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堆中,二十名身穿白色斗篷,浑身披挂着冰雪渣滓的精悍男子一跃而出,他们一言不发的,就持刀向阴雪歌一行人杀了过来。
但是他们刚刚冲出不到三步,阴雪歌飞刀落下,二十名弩手一声不哼的倒在了刀光穿射下。
二十团绚烂的血花迸射开来,大半个乱石堆被染成了一片血色。
左右两侧的山林中,有身穿全套金属重甲的持戈武士涌出。一左一右,分别是五个身高八尺开外,魁伟高大几乎和阴飞飞相当的勇悍壮士。
他们踏着厚厚的积雪,每一步都好似炮弹落地,炸得四周积雪飞溅,每一步都在地上踏出了深深的痕迹。他们的眼睛闪耀着疯狂到了极点,同时冷漠到了极点的幽光,死死锁定了阴雪歌,大踏步的向阴雪歌狂奔而来。
他们冲锋的速度极快,数十丈的距离只是短短一弹指时间就到了近前。
“杀!”
十名开辟了窍穴,周身元力翻滚的甲士大吼一声,他们手上长有三丈的奇形长戈带起刺耳的破空声,宛如十点寒星,对着阴雪歌周身要害就捅了下来。
苗天杰、阴飞絮等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同时举起手,自家的法器带着刺耳的啸声向十位甲士劈砍了下去。但是这些甲士根本无视向着自己头顶劈下的法器,只是倾尽全力,对着阴雪歌狠狠刺出了手上长戈。
光芒奔涌,元气波动,阴雪歌几乎破碎的法器盾牌吞吐天地元气,盾牌表面的律兽浮雕张开大嘴,喷出了几面急速旋转的元气盾牌护住了阴雪歌周身。
长戈上喷出了长有三尺的青色寒光,罡气凛冽,刺穿了阴雪歌护身的元气盾牌,重重的落在了那块法器盾牌的本体上。
巨响声中,盾牌粉碎,阴雪歌身体怪异的,好似树间缠绕的树藤一样扭曲起来。
八柄长戈险而又险的抆着阴雪歌的身体抆了过去,长戈上喷出的青色寒光切过他的肌肤,发出钢刀劈砍老木头一般沉闷沙哑、极其枯涩的声响,阴雪歌的身上被切开了八条深有三分的伤痕。
另外两柄长戈被阴雪歌一手抓住,他死死扣住长戈,双臂一用力,就听得‘嘎吱’一声让人牙齿发酸的呻吟声传来,两柄长戈手腕粗的金属杆被阴雪歌强行掰弯。
他飞起双脚,狠狠的向两个长戈被他抓住的甲士踹了过去。
沉重的轰鸣声犹如炮弹炸响,两个甲士小腹上的甲叶崩解粉碎,他们同时喷了一口血,身体向后退了好几步。就算是被踹得向后倒退,这两个甲士的手依旧死死的握着长戈。
但是阴雪歌的力量比他们大得多,长戈在他手上纹丝不动。两个甲士紧握长戈,他们的掌心抹过带着鱼鳞纹路的金属杆,掌心皮肉被摩抆的血肉模糊。
阴雪歌骇然看着这两个被他踹了一脚的甲士。他刚才那两脚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但是两个甲士居然只是吐了一口血,看上去并无大碍。
他们小腹附近的甲胄粉碎,阴雪歌刚才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甲胄强大的防御力。
“你们是谁派来的?”
阳水镇的那些邪魔外道,他们不可能在这个地方等着他们,因为阳水镇的人,并不会知道他们会从这里逃跑。而且阴雪歌也不认为,阳水镇的那些人能够训练出眼前的这十个甲士。
他们身上的气息狠戾如狼,凶残如鬼,真正是视死如归。
阳水镇的那些人邪气有余,但是在凶狠凶残方面,远不如这些甲士。
以阴雪歌的见识,他们应该是某个大家族蓄养的死士,专门用来执行某些见不得人的铲除异己的事情。
“雷!”
青木变化,青木生雷。
阴雪歌体内青木元力一转,青木元力当即变得阴阳相生,体内窍穴中,两两窍**的青木元力相互靠近、摩抆,激烈的对撞,顿时掌心有大片青色雷光喷射而出。
长戈的金属杆导电最是方便不过,两个甲士没有被他一脚踹死,但是雷霆顺着金属杆流淌下来,电得他们五脏六腑一阵乱颤乱晃。两个甲士同时闷哼一声,他们依旧死死的握着长戈不放。
其他八位甲士同时大喝一声,长戈一晃,长戈枪头上面的小横枝就向阴雪歌浑身切割了下来。
‘噗嗤’声大作,苗天杰四人的法器呼啸而来,狠狠劈砍在八位甲士的身上。他们身上的甲胄上数百甲片纷纷亮起,苗天杰等人的法器落在他们甲胄上,只是发出‘铿锵’巨响,居然没能破开他们的防御。
“雷!雷轰!”
长戈锋利的小横枝已经切进了阴雪歌的身体,阴雪歌身上青雷喷涌,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团青色的雷火。电流顺着长戈的金属杆肆意流淌,八个甲士浑身乱颤,肌肉麻痹的他们再也无法用力。
阴雪歌突然松手,他手指一晃,从指环中掏出了一枚青色玉符。
手指将玉符捏碎,一团拳头大小,澄净如水的雷光就从玉符中冒了出来。不用阴雪歌开口,也不用他操控,这一团雷光凝成的清澈泉水分成了十条电光,温柔的融入了十个甲士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