手中,什么时候离开过,只是你知道而已,而现在的我不过是游戏人间而已,辛酸苦辣等感觉,真的是让人尝尽红尘俗世的爱恨情仇,谁也不知道能够追回多少的梦想,是的,无人可以查知,或许天道可以吧。”
“真是大言不惭,算是我庞统看错了你了,哼哼。”庞统心中的怒气越积越多,要不是打人很是不好,说不定已经一拳揍上去,狠狠将对方打一顿,看看是不是一样的本事。
“算了,既然你不听,就当我没说过,如此,在下也该走了,这天下还有很多地方等着去走走呢,再见,希望不要出现,做出一番事业来吧,谨慎而为,自信而不自傲。”陈宇见到庞统不认同,似乎还有想要还击的想法,隐隐有些失落,可能也是凡人的关系。
凡人终究是凡人,即使有着惊天伟岸之魄力,依然不知自身的劫数,实乃愚昧啊。
“走也,走也,天下路漫漫,谁能知,谁能晓,祝你心想事成吧,哈哈哈哈……”抬步走出了亭子,一步三摇晃,等到庞统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消失不见了,心中更加惊疑不定。
最后也想不出什么事情来,望了望远处的方向,最后只能走出了亭子,确实不想错过了一生中最为关键的命运,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之上,一步步的走向该走的历史之路,错过就是错过了,想重来都不行。
实乃命也,实乃运也,不是凡人所能挽回,天地注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