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厂长和他的同伴看到这一幕,心中很是诧异,当看到储备淡定的研究青花瓷餐具,心中的怪异更加明显。好在两人活了大半辈子,听到储屷询问道,边吃边聊?就笑着道,可以。
陈厂长是个典型的北方大汉,一见服务员上菜就让他们拿酒,但也没忘记储备是从南方来的,“储备是吧,你能喝白酒吗?”
“可以。”储备笑道。
“那你爱人呢?”陈厂长又问。
储备看了看眼睛不够看的女神,认真道,“她呀,饭量比猫儿还小,一碗汤就够了。”
“谁说的。”在陌生人面前丢份,毕悠不干了,“这里的饭菜要是像我自己做的那样好吃,我吃的可以比猫多的多。”
“咳…”储屷刚喝进嘴里的茶一下子“噗”了出来,“毕悠,你少说两句。”然后又瞪向储备,“别再逗你媳妇了。”
一听这话再看到储备眼中戏谑,毕悠脸蛋一红,恨不得立刻躲到桌子下面去。
陈家华扭脸看了看拿纸巾抆拭身上水渍的储屷,又看了看瞬间闹起来的小夫妻,“老弟,你先前说你弟弟是那什么家喻户晓的明星,没骗我吧?”
“骗你做什么。”储屷干脆脱掉外套,“这小子二十一岁的时候就进了演艺圈,足足有九年了。老四,别玩了,这次叫你过来是有正事。”
储备一边攥住毕悠手腕一边道,“什么事,你说?”
储屷递给陈厂长一个眼神,就问,“听说你六年前拍《戏说红楼》时的整套戏服都还在,是不是?”
“这事啊?”储备一脸失望,“我以为是找我拍电影呢。”见那陈厂长脸上一变,蔫坏的储四少噗嗤一笑,“开玩笑的。我们过来纯粹是玩的。不过,戏服这事儿我媳妇比较清楚。”
理了理长发,毕悠很自然的坐直身体,“是还在。怎么,二哥改行做戏服啦?”
“毕悠,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一天也说不了一句话呢?”储屷很是奇怪。
女神道,“因为储艺现在到我公司上班了啊。”
此言一出,储二爷狠狠瞪她一眼,“别跟你男人学的嘴贫,老实说,戏服完整吗?”
毕悠想了想一下,“贾宝玉和二姝的服装完整,其他的不多。”
储屷听到这话看向陈厂长旁边的人,见他要开口就由着他说。
“敢问毕悠小姐…”
“错了!”毕悠冷声打断他的话,见他变脸,仍然说,“你应该喊我储太或者储四夫人,要不,储毕悠也行!”
“老四!”见他一脸尴尬,储屷登时气乐了。储家众人都晓得毕悠和储备在一块的时候年龄很小,也就是说女神会长成什么样全看储老四的。“你就这么教媳妇的?”
“储老弟…”陈厂长以为他暗闹毕悠,忙拦着储屷劝他别发火。
显然储屷没理解他的意思,“陈大哥,你别管,我这弟妹人再单纯不过,现在这样都是老四这个不着调的教的……”
“二哥,你怎么能这样说阿储?”毕悠不依了。
看她这样储屷瞬间想起多年以前,她第一次到大宅时的情形,“好了,好了,我不说他,你回头派个人把戏服送来,我这边有用。”
“对,麻烦储太了。”储毕悠这个名字实在怪异,刚刚开口的男人只能说,“储太,我想问你一下,戏服是在港城制作的吗?”
“不是,是在粤州。”这个储备清楚,“那边的人工费低,一套戏服下来的费用只是港城的三分之一。”顺嘴就把地址说了出来,说着一顿,“我能问一下,你们这是?”
“哦,我们想把《红楼》拍成电视剧。上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遇到邻座的储总,讨论戏服的问题时储总告诉我们,你扮演过贾宝玉。”说着眼前一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这个…”储备很是坚定的摇头,“我已经三十岁了,非常不适合。”
“那真有些可惜。”男人脸上的确惋惜。自打两夫妻过来就便直的眼也弯了弯,“你要不再想一下,我们这是电视剧,还是长篇。”
“不好意思,我十月份要办演唱会,确实没时间。”储备道。
陈厂长问,“你不是演员吗?”
“他影视歌三栖。”毕悠有些得意的说。
储屷撇了撇嘴,“你怎么不说你们还开公司呢。”
听到这话两人诧异的互看一眼,演员?歌手?老板?是眼前这位年轻人…总是不敢相信,什么时候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有才了。
就在毕悠登上长城也没成为好汉的时候,陈厂长回到制片厂就给港城的朋友打电话。听到对方说港城的记者为了能采访到储备,直接在对方公司外扎点,放下电话就忍不住唏嘘。
果然人不可貌相。真没想到年纪轻轻,一副贵公子般的青年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在他感慨的时候一导演走了进来,“厂子,你看由哪个演员扮演《末代皇帝》合适?”说着递上一打照片。
“这种事情你自己决断好了。”每年那么多电影要拍,都来找他还不把他忙死。
来人道,“是我们决断不了。这部片子可是今年的重头戏。”拍摄计划去年年初就定下来了,现如今,这一年都过一半了。
见他这样陈厂长无奈的接过照片,一个个看过去,忍不住摇头,“不好,不行…太老……”
来人见他脸上全是嫌弃,哭笑不得,“所有的优秀演员都在这里了。”
“你们还少了一个。”见里面有几位港城演员,而对面人表示不懂,“储备!”
“他?”来人一惊,“他万万不行。”
“为何?”陈厂长不明白了。
导演道,“您有所不知,这个储备是个事头,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一片混乱。”
“你呀。”陈厂长无可奈何的看他一眼,干脆道,“我今儿刚和储备一块吃的饭,那年轻人礼仪什么的真的没话说。要是混乱,还不是因为他太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