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什么买卖?”
“谈……卖方子的买卖。”
朱文斌放低了声音还特地凑近了一些,显得很暧昧的样子。玉竹一阵恶寒,抓了一把沙就朝他扔了过去。
“长姐,他长的好难看!不要跟他说话!”
“啊!我的眼睛!臭丫头!”
朱文斌慌里慌张的抆着眼睛,难受的直流眼泪。
玉容忍住笑,毫不留情的开始赶人。
“这位公子请回吧,我没有什么方子要卖,也不会卖方子。岛上不欢迎你们,以后别再来了。”
她说完也不听那公子哥儿再说什么,直接抱着妹妹回了林子里。留下七八个护卫监督着那些人上船离开。
回到船上的朱文斌总算是清理干净了眼睛,心里怒火是蹭蹭蹭的往上涨。那玉家姐妹,大的居然敢骂他,小的居然敢丢他沙子,都是不识相的东西。
既然软的不吃,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江成,你们兄弟两等下下船了回去带几个人出来。给我死死盯住上阳村的码头,只要那玉家小丫头一上岸,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绑回府上。”
“是!大公子……”
朱大公子红着一双眼,悻悻的回到了府上。见到他爹自然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自己如何如何的有诚意,而那玉家姐妹又是如何如何的不知好歹。
“既然她们如此不识抬举,那就照你之前的想法来,绑了那个小的,看她卖不卖。”
玉竹就这样被盯上了。
虽然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姐姐们住在岛上,但每隔三五天也会回村子里一趟,一个月里还会跟着姐姐去城里逛两次。
今日正好是魏平家搬家后做宴的日子,作为未婚妻的玉容自然是要带上妹妹去吃上一杯酒的。
因为魏春如今肚子大了,坐车颠簸来颠簸去的实在不安全,所以娘家迁新居的酒她就没打算去了,不过她把儿子交给了玉容姐妹,反正有弟弟接送,又有陶木和黑鲨跟着一路,她是放心的很。
玉竹也乐得有个小家伙一路陪她说话。
一路上说说笑笑一家子好不欢乐。
跟在暗处的人瞧着那一车子的人,实在是没找着什么机会下手。只能继续跟着螺车一直到了城里。
他们也是刚跟着主家来到淮城,所以对淮城的了解并不是那么的清楚。若是他们有在淮城呆上半年的话,就会知道他们跟踪的人进的宅子乃是有品级的官员才能有的……
魏家这宅子如今可是真好了,宽巷近街,路也修得好好的。屋子亮堂又宽敞,除了不是石头屋子,其他的都已经很不错了。
魏平他娘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拉着玉容不许她干活儿。
“平儿买了人呢,有她们忙活,你就陪我坐会儿。”
儿子这一升职,月例涨了不少,上个月仿佛还领了什么奖赏。如今家中宽裕了许多,本来是叫他存着娶妻的,结果他不声不响的就买了两个人回来。
买都买回来了,余大娘也就受了这份孝心了。
玉竹偷偷去厨房看了看,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婶和大叔,瞧着做事挺麻利的,她也放心不少。若是魏平敢买个年轻小姑娘放在跟前儿日日相处着,她肯定要闹腾的,绝不能委屈了姐姐。
“玉竹妹妹,我想上茅房……”
“……”
“你上茅房不去找你舅舅不去找你外祖母,找我干啥?我又不知道茅房在哪儿。”
“我知道!可是那个茅房还没修整好。舅舅说让我去隔壁蔡婆婆家里上,他付了钱的。玉竹妹妹你陪我去吧!”
陶宝儿一把攥住玉竹的手,可怜巴巴的望着玉竹。走过来听到陶宝儿话的魏平真是哭笑不得。
“怎么这么没出息,上个茅房还要玉竹陪你,羞不羞。走啦,我送你过去。”
听到舅舅说要送,陶宝儿立刻撒开玉竹的手,狗腿的牵着舅舅手出了大门。
今日魏家待客,大门是没有关的。玉竹也跟在他们后头走到了大门边。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长姐以后很有可能会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呢,她想好好看看这里的路,瞧瞧这里的人如何。
隔壁那个叫蔡婆婆的,应当是个挺有生活情趣的人,她家的院墙上爬满了牵牛花藤,漂亮极了。
玉竹向前走了两步,走出了大门,想看看她家那院墙的全貌,结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两道急促的脚步声,正要回头时就被打晕了过去。
江成兄弟两一得手,立刻用麻袋套了人扛起来就跑。
院子里的黑鲨耸了耸鼻子,又竖了竖耳朵,突然拔腿就往门外冲去,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着了不少的人。
刚从茅房出来的陶宝儿和魏平瞧见了,上前叫了两声,结果黑鲨理都没理他们,很快便跑了个没影儿。
“没事儿,黑鲨最听玉竹妹妹的话,等下让玉竹妹妹来门口喊一声它就会乖乖回来的。”
陶宝儿拉着舅舅回了院子,转头就去找玉竹。找了一圈儿没找到,便跑去问玉容。
“玉姐姐,你有看到玉竹妹妹吗?”
玉容正应付着魏家那边的亲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接指了指厨房。
“她方才说是要去厨房瞧瞧,定是被好吃的勾住了,你去厨房看看。”
陶宝儿听话的去厨房里找了又找,连水缸里都瞧过了,还是没有。他又跑了出去,拉了拉玉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