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铭冷冷道:“你是想找我拼命,但是下不来这个决心吧。所以你想让我帮你?”
何文安几乎被这反应弄疯了,大叫道:“你说清楚,你到底放不放过我?”
陆越铭道:“你爹当初放过我么?”
何文安叫道:“那就是不放了,是不是这样?”
陆越铭道:“本来,我和你们约好了,恩怨尽诉一战,之后一笔勾销。结果可是你们违约在先,那就别怪我了。今天就重演一次,你我生死一决,看是你为父报仇,还是我为嫂雪恨。你我年纪也相仿,这一战很是合适。”
何文安低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手颤颤巍巍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牌位,那牌位正是何铁公的,他对着那个牌位,喃喃自语道:“爹,我要和你的仇人决战了,你好好保佑孩儿,你看着孩儿啊,厄……”
陆越铭在一旁看着,牙咬着,嘴微微张开,不断的颤抖着,他心想当初自己面对何铁公,那心情和现在的何文安何其相似,如今这终于轮到仇家身上了,自己活这么大,这种好事还真是头一回降到自己头上,唉,这也是靠了自己当年硬着头皮,力挫劲敌才有今日,不过如今,眼前的何文安是没有这个命了。
那何文安把牌位猛地往地上一摆,然后提着刀,绕着陆越铭不断的走,手中的刀不断的颤抖着,他静下心来,也想到陆越铭腿脚不便,于是也采取了这个策略。
而陆越铭也不断的转圈,始终让自己直面何文安,何文安远远的挥出一刀就退回去,远的陆越铭的四尺大剑都够不到他,当然何文安的刀更够不到了。
何文安打定了心思,先这样骚扰着,再图打算,然而就在第二刀试探来的时候,陆越铭手中大剑就如同电闪一样挥过去,正砸在何文安的刀尖上,把何文安的手震得一通麻,何文安忙退后几步,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对着陆越铭就扔了过去。陆越铭随手一挥,就把那石头打落在地。
何文安又四下找着石头,,然而又扔了两块后,再也找不到了。他心下慌乱,甚至捡了个树枝就扔过去,陆越铭看他蹲下身的一刻,左腿猛地一蹬地,身子向前跃去,然后右手把大剑往地上用力一杵,借着这个力,身子有向前跃了一丈,已经直到何文安面前。而右侧身子硬生生拔起来,反手一剑,从上向下削了过去。
何文安忙挥刀挡驾,然而这一挡,那刀立刻落在地上,他头皮也破了一块,何文安忙退后几步。陆越铭落在地上,单腿跪倒,又把大剑一抛,那大剑抆过何文安大腿,直接钉在地上。何文安这一下腿也受了伤,一下子坐倒在地。
陆越铭靠着左腿,用力站起来,咬牙道:“我让你腿脚灵便。”说罢摇摇晃晃拖着右腿,走上前去,何文安刚才顺势打了几个滚,躲了开来,却放过了最后一个机会,就是拔出陆越铭的大剑,再图反击。
陆越铭顺手从地上拔出大剑,上前挥剑要砍,何文安一边后退,一边四处乱摸索着,随便摸到了一块东西,就拿出来想挡那剑,结果一碰,那东西就被削成两截,剑顺势劈下,却在何文安面前停住。
至于那个东西是什么,那正是何铁公的牌位。何文安面对生死关头,终究是失了理智,也不管自己拿来挡剑的是什么了。陆越铭冷笑一声,俯下身去,捡起那个牌位,打量着上面字迹,冷笑道:“何铁公,可惜你当初被我杀了,今天没法让你看到这一幕。不过现在,我就让你,亲自把你儿子碎了。”
说罢把大剑往地上一插,左手提住何文安的脖子,把他提起来,靠在他身后的那棵树上,右手拿着那个牌位,在何文安脸上划着,然而却停住了,想了片刻,喃喃自语道:“不可,我差点忘了,我已经立誓,决不为私欲而行虐杀,还是给他一个痛快吧。”说罢他脸色瞬间绷紧,右手牌位猛力插入何文安心口,何文安嘴里咕噜一声,脸色扭曲。陆越铭猛地拔出牌位,把手一松,他就颓然倒地。
陆越铭好像突然觉得周围好像情况不对,瞪着已经血红的眼睛,向后一扫,仔细看了看,实在没发现什么异样,于是也没在意,坐在地上,长喘着气。
他不知道,在远处有一个人正藏住身子,偷偷盯着他,而且被他那一督,吓得浑身一颤。那人便是跟来的贺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