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苏旷的伤终于好得八九不离十。外人一直没有弄明白,分明是铁敖因病归隐,怎么请来的大夫,都在替他徒弟疗伤。铁敖终究不是慕孝和,苏旷断了他的后路,他也终于慢慢放下了官场。虽然他一直不是很明白,这个徒儿,究竟在执着些什么。
从江湖来,到江湖去。陌上花开,可以缓缓归矣。
京城外的官道上,师徒分道扬镳。苏旷跪下拜别师父,又扬起招牌笑脸:“师父,您老人家可算消气了。”铁敖冷面道:“少说废话,这两个月还不是我在照料你?”苏旷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徒儿又给师父添麻烦了,只盼师父此去,新借刀堂扬名江湖,惩恶扬善。”
哪壶不开提哪壶!铁敖作势拎起马鞭欲打:“还敢说!”苏旷忙赔笑:“师父仔细手疼,再说荒郊野外,鞭子打断了,没处去买。”
铁敖挥挥手:“滚吧,记得以后莫要丢我的人。”苏旷答道:“徒儿谨尊恩师教诲。”“对了,”铁敖似乎又想起什么,“你上回不是说,这三年学了点东西,要细细回禀给我听?”
“哪里哪里,”苏旷连忙摇头,“当时随口胡诌的……师父,徒儿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