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在半空中的司马豪气急败坏的咆哮了一声,白开心和城门楼子上这大汉的问答,两人都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大吼大叫,整个盘岭卫城的人都能听到他们的叫声了。
司马豪站得高,他能看到盘岭卫城的各处楼阁上,都已经有人冒雨站了出来,指指点点的向着这边比划着。他的丑事,怕是瞒不住这些家伙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的丑事都将在盘岭卫的酒楼饭庄内秘密流传,成为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司!马!!信!!!”
司马豪怒视着那满脸大胡子的大汉,一个字一个字的嘶声尖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大堂哥我在呢,小豪啊,你找哥哥我作甚啊?”
司马信龇牙咧嘴的看着司马豪,怪声怪气的冷笑着。
“是不是你十八岁的时候,被老子打断了两条腿的仇;你二十三岁的时候,被老子宰了你三个近身护卫的仇;你三十七岁的时候,被老子弄死了你包下来的那小娘皮的仇;还有你从十八岁一直到你今天三千七百八十二岁,和老子结下来的那些仇,都想和老子算一算?”
司马德跳了起来,他站在龙首三趾骏的背上,手舞足蹈的向着司马信叫嚣着。
“大哥,抽死他!奶奶的,他敢找你的麻烦,弄死他!”
“正好咱们那位远房堂叔,司马豪他爹,也带队出征了,咱们兄弟联手弄死他,弄死他全家,等他爹回来了,报一个域外天魔攻城,司马豪力战而死就是。”
司马德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凶光,咬牙切齿的指着司马豪咆哮着。
站在城门楼子上的司马信眸光一阵闪烁,他飞快的低头看了一眼城门外司马豪的百多个亲兵,突然举起手,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哗啦’一下,城墙上就有近千名身披重甲的精锐冲了出来,他们手持强弩,闪耀着刺目雷光的弩矢有意无意的锁定了司马豪的身体。甚至还有几门形如床弩,但是构造比床弩复杂百倍的大家伙,也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吞吐着巨量的天地灵气缓缓从城墙中浮了出来。
司马豪一言不发的化身为一道金光急速离开,他飞快的划破雨幕飞天遁走,身体在雨幕中拉出了一道长达数里的水痕。
飞出了老远,司马豪怒气冲天的声音才飘了回来。
“司马信,司马德,老子不和你们一般计较。我有军务在身,这些天我都带领云豹军的人去巡弋我盘岭卫的领地……盘岭卫城,就交给你们留守了。”
司马德跳着脚的怒骂起来。
“司马豪,是男人,还有种的,给老子回来!”
司马豪一言不发,早就全速逃跑走得无影无踪。
他的百多个护卫一言不发的跳上坐骑,迅速策骑顺着司马豪逃跑的方向狂奔而去。
司马信是被司马德挑拨着,真的动了杀心。在虚空灵界,圣族之间,血亲之间的杀戮,有时候比域外天魔的入侵还要血腥残酷。司马信的杀心一动,谁知道他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他既然敢对司马豪流露出下手的心思,那么对付他们区区百多个出身平民和贵民的亲兵,根本连借口和理由都不需要。杀光了他们这些亲兵,司马信只要事后补偿司马豪一笔不是很多的银钱,这笔账也就这么了断了。
所以这些亲兵跑得飞快,他们甚至将法力注入坐骑的身体,催动坐骑化为一道道黑色流光离地飞起,用最快的速度逃离盘岭卫。
除非司马豪的父亲,盘岭卫的副卫守兼监察使司马山统军返回,无论司马豪还是他的亲兵,都是不敢踏入盘岭卫城半步的了。
“大哥,你下手太晚了!”
司马德悻悻然的看着天空中司马豪留下的水痕,很是恼羞成怒的朝着司马信咆哮着。
司马信皱起眉头,冷冷的哼了一声,他屈指一弹,‘啪’的一声脆响,司马豪小妾的父亲,还有那个被他父亲抢出来的男童,就同时炸成了一团血雾,迅速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急什么?咱家和他们家,有得是功夫去慢慢计较。”
司马信冷笑连连,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有大哥在,司马豪翻不了天。大哥我从他十八岁的时候,就一路压制他到今天,就会一直压制他到死。”
低下头,司马信向阴雪歌望了过来。
“小弟,这厮是什么来路?这条鱼,可真够肥的!”
阴雪歌镇定自若的向司马信行了一礼,一团烈火突然冲出,化为一朵火莲将他环绕在内。
“烔焱,见过司马信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