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铭听着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好,于是忙道:“其实我们这些人,今天既然能在这里认识,那么哪个当年是安分的呢?只是我们时运好,留着条命,能让咱们知道深浅。”
马彪听了后,道:“唉,说的也是。”
然而这时候,冯大鹏却忍不住看着地面,甚至都站了起来。谭学礼对他道:“你干什么呢?不好好坐着?”
冯大鹏没理他,转问沙兴:“沙兄,请问你们道士说,作法要从这花园,穿了软鞋,在墙上安了‘爬子’,架了‘仙绳’,踩着‘猫爪’偷偷翻墙进去作么?”
沙兴脸色大变,问道:“此话怎讲?”
冯大鹏道:“你看,这里有一大趟的足迹,估计六七个人,都是****这行的软鞋。”说罢跟着那脚印走到锁着的门的墙角,一指上面道:“那上面都是安了‘爬子’的,你看看,这墙上还有印的,人蹬着的,绝对是我同行。”
沙兴忙大喊来人,刚一喊,冯大鹏就急了:“你喊什么?看这印儿,我那同行还在里面呢,你这一叫,就惊了。”
沙兴一听,气的直跺脚,然而这么多道锁,自己也一时备不齐钥匙。这时李左琴走上前,问道:“现在很急么?这门不值钱吧。”
沙兴道:“尽管弄开就行了,但是你怎么弄。”
李左琴一摆手,让众人退后,她自己掏出几个小包来,安在门轴和锁的位置,拉好引线,点上火,然后跳到后面,只见几道火星走过去,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大门倒了下来。
几人忙冲了进去,只见里面有一栋小楼,里面,几个穿深蓝色夜行衣的人正走出门来。见到有人来,当即四散奔到墙上已经架了绳子的地方,爬了上去,沙兴一边喊着抓贼,一边带着众人要去攀绳子,哪想那些人走时轻轻一拉,那绳子立刻断了下来。只有冯大鹏顺墙飞了上去,但是呆在墙头就没有动。
那些来人异常熟悉地形,尽管仁义庄几乎全部人马出动,但还是让他们跑了大半,唯一抓住两个,还都是在打斗中被杀掉,没能留下活口。青云寨做这种事向来非常擅长,如今大家也是见怪不怪了。等到众人四处散去,那沙兴埋怨冯大鹏:“你轻功那么好,当时为什么不追上去?”
冯大鹏道:“他们那么多人,我就一个,上去能有用么?”
沙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接下来的话,暗中对沈小姐一行人有了讽刺之意,也让陆越铭等人心里听着窝火。而他们不知道,此时那个酒窖外面,还有两个穿夜行衣的人,正在撬锁头。其中一个手法异常高明,两下就把锁头撬开,两人打开酒窖,闪身钻了进去,其中一个还不忘用她特殊的手法,把外面弄的不像是已经打开的样子。
那两人,正是那万花夫人以及贺婷玉,刚才她们被追的紧,一时没能逃走,于是躲在了这里。贺婷玉还不忘把地窖门从里面锁上,而那万花夫人则又命令贺婷玉:“你把火点起来,我好看到那密道在哪。”
贺婷玉答应了一声,低头摆弄起火折子来,那万花夫人看着四周,她感觉不对,这地窖里,一股浓浓的臭味,这到底是装了什么……突然,她看到前面,有三对闪着绿光的眼睛。
万花夫人忍不住大叫起来,贺婷玉忙一手捂住她嘴,一手把刚点起的火折子往前一照,虽然火光微弱,但也能看见,那是三头大狼,脑袋都能高到人的腰部。地上还有两具狼尸,已经被吃的除了头以外,其他地方全是白骨了。
那三头狼看见来了人,纷纷咧开嘴,露出吓人的尖牙。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巨响,那地窖门也“轰隆”一声,砸到地上。那三头狼听见这巨响,吓得转过头,在地窖里乱转。
只听见上面,一个人喊道:“下面的,快束手就擒,保证留你一条命。”原来刚才那万花夫人的尖叫,把上面的人引了来,李左琴照例炸开地窖门,然而由于怕遭暗算,上面的人一时也不敢下去。
那万花夫人却好像突然来了力气,猛地飞奔出去,对着墙上的一块砖按了一下,只听一声石头摩抆的声音,一面墙哗啦一声碎了开来,留下一个可以供一人钻入的洞,那万花夫人刚要往里钻,后面贺婷玉就把她猛地扑倒,只感到三阵劲风划过,原来那三只狼感官异常敏锐,立刻感到有出口,先人一步钻了进去。
而这时,上面的沙兴一听声音,骂道:“坏了,他们怎么知道那里有路?”也顾不得危险,带着众人就下了地窖,结果正发现那两人要钻进洞去,沙兴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陆越铭因为感觉自己一行人刚受了气,也忍不住想争一下,加上站的比较靠前,这一冲,居然和沙兴并肩,等冲到洞口,沙兴突然停顿了一下,陆越铭知道是让着自己先进去,为了不影响大家的速度,只有硬着头皮打头阵,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一个被追的人,手似乎在墙上又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就感到头顶一阵金属摩抆声,然后后脑似乎被什么抆过了,接着就是后背,他本能的脚步往前一蹿,终于避过了那东西,同时就听见后面一声大叫,他回头一看,原来刚才一道铁栅栏砸了下来,他躲了过去,后面几乎贴着自己的沙兴则中了招,栅栏底下的尖刺正卡在那沙兴的后脖子上,把沙兴压到地上,脑袋则彻底被栅栏夹住。
陆越铭刚要开口,那沙兴就叫道:“别管我,去追人要紧。”
在他后面的谭学礼也道:“陆兄弟,尽量抓活的。”
陆越铭心想,罢了罢了,今天就拼一下吧,为了沈小姐的脸面,想到这里,加紧步子往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