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红楼]贾大法师 石九溪 2749 字 1个月前

“二爷,我问你,二妹妹他们几个怎么安置?”王熙凤也是故意找话题问贾琏,这些事情她不是不能做决定,或者去找贾母商量。

贾琏心知肚明,但也给了她面子,平日里还是过来瞅瞅大哥儿和大姐儿,何况他确实对大哥儿的感情不一样,竟真生起了几分亲生父子的感情。

这是魔法师不曾体验过的,大哥儿最近都会叫人了。

“二爷?”

“你说迎春他们?”贾琏琢磨了下,他发现他竟是很少见到这个二妹妹,好像她也从来没找过她这个亲哥哥。

“不说她们还能说谁?”王熙凤耐着性子,平儿进来给他们斟茶倒水。

贾琏喝了两口润了润喉,“你我原来的院子拨给她们罢了。”不过是件小事。

“也是妥当。她们三个住的地方——实在是不像公侯府的姑娘们住的。”竟是抱厦……王熙凤也不理解为何贾母这样安排。

那个抱厦以往竟是下人住的,或者搁置杂物的地方,顶多还能做个采光通风不甚好的小会客厅或小书房,可竟生生的让三位未嫁的国公府千金住了好几年。

“二爷,还有一事——”王熙凤琢磨了下,觉得还是的告诉贾琏一声。“那日四福晋来府,特意跟老太太提起过迎春……我瞧着,迎春岁数也是到了……”

闻言贾琏抬眉,她的意思是四福晋对迎春有什么想法,关于亲事?他瞅了她一眼,慢慢说:“你倒难得关心起她来。”

贾琏是真没想到四福晋会特意关切迎春,可王熙凤细细说了那日四福晋的言行,他不由深思了片刻。

“暂时还不值当个什么,我现今也不过是个举人。”

王熙凤并不这么认为:“二爷可不是救了他家的大阿哥么,说不准四福晋看上了爷的二妹妹了。”

贾琏似笑非笑,“看上她作甚?”

“当然是……”王熙凤止住了话头,捂嘴笑着不肯说。近日来他们谈话倒是愉快,可二爷就是不肯在她这里留宿,她甚至问过平儿,怀疑二爷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平儿说实话心里也这么想过,可这种事不好验证真假。

贾琏在王熙凤这里吃完午饭,便出了院子,打算消食后,继续回房熬制他的魔药,这里有效的药草并不多,就是有些草药有些“灵性”,但并不是他说熟知的,还需要做些试验。

叹了口气,贾琏觉得自己这个大魔法师到了这个无魔地界,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平日里的生活竟是生生的陷入了琐事里,甚至还得去拼搏一番,跟这些普通人争权夺利。

盖座塔在这里也这么不容易。

负过手贾琏慢悠悠的走着,路过荣禧堂后身的夹道,却听见前面一顿吵嚷怒骂,声音越来越大,还越发不堪入耳起来。

贾琏本懒得管,荣国府的下人们人多就是非多,他一个男主子不需要掺合这些事,可继续往前走,空中却飞来一把“飞天扫帚”——

“哪个混蛋不长眼的,还不快滚出来!”兴儿跟在二爷身后大声骂道。

贾琏冷淡地哼了一声,用脚勾起了那扫帚,轻飘飘地往上一踢——那扫帚就原路飞回,又落入了那院子里。

兴儿眨了眨眼睛,这等小功夫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再稀奇能比那天的断“老天爷的脸”稀奇吗?

二爷那时可是说下雨就下雨,说下雹子就下雹子……

“二爷,刚才听声音就是个天杀的不长眼婆子!”这荣禧堂后面的抱厦不就住着三位姑娘么,其中侍候的婆子里最惹人嫌的就是二姑娘的奶娘了。兴儿这个外院的小厮都清楚得很。

贾琏的心情此时真的不太美妙,任谁听了刚才的刺耳声音心里都会略烦躁,“走罢。”他懒得理会这等杂事。

可此时那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哎呦”、“哎呦”、“痛死我啦”、“我的眼睛瞎啦”、“二姑娘快救救我”……还有一连串咒骂的哭喊声——

“二爷?”兴儿脚步一顿,该不会是二爷踢回去的那把扫帚……戳瞎了谁的眼睛了罢?

听那声音——真是痛彻心扉!

兴儿汗毛竖起,不敢想象扫帚戳中了眼睛的情状……是何等的悲惨。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受害者”婆子的嘴巴也越来越离谱,不知是不是疼得失心疯了,竟然还撒起泼来,骂起了二姑娘使人害她,指名道姓、骂天骂地的……兴儿听了都脸红,这婆子就仗着奶过二姑娘,竟然主仆部分,受伤了都不安分!

“二爷……”兴儿看着主子的脸色,声音颤颤地唤,不是要走么,可别在这里听这腤臜话了啊……这婆子真是活腻了……

贾琏此时轻掸了下衣袖,嘴角微微勾起,看了一眼兴儿道:“咱们进里面瞧瞧,毕竟是爷我害了她。可不能让二妹妹受了这‘不明不白’的冤枉。”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贾琏走进院子里,那迎春的奶娘仍旧吵嚷着,兴儿抬眼看她,之间她手捂着一只眼睛,指缝间隙中隐隐藏着血迹——真是见血啦!

兴儿咂咂舌,悄无声音地看了二爷一眼。贾琏今日穿着一身月牙白蓝镶边的袍子,头发拢在脑后,眼若深潭又有幽光,只轻轻地瞥了院子里的每人一眼,人人寒颤一下,不知怎么地了就悄然无声了。

哼笑了一声,贾琏看向他的“妹妹”。

听声竟是男声,迎春心里微惊,何时她的院子里进了男人?

她抬头望去,怔怔好半晌,方才认出眼前这人竟是琏二哥。

“二哥哥。”迎春喏喏,不知是否上前。

贾琏瞅了瞅仍旧被她拿在她手里的《太上感应篇》,语气冷淡,问:“二妹妹这里好热闹,二哥我走在后面的夹道里都能天降扫帚。”

说到这里,他眼神落在那院子里的婆子身上。

此时那婆子狼狈不堪,张着还剩下的一只眼,看见贾琏又听见这话,不禁心里吃了一惊。听这意思她这眼睛竟是琏二爷——他——

婆子心知讨不了好,可眼睛疼得厉害,恐怕是瞎了的。就是琏二爷是主子,也没这么“糟践”人的。她不由地又大声哭嚎起来:“二爷,我的眼睛哟!二爷,我好好的在院子里站着,怎么就……”

“闭嘴吧,柱儿他娘。”兴儿唾弃道,“二爷还没找您老算账呢,你倒是先倒打一耙,那扫帚刚刚是你扔的不?你知道它差点儿砸到二爷头顶上不?翻了天你!”

明明是自己受伤了啊,迎春奶娘张嘴想辩解什么,台矶上站着的一个身材高挑丰满的丫鬟插言道:“二爷,那扫帚正是这婆子扔的,谁知老天爷长眼,扫帚又飞回来了……真是自食恶果!”司棋语气嘲笑,看着捂着眼睛的婆子,心里十分解气。肯定是兴儿护主,这才因缘巧合地让这婆子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