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铁公道:“我们就把这山头给封了,你们可别想跑。”说罢指挥门人把自己放的尸体和兵器都收走,带人下山。
了尘和尚走上前施了一礼道:“阿弥托佛,几位施主,贫僧等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说罢带着其他几人都下了山。
而陆越铭这时还呆站着,齐巍上前拍了他一下道:“陆老弟,还傻站着干吗呢?”
陆越铭愣了半天道:“咱们,是已经都上路了么?”
这下齐巍哭笑不得重重拍了一下他脑袋,没想到这一拍,自己又晕了过去,倒的时候还把陆越铭也压倒了,陆越铭拿刀一撑地,还是没能止住下落趋势,因为那刀一下子从根部断了。
真武庙大厅里,陆越铭愁眉苦脸的看着那把刀。那刀虽然非常宽厚,但是刀尾作柄的部分却是太细,而且不知是怎么的,当年居然是把一截细铁条焊打上去的,而不是直接和刀身一起打出来,刚才陆越铭同何铁公硬拼了几下不说,还一刀重切在何铁公的身上,那盔甲实在太厚,只是震的何铁公生疼,而刀尾已经开裂了。
被松绑的任风忍不住叹道:“怪我,这祖传货没想到这么不禁用。”
齐巍这时道:“明天应该可以向何家门要一把刀,只要说话激一下他们就可以。但是陆老弟能使得惯么?”齐巍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而任风刚被何家门的人打伤过,如今唯一能跟何铁公决斗的人,就只有突然武功大进的陆越铭了。
陆越铭长叹一声道:“恐怕不是这回事,刚才我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明天就发挥不出来了也说不定。”
任风道:“不会的,我就说你以前一定是个高手,只是吓忘魂了。不然你这功力是怎么来的?而且练武的时候,你那招式使得都多漂亮?”
陆越铭心想以前我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么,但终究没说出口。
齐巍叹道:“陆老弟,我希望我这决定是对的吧。目前只有这样才能拼一下,对你也是最有希望活的境地,我们嘛,班里人都死了,我们也都不想活了。只是你的命最好不要赔了,还有弟媳。”
于凤娘道:“没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死了便死了吧。”说罢笑着抱住任风。
任风道:“师兄,你还能动不?陆老弟得休息好,咱们把死去的兄弟们收一下吧。”
于是两人开始为齐家班的人收尸,整齐的摆到偏堂。两人收拾着曾在一起这么多年的齐家班兄弟姐妹,心都几乎已经碎了。收拾完之后,几人都坐在地上,闷头不语于凤娘道:“几位兄弟,我听说后坡的那些天王像都挺灵的,要不要咱们去拜拜?”
任风没好气的道:“咱没少拜这真武大帝,不照样没用?”
于凤娘道:“听说那个更灵啊。”接着又一再的劝说,任风也同意了。而齐巍等人则正想排解一下心情,于是也都没反对。
这真武庙的后坡不知是哪个朝代开始,随意散放着许多天王塑像,其风格和中原的有很大不同,百姓们于是有传言说,这些天王其实都是邪神,最好不要轻易去招惹,于是长时间以来都没有人敢去动。当然也有传言说,拜他们其实更灵验,只是你心如果稍有不诚,这惩罚也是相当的厉害。
几人到了那个山坡,之间能有十多尊凶神恶煞一样的天王像,有的已经碎在地上,有的还立着。而且这个山坡本来就有一阵荒凉之感,加上这些倒地的天王像。人身处在这里,总是不自觉的感觉一阵诡异。
于凤娘选了一个持剑天王像道:“先拜这位吧。”然后跪下磕头道:“天王爷爷,小女于凤娘,只因…………恩,不用多说了,天王爷爷灵验,早都看到了,那何家少爷太不是东西,他也是杀人在先,天王爷爷是讲理的,请保佑陆老弟明天旗开得胜,小女子砸锅卖铁也要重塑天王爷爷金身,好生拜祭着。”说罢不住磕头。
陆越铭实在不喜欢向神像磕头,看在嫂子面子上,做了个揖,然后仔细打量那一尊天王像,那天王身高十尺,魁梧异常。两眼怒目瞪着前方,嘴大张如同要吃人一般。手里则持着一把泥塑的大剑,一手持鞘,一手握剑柄,剑已经拔出了一半。突然天上一阵吵杂,一只乌鸦飞下来,停在那把剑上。
于凤娘赶紧骂道:“臭鸟,不要对天王爷爷不敬。”说罢建起一块石头用力砸过去,乌鸦飞走了,那石头却把那剑砸碎了一块。
于凤娘赶紧磕头谢罪,其他人哭笑不得的叹了一下。突然陆越铭的脸色变了,叫几个人仔细的看:那被砸碎的泥胎剑下,似乎有一些金属反光。
陆越铭抬头对那天王像道:“天王老兄,对不住了。”说罢上前一步,用力跳起,一掌砸在天王握剑的手上,那泥胎手立刻被砸掉,陆越铭抓着往下一拉,另一只手也被拉断,整个泥胎剑被拉了下来,而且这拉下来的过程中,又碎了好多块,露出更多的金属。
陆越铭给外面薄薄的一层泥敲掉,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把真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