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俞流的回答, 卿衣有点镇住。
系统也目瞪口呆。
“草,草色青青送马蹄。”系统念完诗,真心实意地赞叹道, “大佬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不愧是大佬啊,这一招永绝后患。”
卿衣说“你快搜索一下看看。”
系统依言搜索。
石洞不大,不到零点零一秒就已经搜索完毕。
呈现在系统面前的结果显示, 石洞里的人此刻正处于极其痛苦的状态中,且伴有失血症状。同时检测出另有一不明物体单独在角落, 依系统看, 那个形状应该没跑了。
听系统念完搜索结果, 卿衣说“圣主从今日起, 不再完整了”
系统说“是, 圣主成太监了。”
卿衣说“可喜可贺这种天大的好事,理应撒花庆祝。”
不过卿衣手头没花,她没法撒,就换成系统在她心里撒。
顺带还放了上次新买的烟花,噼里啪啦可热闹。
热闹完,卿衣又说“不过我怎么觉得, 没了那东西后,圣主病情可能会更加严重”
系统虎躯一震。
系统下意识就去检索和病情相关的资料。
他送卿衣过来是做任务的, 可不是让卿衣被个和攻略目标无关的人纠缠的
好在卿衣接下来又说了段话,打消了老父亲的忧虑。
卿衣说“圣主会去神医谷找人给他接上吗嗯应该不会吧,俞流三番两次把他逼到这种程度, 他的命完全被俞流捏着,他只要不想死,就绝对不敢出来。”
系统说“有道理。这样你可以放心了。”
卿衣说“哎,是,瞬间好轻松啊。”
不用担心圣主哪天又来她面前发病的感觉可真好。
卿衣心里高兴了,对着俞流也笑起来。
“你胆子真的大。”她笑道,“圣主居然也没跟你拼命。”
俞流道“他不敢。”
卿衣道“也就你有底气这么说。气消了吗”
俞流道“嗯。卿卿气消了吗”
卿衣说“消啦。走吧,回去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俞流道“好。”
同来时一样,卿衣独自走着,俞流隐在暗中。
走了会儿,见前头一树梨花开得正好,惦念着刚才没能亲手撒花,卿衣走到树下,正待折两枝带回去,却是还没伸手,她听到什么,转身一瞧,果然是秋桑。
此处除了梨树外,还栽种了别的品种的果树。恰逢仲春时节,枝头花团锦簇,秋桑那身水绿在其中特别显眼。
卿衣站着没动,只睨着那抹水绿,道“有事”
有了先前被卿衣威胁的经历,秋桑也没装模作样地说些场面话,直截了当问“你同圣主说了什么”
卿衣说“什么都没说。”
她说的是大实话。
毕竟打好的腹稿连半个字都还没背出来,她就先被圣主给恶心到了。
秋桑却不信。
“那你缘何这么久才回来”秋桑怀疑道,“我早料到你与圣主关系非同一般,今日看来果真”
话未说完,秋桑倏地住嘴。
脖颈前寒光明晃晃的,卿衣佩剑又出鞘了。
这回出鞘足有一尺。
这一尺绝对能在一瞬间里要了秋桑的命。
卿衣冷淡道“果真什么”
秋桑面色发白。
论武功,她是真的比不过圣女,过个十年二十年也赶不上的那种。否则哪里需要动用下春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于是秋桑立即改口道“没有,是我失言,还望圣女海涵。”
接连又说圣女大人不记小人过云云,态度诚恳之极,也卑微之极。
卿衣却没有收剑。
那一尺剑刃反而还往前靠了靠,几乎要贴在秋桑脖子上。
圣女所持佩剑何等锋锐,吹毛立断,说是举世名剑都不为过。秋桑面色更白,心也提到嗓子眼儿,她甚至能感到锐器独有的冰凉,好似连滚烫的鲜血都能在那冰凉下冻成冰块。
这大概是秋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遭遇这种境况。
她顿时又怕又后悔。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一味春药而已,居然不仅没能让她达成目的,竟还让得圣女直接撕破脸皮,这般与她对峙。
当初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仅凭一味春药,便能让圣女心甘情愿地沦为她成为新代圣女的踏脚石明明圣女的秉性,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过才对。
秋桑越想越后悔。
她僵硬地立着,汗湿重衫。
“别怕,我不杀你,我只是有话想要问你。”卿衣轻声说道,“我问,你答,倘若答得让我不满意,你知道下场。”
秋桑此刻一动都不敢动,闻言只能应好。
卿衣便问“我身上的春药,是你给我下的”
秋桑说是。
“怎么下的”
根据资料,明乐察觉自己身中春药之时,已经快回到圣宫之前的江畔。
那时秋桑远在别地,两人之间隔着千百里,秋桑胳膊伸得再长,也长不过这样的距离。
“我提前两个月买通了你回圣宫路上必定会下榻的那家客栈的掌柜。”剑刃横着,秋桑不敢隐瞒,悉数托出,“你每日午后有饮茶的习惯,我让掌柜在你饮茶时下药。”
卿衣听着,对秋桑有点刮目相看。
虽然被当枪使的人多半脑子不大聪明,但能被选为枪,到底还是有点独特之处的,至少明乐自己就没想到过秋桑居然会提前两个月做好一切部署。
卿衣继续问“你哪来的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