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则说“嗯,怪我。”
嘴上这么说,手里却还抓着不放,带着她脱到最后。
这最后一件的制式和卿衣的差不多,也有系带。卿衣拉开了,手往里一伸,摸到几块形状分明的腹肌,她有点高兴,又有点惊讶“你不是走路都会吐血吗”
廖则说“那是今天起得太早。”
平时不那么早起,睡眠充足,正常吃药,也不会很频繁地吐血。
不吐血,就表示他身体状况良好,可以进行锻炼。
打从记事起,见过的每一个医生都告诉他,一定要保持健康的体魄,这样即使发作得厉害,也不会太难捱,所以这么多年来,但凡能下得了床,他就会坚持锻炼。
卿衣听了,说“那夫妻生活”
“可以试试。”
廖则低下头,又吻过来。
他说“我现在感觉还可以,你不用担心,难受我会说的。”
料想他不会拿身体开玩笑,卿衣信他了。
不过信归信,她心里头还是认定,他不一定能坚持到结束。
多半才进去就气血上涌着要吐血。
卿衣这样想着,接下来就一直分出点心神观察他,以便可以赶在他吐血前及时处理。
谁知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出乎她意料。
他不仅没吐血,他还似乎有点来劲,做了次不够,缓一缓又做了次。
卿衣没想到自己居然小看了他,问“你现在嗯感觉怎么样”
他喘息着答“我感觉很好。”似乎是觉得这么一句不足以说明他此刻的感受,他又说,“我这辈子活到现在,从没有感觉这么好过。”
说完在她耳后印下一个濡湿的吻。
卿衣敏感地一颤。
她禁不住想,别人家里都是妻子被丈夫滋润,怎么放在他们家里,就变成丈夫被妻子滋润
她和他这么匹配的吗
怀疑这其中不是八字的问题,就是她那个锦鲤福运的问题,或者这就是廖则的得天独厚之处,哪怕病得再严重,也掩盖不了他大佬的本质。卿衣不再想,继续观察。
这一观察就到了正式结束。
卿衣感到他抵着她的额头汗涔涔的。
看他的脸,比之前更加红润,眼睛也很亮,明明操劳了这么久,却一点都没显出疲惫,大有还能做第三次的样子。
卿衣觉得他有点像那种专门吸食人精气的妖精。
她这样想,也这样说了。
“廖则。”
“嗯”
“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廖家的佣人们等了大半天,也没等到铃声。
直到天黑了,这个点该吃晚饭,也该让少爷吃药,管家正要上前敲门,就听门把拧开的声音响起,卧室门打开了。
佣人们定睛一看。
早上把少奶奶接过来时,尽管穿着道袍,束着发髻,却仍让人觉得她肤白貌美,身段漂亮,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现在换了家居服,扎个丸子头,佣人们暗忖,这得哪座道观才能养出这样的人来啊。
佣人们感叹着,转向少奶奶旁边的人,顿时不约而同全愣住了。
这是
这是少爷吗
这是今天早晨差点没能从床上起来,结婚的时候没走几步路就吐血了的少爷
看着那面色红润,精神极佳,仿佛吃了十全大补丸的人,佣人们震惊极了。
“少爷,”管家最先反应过来,问,“你还好吗”
廖则答“我很好。”
管家说“少爷今晚的气色看起来非常不错。不过以防万一,我认为还是应该让家庭医生检查一下比较好。”
廖则说“气色不错”
他想到什么,转头看卿衣。
卿衣正接过佣人端来的水杯,才喝了口,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把水杯递过去“你也要喝”
见状,管家还没来得及说少爷的日常饮用水是特定的,就见少爷已经就着少奶奶的动作,连喝了好几口。
管家忙说“少爷,你这”
廖则说“没事,我感觉很好。”他说,“前所未有的好。”
音落,他伸手去牵卿衣,冲着她笑。
卿衣任他牵着,继续喝水。
喝完水,卿衣把杯子还给佣人,准备下楼吃饭。
才走两步,就被廖则拉住。
“怎么了”她转头。
廖则说“换件衣服吧。”
卿衣以眼神询问。
廖则目光停留在她领口处。
因为之前一直没人提起指腹为婚的事,廖家和道观几乎不怎么来往,以致于确定结婚后,少奶奶的礼服私服等来不及进行私人订制,都是临时买的现成的,所以卿衣身上的这套家居服,乍一看还算合身,可领口却有些大了。
大到她一走路,手臂自然垂下的同时,领口也往两边滑落,把那本该遮住的深深浅浅的痕迹给露了出来。
看着那痕迹,廖则咳了下。
他不咳还好,他这一咳,管家立即紧张起来,非要让家庭医生给他检查。
廖则说“不用,我真的感觉很好。”
他目光仍然停留在卿衣的领口处。
佣人们循着一看,稍微思索一下,不约而同都悟了。
看这痕迹,少爷和少奶奶是已经同房了
本以为像少爷体弱,同房的话,占便宜的会是少奶奶。
没想到
佣人们看向廖则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亡国祸水。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佣人们看,就是他,男版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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