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几乎是本能的上前了几步,高大的身体笼罩了她,让那种张力更加明显,两个人近到能清楚的听到两人的呼吸,看到两人胸口的起伏,到了这,景文帝已经让理智回来了,可下一刻,一只手忽然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胸前,推开他就要跑出去,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她要出去,整个柔软的身体也撞到了他怀里。
她难道想就这么出去?
想到这一点,景文帝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狠狠的一带,余酒撞到她的身体往后倒去,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肩膀,顺着这力道,景文帝和她一起倒在了软榻上。
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没有一点空隙。
“陛、陛下——”
发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景文帝头都没回,“出去!”
余酒闭着眼睛,身体不断的颤抖,睫毛也在颤抖,如同受伤的蝴蝶,孱弱的谁都可以捕捉,“你、你下去!”
修长白皙的脖颈就这么在他眼前,伸手就能折断,而她整个人也如同刚刚被采下来的花朵一样,鲜活娇嫩还如枝头一样,任凭眼前的人摆弄,景文帝眼底瞬间闪过无数的晦涩,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想过多少事情,非但没有起身,反而伸手搂过她的腰,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身体的温度自然而然的传来。
景文帝道,“朕对太后的心思,太后应该已经察觉到了。”
“朕想要你。”
“朕一直在想你。”
“无耻!”
她终于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眼睛也终于睁开,里面全是水汽,眼珠子泡在里面,宛如上好的黑宝石,她身体动了动,却无力挣脱,手都不能动弹一下,就这么看着他,在景文帝看来这就是诱惑。
他凑上前亲了亲她的眼睛,整个人忍不住的笑了,“对,朕就是无耻。”
“你能把朕怎么样?”
余酒再次开始扭动,那柔软的身体只能蹭来蹭去,让景文帝火气直冒,他道,“乖一点,朕今天不想动你。”
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道,“再蹭下去,朕就不敢保证了。”
怀里的身体立刻安静了下来,他柔声道,“刚刚是在抆头发么?朕帮你。”
于是她重新又回到了软榻上,景文帝在她背后帮她抆头发,她一动不敢动,不但是在演,而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景文帝……是不是有点变态?
余酒能从一个小妖变成现在赫赫有名的“千面妖王”,其中有一个准则就是绝对不招惹变态。
变态的思维实在不容易让人跟上。
这长乐宫上下本来就是景文帝的人,就是不是,谁又能拦住他呢?甚至还有宫女暗中劝说小青,“陛下是何等了得的人,看上谁就是谁的福气,您劝劝娘娘。”
这话听上去特别无耻,可说的也是实话,他们的生死全都要仰仗陛下,荣辱更是,既然陛下有意,他们就一定要为了陛下达成。
小青听的青白交错,之前她有怀疑,可过去了那么长时间,陛下不是没来长乐宫么,这么一看到冲击力的场面,她已经完全懵了。
陛下这是真的对太后有觊觎之心啊!
小青差点抱着余酒抱头大哭,觉得她们家娘娘实在是太惨了,这事如果传出去,这就是要逼死他们娘娘啊!
而这里面发生的事情也只有当时在场的人知道,事后更是没有一人多嘴,在其他人看来,这件事就是李美人带着太后去游湖,却不幸落水,幸好陛下刚好路过,救了她,也是这一次,对李美人不冷不热的陛下对她又重新宠幸了起来。
现在她因为落水而生病,陛下三五不时的就过去。而太后似乎也非常喜欢她,她生病了都没有让她搬出去,而是继续住在那,谁也没想到她居然要风光了。
淑妃道,“陛下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
居然这么一天不落的过去看她。而贤妃此刻却感觉自己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打算。
原来让李美人过去,就是为了给他们打掩护!他们是不是真的非要闹的众所周知才好!
不对,那李美人呢?如果整日看她们,一定能察觉出不对来,李美人似乎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她想了想道,“这都要半个月了,李美人怎么还没好利落,你去找人问问,要不要多找个太医。”
她说完又觉得不好,站起来,“本宫亲自去。”
一旦潘多拉墨盒打开,里面的东西都会跑出来,再没有什么东西能遏制,就如同景文帝,之前他顾忌种种,每一次都强行压制住,等他一旦决定不在压制,就变的肆无忌惮,像是要补偿自己之前的损失一样。
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景文帝知道是绝对没有办法再回去,他再克制,余酒也不会承情,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必要忍着了。
他把她压在书桌上,一只手牢牢的制住她的腰,任由她三千青丝铺在桌上,两腮上全是泪痕,一只手只能紧紧的扣住桌子边沿,表情因为呻吟和挣扎,变的诱人至极,眼睛更是不知道看向哪里。
余酒在心里真的要骂娘了,你特么的要做就做啊,这么不上不下,你特么的想死还是想死啊!她此刻真的想要一刀杀了他才好,而理智又在苦苦忍耐,这样复杂而矛盾的神情出现在她脸上,她扣住桌沿的手使劲扇了过去。
哭腔里带着破碎的泣音,“混蛋!”
眼底带出了几分杀气,麻痹的!混蛋!!!
景文帝凑到她的颈窝,柔声道,“想不想?”
这种即将沉沦却又生生克制的样子,真的让人忍不住啊。
他的嘴凑到了她脖颈处,慢慢的张开,就在要贴上她皮肤的那一刻,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错愕的声音。
“贤妃娘娘!”
第49章 049
景文帝不由的一停, 之后就被人用极大的力气推开, 她用力撑住身体, 用力喘息了几下,咬牙道,“你还不快出去。”
景文帝把手递过去,上面湿淋淋的, 余酒一巴掌打过去, 这次被他拦住,“再打就留下印子了。”
也没难为她,自己拿过放在桌上的帕子抆抆手, 等他走了,余酒才有点腿软的坐到椅子上,刚刚被打断,可她身上还有点热, 半个月下来, 她真的看出了点景文帝的不对了,果然是道听途说不可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