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子逃走没过多久,陈九额头冒起一阵阵青烟,一股黑气自其眉心中逼出,湮灭在时空长河之中。
缓缓睁开眼睛,露出心有余悸之色:“果真还是小瞧了诸天群雄,要不是有时光长河,自己还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陈九没有动,继续盘坐在哪里打坐。
岁月之毒虽然祛除,但暗伤一时半刻没办法恢复,浓郁的先天灵气缓缓流出,滋润着陈九身躯,洗练五脏六腑。
外界此时是乱成一团,生死薄与判官笔出世的消息牵动着诸天众位大能的心神。
生死薄记录着什么?有什么意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
谁愿意自己头顶上多一个天王老子,管着自己的寿命,掌控自己的生死啊。
是以生死薄一出世,就在大千世界内掀起了滔天巨量,全民话题:“寻找巫子,抢夺生死薄”。
那边陈干回到皇宫之后,怒气勃发,摔碎了不知道多少个花瓶之后,终于在易妃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
易妃双手抱着陈干的腰,脸侧贴在其胸前:“陛下何事发如此大的火气?”。
陈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儒家欺人太甚,那王明阳更是不将朕放在眼中,居然忤逆犯上,对朕产生杀心,你叫朕如何能够平心静气”。
易妃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娇滴滴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王明阳胆敢如此,真是活腻味了,陛下有人族气运真龙相助,何不将其打杀了了事”。
陈干摇摇头:“王明阳尚差一步证就圣心,不死不灭,想要打杀他没那么容易”。
“陛下”易妃抬起头。
“嗯?”陈干低下头,看着易妃的脑袋。
“陛下想要打杀那王明阳也说难也难,说易也容易”易妃手指在陈干胸前画着圈圈。
“爱妃有何办法能为朕出一口恶气,若要是能为朕除去这心头大患,朕自然重重有赏”陈干精神一震。
“陛下,王明阳乃是儒家的圣人,终究还是脱离不了儒家二字,这天下王朝如何变迁,毁灭新生,对于他们儒家来说,影响不大”易妃说着,露出一个狐媚笑容:“想要杀死王明阳,就要断去王明阳的根基,斩掉儒家”。
陈干恍然大悟,大喜道:“正是,朕奈何不得王明阳,还奈何不得这普通士子吗?,传令禁卫统领,大肆兴造文字狱,朕要将儒家的势力连根拔起”。
人皇一动,人道气势自然发生相应的感应,那本来与人道气运紧紧贴在一切的儒家起气居然在缓缓分离,天下有识之士顿时就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于是大喜过望,方外之人大肆庆贺,一旦儒家被排挤出朝堂,其余杂家就要趁机崛起之机,这可是大气运,大蛋糕啊,又一次百家争鸣不可避免。
太上教,李明远头戴发冠,皱着眉头看向虚空,手指掐算不停,良久才停下来,缓缓的道:“陈干这是在玩火自焚,王明阳走错了一步棋,儒家完了”。
禹州城,王明阳正拿着一本书籍慢慢翻看,在其身后,李儒露出焦虑之色,一会挠挠头,一会动弹一下衣衫。
“李儒,何事如此心神不宁?”王明阳温声道。
“老师,那人皇分明是对着我儒家来的,老师怎么还如此淡定,再这样下去,我儒家就完了”李儒噼里啪啦的道。
王明阳动作一僵,随后慢慢柔和下来,微微一叹:“不这样还能怎样?难不成要我去上京找人皇理论不成”。
“这,,,”李儒哑口无言。
“我儒家势力根深蒂厚,何惧王朝,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这天下重新恢复乱局,我儒家又是再次择新主之机”李儒眼中一抹名叫野心的火焰开始燃烧。
王明阳将手中的书放下,仰头望天:“另择新主?呵呵,如今太子年幼,不到登临大典之机,周围更有各路藩王虎视眈眈,整个中域都在藩王的把持下,这天下就算是在乱,也终究还在陈家手中”。
说到这里,王明阳露出一抹讥讽:“陈寰果真是算无遗策,我已经大致察觉到他的棋路,只可惜已经晚了,当年就不应该让陈干登基,陈干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君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