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城神色冷肃,跳上马背,“走!”
在南宫云城瞧见刚刚离开不久,顾青从房中出来,跑过去立即关上院门。“楚王怎么会突然过来?还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等关上门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赵荫在,刚开始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憨厚的脸上浮现了惊喜的笑容:“赵公子,你回来了啊!”
顾青声音愉悦而响亮,该是有多么期盼赵荫的归来啊!慕容晓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刚才南宫云城的出现让顾青有些吓到了。
惊喜的声音很有传播力,在房中忐忑不安的几人听到声响后一个个的走出了房间。
在看到站在慕容晓身边的赵荫时,皆是欣喜若狂,“赵公子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要等两个月后才能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几人心中都有着疑问。刚才因为南宫云城的出现,带了整个院子黑压压的人,看上去就有些惊心动魄,那时候只有慕容晓一人能够独自面对,那时候,他们都想如果赵荫在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现在见到了赵荫,几人都极其高兴,怪不得南宫云城会心甘情愿的走了!
赵荫回眸看向几人,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回来片刻,一会儿就会离开。”
陈蓉有些失望,不过仍旧开心的点头道:“看时辰都快到了午膳的时间了,用过了午膳再上路吧。赵公子你先和晓晓聊聊吧。”话一落,她示意柳四娘,顾青娘几人进屋该喝茶喝茶,该做饭的做饭,一向守礼的她,今日也不再盯着晓晓了,她可是很心疼晓晓的,能跟喜欢的人发发牢骚,马上赵公子就要走了,两个人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就算有人想要没有眼力的留下看热闹,也都没那个胆子。
偌大的院子里,闲杂人等皆已退散,只留下慕容晓和赵荫。
赵荫邪魅的眸子含着温柔的笑意望着她,将荷包亮在她的眼前,他微微弯下身子与她平视,笑着问道:“怎么想到送这个东西给我?看来你居心不良,其心昭昭。”
被他的眼神看的一阵脸红的慕容晓怎么也镇定不了,总觉得太矫情。她嘴硬的反驳:“呃……想送金银珠宝,可我实在太穷。”
“小丫头,现在你手里的银子怕是多的数不过来了吧?”赵荫忍着笑。还挺嘴硬!看那脸红的可以滴血了。
赵荫也不点名她的嘴硬,大手牵住她柔软的手一起走到桃树下,待树荫将二人笼罩其下,刺眼的阳光穿过树枝绿叶零散的洒落在二人身上,他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脸颊,“嘴硬的丫头。放心,我会如你的愿,看到荷包的时候会想想你。”他话语说的轻松,那握住荷包的手却紧紧握住。
“说一件正事。”赵荫笑道。
慕容晓抬眸,清澈明眸望向他。
“好好练练绣工,上面锈的是荷花还是向日葵,着实分不清。”赵荫忍着笑语气极为严肃。
什么?慕容晓刚才还特意敛了敛神色,想要听听他到底想要说什么正事,结果……她咬牙切齿:“是荷花!是荷花!”现代的女子有几个人能不用花下花样就靠想象绣荷花的?她以前唯一动过针有过一时爱好,还是买了两米长的十字绣绣了一个小时便彻底放弃。她已经绣的很不错了,恩,很不错。
不过,她偷偷看了一眼,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有些不堪入目。那又如何?礼物重在心意。
“恩,就算是向日葵也无碍。我爱屋及乌都喜欢。”赵荫低眸望着荷包上东倒西歪的荷花,眼中笑意暖如阳光,修长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荷包上荷花的纹路,似乎能感受到她笨拙的拿起绣花针一针针仔细的绣着时的可爱样子。
爱屋及乌……这话说的,让人心花怒放。
慕容晓决定在自己擅长的方面着手!那就是,一会儿她亲自下厨为他做上几道菜。
做人,有时候低调的过分,就会被人看不起,偶尔也要高调一点点儿。
“你能用过午膳再走吗?”慕容晓轻声问道。刚才娘问他的时候,他并未明确回应,应该是想着一会儿就离开。
赵荫凑近,妖媚暧昧笑了笑:“舍不得我?光是看到荷包里的东西便是让我欲火焚身了,难道想要献身?”当他看到荷包之时,着实为她的绣工震惊了一下,但是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更加震惊。
震惊过后,是那种从未有过的愉悦快乐,似一根轻盈的羽毛在他的心口拂过,虽不见她,却在那一刻想要飞奔回去将她抱在怀中,感受她少有的主动热情。
千面变化的小丫头!
慕容晓耳根通红,强作镇定,她压根不会想到他会回来。更没想到此人有些得寸进尺!她轻哼一声:“赵公子,别自作多情!”
赵荫炙热的目光包围着她,久久不动,下一刻将她抱在怀中,紧紧抱在怀中。
过了一会儿,赵荫放开了她,“午膳不能我不能留下了。”
“恩,路上小心。”慕容晓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知他昨晚将她送回来后就已经上了路,现在能够赶回来必定是路上快马加鞭,若是再耽误了一个时辰,必定又要耽误时间。
由此可看出,他必定遇到了某个麻烦,才如此急急回到齐腾国。
她心中略微不安,自他告知她要离开两个月的时候吗,她心中就经常不安,不同寻常的不安。不过一切的不安皆被她掩藏在温柔的笑意下,她又接着道:“我去给你拿一些双皮……呃,糕点。”
赵荫挑眉。
“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做了一两块放在地窖里了。因为用冰包裹着,很是清凉。做了小的箱子装上等你明天吃仍旧是清凉凉的。赶路的时候容易上火,带着有备无患。”本来想着今日给他装上带走,可是他却已经走了。
话声落,她就小跑向后院走过去。
赵荫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嘴角轻轻勾起。慢慢收回视线落在荷包上,再次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只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简单的一句话。
赵荫,前路有你,我无惧。而旁边,却是浅红清晰的唇印。他似乎看到她将唇贴近纸上时,那略微羞涩可仍旧是装的一副从容的小模样。慕容晓,前路有你,我……意外,虽因你而更加荆枣满路,却无惧。
不一会儿,慕容晓捧着精致的食盒又小跑回来。食盒是经过改造的,放了冰虽然也会融化,但不会太快,停过这两日是没什么问题。
“都装在里面了。”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回头看见赵荫正慢条斯理的贴着那张暧昧的纸张放入荷包,她暗恨,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若是再晚一会儿就不会亲眼见到他拿着它了。
赵荫再次走到她面前,将她再一次的抱入怀中,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我叫元铭。赵姓乃我亲生母亲的姓氏。在你面前,我只是赵荫,并非元铭。”
赵荫,元铭,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她有一天会知道,元铭二字意味着什么。
……
皇宫,惠妃宫殿。
自从惠妃一夜醒来原本的一头如墨黑发突然长在腰上后,当今圣上便未曾出现在她宫殿中。
宫人基本都是靠着主子的荣宠衰败过日子看脸色。
因楚王的存在,即使惠妃暂时不受宠,宫中无人敢欺压惠妃。
几日来,宫中不断的请来各方神医,皆是对此素手无策。