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目无王法!”
秦大人气得不行,大王才刚传了信要他好好对待玉家众人,玉竹便在他的地盘出了事儿。
“走,去瞧瞧问出什么了没有。”
他和魏平想得差不多。玉家来了淮城这么久,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几家冀城来的几家商户一安顿下来便出了事。必定是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只要查出那被抓到的人是哪家的,这事儿就明白了。
秦大人带着魏平急匆匆的赶去了刑房,正巧撞见从里头出来的乔安。
“乔安如何?可有问出什么?”
“回大人,问出来了。那小子瞧着挺硬,结果带他看了下咱们刑房的刑具,立刻就吓懵了,已经招了,正是那冀城来的朱家指使他兄弟两干的。现在人应该已经进了朱家宅子了。”
“朱家……”
秦大人不是很有印象,他只记得领头的白远朗,并不是个糊涂的。朱家和白家同气连枝,此事难道白家也有参与?
“魏平,带上人,随我去趟朱家。”
秦大人沉着脸,先行出了门。
淮侯能够在一众侯爷里被先王挑中做了继位者,别人不知道是何缘由,他却是知道的。
皆因淮城在历代君王手里都是穷的拿不出手,唯有在淮侯手里有了起色,甚至蒸蒸日上。这叫先王终于看到淮侯的能力。加上之前淮侯进献的那块宝香使先王的头疾得到缓解,又拿回了传国玉玦,种种相加,先王的心这才越来越偏向了淮侯。
而此种种无一不和玉家相关,所以淮侯认定了玉家乃是他的福星,虽不能大肆封赏,却得护着她们的周全。
这也是秦大人会留在淮城的最大原因。
结果这才多久,玉竹小丫头就出了事。秦大人是又恼又急,都来不及备车,直接骑马带人到了朱家。
朱福贵一听秦大人来了,乐的跟什么一样,立刻召集了全家出去迎接。
这真是天大的面子,要知道秦大人还没去过白家呢!
“秦大人!!不知秦大人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呐!”
朱福贵乐呵呵的迎上去,瞧见的却是秦大人的一张冷脸,心里顿时打起了鼓。怎么瞧着,有点儿来者不善的样子?
“朱家家主,朱福贵?”
“正是正是,秦大人有何指教?”
秦大人回过头,示意魏平带着玉容上前来。
“瞧瞧,这里头有没有眼熟的。”
玉容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对面的一大群人,摇摇头。
“大人,没有瞧见昨日那人。”
秦大人皱了下眉,转头去问朱福贵。
“朱福贵,你的所有家眷都在这儿了?”
“这……还,还有犬子,今日略有不适,正在房中休息……”
“本官想见一见他,着人去叫来。”
朱福贵再傻也听出不对劲儿来,但他不敢撒谎,户籍上都有登记,瞒也只能瞒一时而已。
问题应该是出在儿子身上。
但他不觉得秦大人会为了个小丫头兴师动众,所以只想着儿子是不是还犯了什么别的事儿。
“大人,可是犬子有何得罪之处……”
秦大人没见着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只冷着脸,背着手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得朱家一众人等瑟瑟发抖。有几个胆子小的甚至都吓的掉了泪。朱福贵莫名心虚不敢抬头,暗暗抹了把冷汗。
一炷香的功夫,才听廊下传来几道脚步声。那朱文斌刚露出半截身子,玉容便激动的要冲过去抓人。
“大人!就是他!”
魏平怕她伤着立刻将她拦了下来。
“阿容别急,有大人在,若真是他干的,大人绝对饶不了他。”
秦大人冷了半晌的脸在看到朱文斌时突然笑了笑。
“朱家主真是好福气,令郎仪表非凡一看就是成大事的人。”
朱福贵:“……”
秦大人笑的好可怕。
“大人……犬子他……”
“本官府衙今日抓到一个掳掠小孩子的贼人,此人名叫江业。朱家主想必听着很是耳熟吧。”
朱文斌一听江业的名字从秦大人嘴里吐出来,顿时两腿发软,心头发虚。他怎么也没想到,玉家人居然会这么快就报官,还请动了秦大人!
朱福贵也暗道不妙,不过他到底比儿子能经事些,知道江业被抓自家已是无法辩驳,脑子一转就编了一个谎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